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似是有些感慨,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牵住她微凉柔软的小手,边同她解释道。卫母的话将卫双舒原本平静地无波无澜的心湖泛起一片涟漪,此生兜兜转转阿娘还是看中了他,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娘操心她的婚事早就不是一两日,早些时候还在细细相看。虽不知道最近阿娘有没有继续相看别家的男子,可是能让阿娘当着她的面问起对他的看法。 晨起梳妆的时候,春桃就把这夜里的人仰马翻都说与她听了,卫双舒暗叹万伯这招用的好,既保住了江南那些商户的银钱,又提醒他们小心防范直接断人后路。 想来,捞不着银子的人,一时半会也不能从江南这里捞到多少。 “
晨起梳妆的时候,春桃就把这夜里的人仰马翻都说与她听了,卫双舒暗叹万伯这招用的好,既保住了江南那些商户的银钱,又提醒他们小心防范直接断人后路。
想来,捞不着银子的人,一时半会也不能从江南这里捞到多少。
“姑娘,娘子有请。”秋槿低声提醒道。
李妈妈如约而至过来请她过去同母亲谈心,卫双舒走到院子里都没想明白阿娘要找她谈些什么。
一起用完了早饭,卫双舒跟着母亲在园子里散步消食。园子的花花草草被家仆打理得很好,到了该开花的时候也是绽放的娇艳欲滴。
“上次,你见着那个裴公子觉得,他为人如何?”
卫母私底下调查了裴不明,把人老底都查了,对这个人已经是一百个满意。就是不知道,她家舒儿是个什么想法。
卫双舒听阿娘提起裴不明心下奇怪,尽管于他对自己是有那么一份救命之恩在,可阿娘这些时间却很从未主动提及他。
若不是阿娘说今日过来是为了谈心,卫双舒还会担心自己在缘若寺做的事情被阿娘发现了,眼下这是要点她呢。
但眼下,似乎与缘若寺毫无干系?
“阿娘,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裴公子来了?”
卫双舒还是顺从把话接了过来,装作不解的模样反问道。
“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阿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若是你们看对眼的话,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卫母似是有些感慨,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牵住她微凉柔软的小手,边同她解释道。
卫母的话将卫双舒原本平静地无波无澜的心湖泛起一片涟漪,此生兜兜转转阿娘还是看中了他,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娘操心她的婚事早就不是一两日,早些时候还在细细相看。虽不知道最近阿娘有没有继续相看别家的男子,可是能让阿娘当着她的面问起对他的看法。
便说明了,阿娘对此人已经很满意了。
“裴公子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卫双舒正想随意的夸赞裴不明一番,就想将话题按下不提,可话都没说完就收到了母亲的眼神警告。
卫母作势要捂卫双舒的嘴,眼神警告她好好说话不可随意敷衍她。
这些溢美之词,外面一抓一大把,卫母想听还用得着问她?她要的就是女儿打心里对他的看法,虽说二人小时候颇有一番缘分,可舒儿病了一场忘了就忘了。
若是真的有缘,就是忘记了,也不会错过的。
卫双舒的小心思直接被阿娘打消了,就是说真话了,阿娘肯定更看好裴不明了。
若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裴不明不错,稍后母亲再与父兄提一嘴,他们顾忌着她中意他或许就不会过分为难他。
可,她确定还要再如同上辈子一样嫁给他吗?
