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知道,他说既然失败了就先收手,等日后找机会再……”“知道了,下去!”小厮慌忙叩头退下。唐微荷只觉眼前什么东西都分外碍眼,原以为顾菀姝走了,自己和萧启桓能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顾菀姝几乎靠着本能的支撑寻找着景行止。 她声音越来越沙哑,眼中的光芒也如残烛将将熄灭。 直至在几十丈外的河滩上看见一个黛紫色身影时,顾菀姝眸光一亮:“行止!” 她跌跌撞撞着跑过去,不知摔了多少下才
顾菀姝几乎靠着本能的支撑寻找着景行止。
她声音越来越沙哑,眼中的光芒也如残烛将将熄灭。
直至在几十丈外的河滩上看见一个黛紫色身影时,顾菀姝眸光一亮:“行止!”
她跌跌撞撞着跑过去,不知摔了多少下才跑到景行止身旁。
顾菀姝看着景行止苍白的脸,心脏骤然紧缩:“行止,醒醒啊!我是顾菀姝,我来了!”
她抬起头,仓惶的眼神扫视着上游,却不见那些侍卫。
“棉棉……”
气若游丝的声音让顾菀姝面色一怔,她低头见景行止的嘴唇嚅动着,喜极而泣:“是我,我是棉棉,你别担心,我马上救你。”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顾菀姝只能找到一处山壁下不足两丈深的山洞。
她吃力地半背半揽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景行止躲了进去。
没有干柴,她只能折一些树叶来烧火。
火折子微弱的光芒让漆黑的山洞多了些许光亮,将近一刻钟,顾菀姝才将火点燃。
她擦去额间的汗水,转身取下景行止穴道上的银针,从药兜中翻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行止,把药吞下去。”顾菀姝轻声道。
“咳咳咳……”
景行止剧烈地咳嗽起来,意识不清地环住身子:“冷……”
顾菀姝看了眼火堆,只能揽着他坐到火旁。
她红着眼紧紧抱着不断发抖的景行止:“不冷,一会儿就不冷了……”
外头的冷风不断灌进来,吹得火堆几次差点熄灭。
景行止的身子越来越冷,冷到连颤抖都开始变弱。
顾菀姝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下去,即便他伤得不重,说也会冻死的。
想到死亡,顾菀姝下意识的生了丝恐惧与抗拒。
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亲眼看见娘死在自己面前,难道又要看景行止眼面前没了气息吗?
景行止,你不能死……
顾菀姝强忍着心底那尖锐的痛楚,解去景行止的衣服,而后又解开自己的锦缎袄子。
寒风如密布的针刺在她莹白的肌肤上,顾菀姝紧咬着牙,俯身将景行止整个身子裹住。
景行止的身体就像一块寒冰,每一寸都冷到了骨髓中。
顾菀姝噙着泪水,硬生生承受着,用自己的体温去为他驱寒。
京城,秦王府。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唐微荷一脸怒意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怒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
“本,本来可以得手的,但太子身边那个侍卫……实在厉害。”
闻言,唐微荷阴沉着脸:“爹知道了吗?”
“侯爷知道,他说既然失败了就先收手,等日后找机会再……”
“知道了,下去!”
小厮慌忙叩头退下。
唐微荷只觉眼前什么东西都分外碍眼,原以为顾菀姝走了,自己和萧启桓能过神仙眷侣的日子。
可没想到萧启桓近来对她越来越冷淡,连她院子都不来了。
而除夕宫宴那晚萧启桓那声“棉棉”如同一根刺扎在她心口,她恨不得连皮带肉地拔出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
萧启桓推开房门,睨了眼地上的碎片:“怎么了?”
唐微荷立刻敛去阴狠,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不小心手滑了。”
她身姿摇曳地走了过去,纤纤五指缓缓抚上萧启桓的胸膛。
“砚南,我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