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点暖意,顾菀姝扶着景行止离开山洞,朝河流下游去寻路。“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顾菀姝喘着气,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和景行止。景行止想减轻她的负担,便忍着肩膀和胸口的闷疼,迈着重如千斤般的腿向前走。 顾菀姝抬起头,含泪望着景行止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底的那个“会”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何德何能得到景行止的偏爱。 景行止见她又沉默了,便问:“那日在灵山寺求签的解可还记得?” 闻言,顾菀姝一愣:“记得
顾菀姝抬起头,含泪望着景行止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底的那个“会”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何德何能得到景行止的偏爱。
景行止见她又沉默了,便问:“那日在灵山寺求签的解可还记得?”
闻言,顾菀姝一愣:“记得。”
“是什么?”
“待得贵人,无不欢喜。”
她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贵人就是景行止。
景行止原本清冷的眉目此刻分外温柔:“那你知道我求的签解是什么吗?”
顾菀姝微怔,未答。
“改旧成新,寒花遇春。”
听到这话,顾菀姝心不由一震。
这签解听起来像是一对,更像是在映射对方。
原来从一开始,两人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
顾菀姝缓缓松开紧攥的手,眼底多了几分安心:“若真有缘,那便顺其自然吧。”
签解既能让他们相遇相知,又何必担心结果。
景行止向来不会为了这些儿女私情多费心思,但唯独对顾菀姝,他心甘情愿将所有的耐心和情意给她。
顾菀姝起身,红着脸背过身穿好衣服。
虽说景行止看不见,但他那双像是要看穿人心的眼睛让她还是很难为情。
趁着有点暖意,顾菀姝扶着景行止离开山洞,朝河流下游去寻路。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顾菀姝喘着气,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和景行止。
景行止想减轻她的负担,便忍着肩膀和胸口的闷疼,迈着重如千斤般的腿向前走。
“刺杀的你人……是萧启桓的人对吧?”顾菀姝突然问。
“嗯。”景行止紧蹙起眉。
“你们好歹是手足,他竟然一次次的下死手。”
也正是这时,顾菀姝无比后悔,她若早知道萧启桓是这样的人,她就不该帮他治腿。
景行止苦笑:“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个位置,手足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相互搀扶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杂草丛生的小路前,看到了一像是庙宇的屋子。
顾菀姝眸光一亮:“那儿好像有个破庙,我们先过去歇会儿。”
她扶着萧启桓,一步步朝“破庙”走去。
然而这里并不是一座庙,而是一个看似荒废已久的祠堂。
里头的一片狼藉,挂在夹杂残雪的檐上的褪色破烂绸布随风而动,碎裂的瓦片四散落在满是野草的地上。
顾菀姝将萧启桓小心地放下,又从药兜里拿出一颗药丸喂给他。
她喘了几口气,环顾四周:“这里暂时可以挡挡风,只不过这祠堂为何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闻言,景行止心底有些不安。
他们莫不是误打误撞地走到了唐将军祠?
顾菀姝转头,带着叹息和疲惫的眼神猛地滞住,呆愣的目光直直落在那落满灰尘的铜像上。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台上铜像约莫七尺,是一身穿甲胄的将军。
灰厚的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绒布,却仍旧掩盖不住那刚毅的脸,他眺望着远方,如同一只猛虎对峙着着敌人。
顾菀姝看着,只觉心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却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
突然,脚下似是踢到了什么。
她低头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块同样落满了灰的牌位,上面写着——护国将军唐青山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