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就是命丧带着这块令牌中的人手里。这一刻,数不清憎恨化作怒火烧的顾菀姝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萧启桓,你竟然追杀到此!顾菀姝紧攥着令牌,转身朝河下游跑去。 梅朵将银针取了来,顾菀姝立刻施针封住了他几处大穴止血。 石璟呼吸沉重,微红的双眼满是急切:“快,快走,殿下……被暗算了……” 闻言,顾菀姝心一窒:“行止呢?他怎么了?” 这一刻,她只觉整颗心都提到
梅朵将银针取了来,顾菀姝立刻施针封住了他几处大穴止血。
石璟呼吸沉重,微红的双眼满是急切:“快,快走,殿下……被暗算了……”
闻言,顾菀姝心一窒:“行止呢?他怎么了?”
这一刻,她只觉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石璟是景行止身边武功最高的人,连他都伤成了这样,眼睛看不见的景行止不会……
“我们……在,在灵涧山被……被袭击……殿下他……掉下悬崖前……让我回来,告,告诉你们,快离开……”
说完,石璟猛地晕了过去。
当听到景行止掉下悬崖,顾菀姝的心也似是跟着掉进了深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这瞬间被抽离。
她紧皱的眸子颤抖着,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石璟!石璟!”梅朵泪眼婆娑地看向僵住的顾菀姝,“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顾菀姝眼眶渐红,竭力保持着镇定:“你去请大夫,跟着叶麟在家照顾石璟,不要乱跑。”
说完她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跑回了房,拿上银针和药兜去寻侍卫总管。
太子生死不明的消息不能轻易传出去,顾菀姝只能和众侍卫冒险去灵涧山。
风卷着血腥味迎面吹来,顾菀姝只觉这股气息像把利刃划开了她的喉咙,直刺入心肺。
景行止,你千万不要出事……
悬崖旁,四散倒在地上躺着血的两拨人似是在告诉他人这里不久前经历过一场血战。
看着崖底雾气朦胧的河流,顾菀姝险些瘫倒。
这个悬崖不算太高,底下又有河,景行止应该……不会死。
顾菀姝后退了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
她低头望去,是一个令牌。
然而令牌上的“秦”字勾起了她几月前的记忆。
唐母就是命丧带着这块令牌中的人手里。
这一刻,数不清憎恨化作怒火烧的顾菀姝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萧启桓,你竟然追杀到此!
顾菀姝紧攥着令牌,转身朝河下游跑去。
“唐姑娘!”
侍卫总管见她匆忙离去,只能着急地吩咐其他侍卫沿着河流下游寻找。
雪还未化尽,枝叶上的水不断低落,不一会儿,顾菀姝的斗篷就湿了一大半。
“行止!”
“行止!”
越渐嘶哑的呼唤回荡在山间,顾菀姝红着眼四处张望,可回应她的只有流水声。
突然间,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下去。
手背被化出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痛像是被泼了热油。
顾菀姝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继续走。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景行止,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找,也许他真的就会死。
心中的空荡和惧意让顾菀姝眼眶泛酸,泪水渐渐涌了上来。
“行止——!”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斗篷已经湿透,为了不影响速度,顾菀姝只能脱掉了斗篷。
厚重的云遮住了阳光,晚冬的河边寒意如针刺骨。
景行止意识渐渐清醒,不等他反应自己身处何处,浑身的冰凉像是要夺去了他的呼吸。
自己还活着……
他吸了口气,胸口顿时刺痛难忍。
眼前的漆黑和耳畔的流水声让景行止不由想起顾菀姝。
她此刻是否平安无事?会不会因为他的失踪……而担心?
疲惫而疼痛的身子让景行止的眼皮越来越重,连同才清醒不久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可就在这时,从远处飘来的一声带着哭腔的“行止”让他心一震。
这声音是!
“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