屈附子捻着药沫,笑道:“我虽已年近六旬,但还算是耳聪目明。”他声音确如一个和蔼长者,让景行止也放心了些。许久,他问道:“不知本宫这眼睛多久才能好?”“三天。”屈附子摇着药葫芦,风轻云淡的让人觉得他只是随口一说。 景行止眼神一闪。 自己和顾菀姝并未透露他的身份,想不到这屈附子竟然看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那本宫这双眼睛可还有救?” 顾菀姝紧张地看着屈附子,生怕他摇头。 屈附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道:“自
景行止眼神一闪。
自己和顾菀姝并未透露他的身份,想不到这屈附子竟然看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那本宫这双眼睛可还有救?”
顾菀姝紧张地看着屈附子,生怕他摇头。
屈附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道:“自然,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而后屈附子为唐将军上了香后才带着他们离开。
顾菀姝回头不舍地看了眼唐将军的铜像,眼眶泛红。
她相信景行止不会对当年的事坐视不理,她也相信她能等到当年的真相。
三人回到府邸,侍卫总管一个七尺男儿险些哭了出来。
梅朵满脸泪水地抱住顾菀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姑娘……你终于,回,回来了!奴,奴婢担心死了……”
顾菀姝疲惫地笑了笑:“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转身望向景行止:“有师父在,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然而话刚一说完,顾菀姝腿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
“姑娘!”
听到梅朵的惊呼,景行止心狠狠一揪:“棉棉!”
申时。
房内萦绕着丝丝药香,桌上摆放在两副银针。
屈附子将最后一针扎进景行止的穴道后着手配药水。
景行止隐隐觉着他扎的针与顾菀姝有些不同,此刻他的双眼像是被灌进热水,带着浓浓灼热感。
想起顾菀姝,他有些担心。
昨天她不知道找了自己多久,又用身体暖了自己一整夜,她身子弱,肯定是病了……
“不必担心棉棉,她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听到屈附子的话,景行止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你知道本宫在想什么?”
屈附子捻着药沫,笑道:“我虽已年近六旬,但还算是耳聪目明。”
他声音确如一个和蔼长者,让景行止也放心了些。
许久,他问道:“不知本宫这眼睛多久才能好?”
“三天。”屈附子摇着药葫芦,风轻云淡的让人觉得他只是随口一说。
景行止也愣了:“三天?可棉棉说……”
“正是因为棉棉这几数月的医治,所以三天便可恢复。”屈附子将摇匀的药水倒进碗中,“只是老朽多嘴问一句,殿下对棉棉可是……”
“师父既然看得出,又何必问本宫呢?”景行止淡淡一笑。
屈附子端着药走到他身旁:“看得出却难看透,毕竟有秦王的前车之鉴。”
“我不是他。”景行止嗤声答了句。
他虽和萧启桓是兄弟,但两人是天差地别。
屈附子心照不宣地笑了,话锋一转:“殿下,药水入眼会有些痛,你可忍一忍。”
“嗯。”
略有些浑浊的药水从眼角流进眼睛,如针刺如刀割。
景行止神色一紧,握成拳的双手背青筋凸起,下颚也因为着巨大的痛楚颤抖着。
好在这痛苦并未持续多久,屈附子拔下银针后,用细布将他的眼睛缠了起来。
“如此反复三日,殿下便能复明了。”
夜阑。
梅朵守在顾菀姝床边昏昏欲睡,几声沙哑的嘤咛,她立刻清醒过来。
“姑娘?你醒了啊。”
顾菀姝忍着浑身的酸痛,下意识问:“行止呢?他怎么样了?”
“殿下没事,他来瞧过几次,见你还睡着就没吵你。”
梅朵捻了捻被角,眼中仍旧带着泪水:“姑娘,你这些年已经够苦了,做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顾菀姝看着她,扯了扯唇角:“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