卫双舒有些迷茫,眼下家里那些事尚未解决,温弘义也死了,去了京城会不会如同上辈子一般重蹈覆辙也是未知数。
卫母见她沉默,猜她许是脸皮薄不好在人多的时候说,便叫其他人退下。
“你就只管实话实说,你若是不满意,阿娘还能逼你不成?”卫母摸着女儿如绸缎般光滑的墨发,心中感慨,这孩子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若是能个合她心意的更好。
那裴公子相貌堂堂,在众江南才子里,已经是一等一的出挑了。就是到了京城,也未必能找着如此俊美的郎君。
她都打听到了,他自小就很是自持,素日里不是读书就是习武很少沾花惹草。对烟花之地也无甚兴趣,就是不少姑娘给他暗送秋波她也可以视若无物。
怎么看,都是极好的一个人。
她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卫双舒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何况上辈子,裴不明的好她可是实打实的感受过,放眼整个京城做得最轻松的就是她这个裴夫人。
宅院里除了她院子里有年轻貌美的女使,裴不明院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家仆,干活的女使和嬷嬷都不能随意进入裴不明的院子和书房。
“裴公子好是好,可我觉着他往后在朝堂上平步青云,我这个出身想必也就配不上他了,没必要徒增烦恼。”
宅院里更是没有烦人的小妾,通房之类的,家里也没有公婆需要伺候,最多就是陪着裴不明一起吃饭同榻而眠罢了。
还有诸多好处,惹得许多夫人眼红,可卫双舒也不想再同上辈子一样拖累他。她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情谊,最多就是相敬如宾,但他上辈子已经为她做了许多。
这辈子,若是遇上其他姑娘,想必也能相敬如宾还能为他添个一儿半女,如此也算圆满。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的舒儿就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儿郎,若是真心求娶你,还能再功成名就之后对你始乱终弃不成?”
卫母多番调查下来对裴不明还是有些信任的,以他的品行做不出来这般的事情,她明白,舒儿也能明白。
“阿娘就不想找个平凡些的,往后过日子不也是一样的?”换了其他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夫婿吧,总要找个好些的,若是那些平平无奇的男子如同那温文康一样,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倒宁愿你不嫁。”
卫母却是摇了摇头,柔声反驳她。
她可是仔细打听过了的,那温文康的发妻自嫁给他便勤勤恳恳的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务,给他伺候老母,到头却被他勒死了。
何况毫无上进心的男子,本就不可依靠,嫁过去倒不如在家里清净享福。
卫双舒也是想起了温文康的所作所为,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你啊,就是年纪小了些,还不懂得一个好夫婿的重要性。”
女子若是嫁错了人,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卫母是过来人。她眼下再回头去看,之前那几个海誓山盟的好友,过得不尽人意。
有些心中郁郁,早早就去了,留下的儿女被后来的继室嗟磨的不成样子,她可不想舒儿同她们一样。
卫双舒见母亲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心下便松了口气,她到不是有多想不嫁人,只是暂时没有那么多想法。
府上的那些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呢。
卫母只当她年纪小对嫁人的事情还觉得远,便不着急询问她自己的意见了,若是他父兄都点头同意了,那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舒儿这边,在彻底把亲事定下来之前,先让他们见见面,若是实在不喜欢这裴公子,那就再说。
“好了,说了这么些话,你也该回院子里看书习字了。”
虽然阿娘已经不会考校她的功课了,却还是叫她多看看书练些字,美名其曰要磨砺她的心性,卫双舒倒很是乐意。
只要不同她讲什么裴不明,什么嫁不嫁的,做什么都行。卫双舒听了一个头两个大,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卫双舒临门一脚没跨过去,脑子就想起来了。那天揭穿了温宏义不要脸的面目后,母亲单独留了他讲话。
母亲特意叫她离开,显然就是不想她在旁边,那就是可能要说一些同她有关的话了。
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怎么阿娘如此肯定他愿意娶她?还问她意见,莫非是私底下说好了?
春桃看着姑娘愣在门槛那,迈出来的脚落地就不动了,也不知道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们一时也不好打断姑娘的思绪。
“春桃,你……”想叫春桃去打听打听,但是想了想李妈妈是阿娘的人,嘴巴严实着呢。
春桃就是去打听了,也未必能打听到什么。
“我的好姑娘哎,可别在这想了,咱们进屋说。”春桃见姑娘不继续吩咐了,便连忙把人请进院里。
进屋想也是一样的,没必要呆在外边。
卫双舒到了屋里,便叫自己不要再想了,顺其自然罢。
若是见着他,找个时间问问,他同母亲都说了些什么,会不会是她母亲误会了他的意思之类的。要是裴不明他乐意娶,那就随他去罢。
“姑娘,怎么从娘子院里回来便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娘子同你说了姑娘的亲事?姑娘害羞了?”
春桃猜着玩的,却是收到了姑娘的一记眼神警告,只好悻悻住了嘴,她家姑娘面皮薄再说就恼羞成怒了。
还得是夏云的出现,转移了姑娘的注意力,春桃才忍不住在背后笑两下。
“姑娘,客栈那些人今早匆匆忙忙的收了东西走了,清点人数的时候,说少了一个嬷嬷,来不及找到就走了。”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就是知道知府已经受理了李季林三家的案子,闻风而逃罢了。
来不及找到的那个嬷嬷,想必就是前些日子到她们府上耀武扬威的那个老嬷嬷,人都没了好些天了,临了要走才发现人不见。
可见,这老嬷嬷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个多重要的人物。
“客栈收拾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那家客栈的掌柜眼下就是夏云镖局里的兄弟,想来如果有什么遗漏,应该不会粗心大意的放过。
“没什么大的发现,就找到了一枚木牌子,上边刻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有些像老虎,又不太像。”
夏云手里捧着一枚雕琢的很是精致的木牌,乌木的材质,上边的雕工显然是能人巧匠的手艺,如此精致想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只是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
卫双舒细细打量着,正想上手摸一摸的时候,夏云把木牌往回收了一下。
“这上边还有些血迹,免得脏了姑娘的手。”
她沾些无所谓,姑娘沾到了,怕是要恶心得吃不下饭。
卫双舒闻言便不想碰了,想来是沾染了血迹想清理一番,只是因为走得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带上。
“清洗好了再给我。”她总觉着这木牌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眼下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何时见过的。
夏云应了一句好,便准备出去清洗。
“这些天注意一下裴公子的动向,若是他到茶楼里吃茶务必来叫我。”
她倒要问问裴不明那天到底同她阿娘说了什么,竟能教阿娘改了不在麓山书院给她择婿的注意,还问她对他印象如何。
夏云退出去的脚步一顿,前个刚说把人撤回来,眼下又要盯着裴公子,姑娘怎么对裴公子的事就犹犹豫豫的?
“好,听姑娘的。”
她就是姑娘的人,听姑娘吩咐做就是了。
春桃听罢心里觉得奇怪,却是没有随意开口打搅姑娘的思绪了。
今日姑娘和娘子的这场谈心,或许并没有那么顺利,她还是不要触姑娘的霉头了。让姑娘自己一个人冷静的思考一番吧。
麓山书院,没了日日拜访的乌建德,裴不明的身边也没能清净。景焕和那位锦袍公子果然一见如故,在他M.L.Z.L.旁边聊得很开心。
邵嘉志在旁边时不时给那两个话多的点头回应,算作是给他们捧场了。
“昨晚,你们江南的商户闹得那叫一个热闹,一直到今早闹得知府衙门忙得人仰马翻,直到方才衙门才稍稍得闲了些。”
锦袍公子眼下已经有了青色,显然被昨夜闹得没睡好,还是一脸疲惫的模样。
“那可是十万两黄金啊,加上好几条人命可不得人仰马翻么?”景焕听到事关钱的事情关心的很,其次就不得不感叹江南是真的富饶。
裴不明在旁边看着书,却也有在听他们几个聊天,闻言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那些掌柜的平日里都是安安分分的,怎么会忽然就一起要卷钱跑路?
这三家的主家也没有亏待他们罢?怎么就至于要带着银钱逃命了?
还这么巧都死了?
太过巧合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邵嘉志对这类的事情也比较敏锐,感觉到这里面的内情可能并不简单。
“感觉到了,也做不了什么,知府大衙门眼下为了这案子忙得团团转,没空搭理我们。”
“我还是更关心,那些人为什么要带走这么多的黄金,然后黄金现在在哪。”
景焕最在意的就是那笔黄金的去向。
裴不明却是想到了卫家前一阵子手底下的掌柜也出了问题,大部分钱款也都去向不明,也不知是进了谁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