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些日子想破了头皮去接触从前几个大掌柜,但是收效甚微,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见他。只有其他小商户手底下的掌柜愿意同他交谈,但是能拿出来的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后边的半个月里银子不能少,能弄来多少是多少。” 殿下这边又催得急,原本几个藏得深的掌柜这些时日也说不能同他们来往了,近日要低调行事,不可能给他们太多银子。 管家这些日子想破了头皮去接触从前几个大掌柜,但是收效甚微,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见他。 只有其他小商
殿下这边又催得急,原本几个藏得深的掌柜这些时日也说不能同他们来往了,近日要低调行事,不可能给他们太多银子。
管家这些日子想破了头皮去接触从前几个大掌柜,但是收效甚微,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见他。
只有其他小商户手底下的掌柜愿意同他交谈,但是能拿出来的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
“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后边的半个月里银子不能少,能弄来多少是多少。”
管家人到中年的身子骨颤颤巍巍的俯首应是,见殿下没有别的吩咐了,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宋高惇此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办场诗会,他还等着用银子去收买那些才华横溢的学子,眼下没有银子事情还怎么做?!
原本他就带了就五百两黄金来,这些天供着底下人在这吃吃喝喝,加上打听消息结交人脉花的酒钱茶钱,他手上现在没多少钱了。
若是要事情顺利做成,那必然少不得银子,既然卫家暂时动不了。能从别处捞到多少就捞多少罢!
他堂堂一个亲王竟有一天会为了银子着急上火,不过想了想自己的宏图大业,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此时的忙碌都是为了往后的荣华富贵,再怎么都忙碌焦心都是值得的。
夜深人静,已过午夜子时,客栈里才熄了烛火。
夏云手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盯到了午夜子时,把他们这奇怪的举动记下来,又轮流换了岗才有歇息的机会。
盛大是诗会一结束,有些着急赶路的,天不亮就起来准备收拾行囊。不着急赶路,想继续在江南多结交几个朋友的,便睡到自然醒。
想着多结交些人脉为往后的仕途锦上添花,若是能一起同朝为官,那就多了可以同行的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雍王便是抓住了这些人的想法,才将自己的幕僚带了过来,准备游说那些人有才华有本事的人成为自己手底下的幕僚。
剩下的这半个月,才是真正暗流涌动的时刻。
晨起,麓山书院附近就来了不少文人学子,他们就是来问问昨日那位出尽风头的裴公子是不是就在这个书院里。
他们追到这里来,为的也不是别的就是想见识见识如此才华横溢的人所在的书院有什么不同之处,顺带想同这位裴公子认识认识。
就算是不能成为朋友,就是见过面了,也能说是点头之交,往后再见也有了套近乎的理由。
“诸位稍安勿躁,想观光书院没有问题,只是裴公子被夫子叫走了,一时是不能出来同诸位说话了。”
看着门口乌压压的人群,特意出来看看有多少人拜倒在他们裴兄的才华下的邵嘉志,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门庭若市。
还好他们早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不然眼下出了凑个热闹,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都赔了上去。邵嘉志见状便连忙回去找景焕,人这么多,他们的好戏就差不多可以准备开场了。
众人翘首以盼的裴不明并没有出现,让不少人有些失落。
然而,裴不明并没有出现,而是被他们书院的夫子罚了闭门思过在院子里抄书呢。
男子端坐于书案前,规规矩矩的提笔抄录着什么东西,老夫子一手捧着一坛子小酒,时不时轻嗅感受着它的醇香。
得空便时不时看裴不明抄的如何了,字不好便叫他重抄一张,得亏这个学生耐性好到现在开始,还没有发现错字。
“书院来了好多外人,这课也没法讲了,都是你招惹来的,偏偏你又一大早的跑到我这里躲清静。”
真是看不懂这孩子心里都在捣鼓些什么,不过只要他心中有数,他这个夫子也放心了。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可就帮不了他多少了,还得他自己走。
“都是些附言趋势之辈,届时能同朝为官再相识也是一样的,只是届时立场不同想必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裴不明蘸了些墨,头也不抬的回夫子的话。
老夫子沉默半响,忍不住细细打量着这个孩子,他总觉得明祉近来的性情变了不少,却是说不清道不明哪里变了。
莫非是因着卫家姑娘的缘故?
他可是听说了,上次酒楼的诗会,明祉本是无意去的半道上听说了卫家姑娘去了酒楼准备观收回,他才改道去了。
幼时的事情,他不会至今还念念不忘罢?
老夫子看着这个得意门生从一颗玉雪可爱的小团子逐步长成了如今顶天立地儿郎,别的弟子他倒是不需要操心太多,可明祉自小就同他一起相依为命。
若不是他,卫家姑娘不会过多在意这个小小的书院,卫父也不会资助书院多年,一切都是因果啊。
听着夫子的轻叹,裴不明才抬眼看了一脸愁容的夫子,老人家已经神游不知何处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夫子在想什么?”
“在想着怎么说动卫家把姑娘许给你做夫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夫子在打趣他呢。
低头继续抄书,这几日他可就只能在夫子这里躲躲清闲,再过几日这个由头可就不好使了。
裴不明这稍稍清闲了,可书院外边就热闹了。
许多人打听到了景焕和邵嘉志是裴不明的好友,乌泱泱的纷纷去找景焕和邵嘉志,然后两个戏精就开始演了。
“你说裴兄是不是故意叫我们不要去诗会,是不是想独占风头?”邵嘉志远远就看见书院那几个带着些陌生人直奔他们而来就给景焕使了个眼色。
“看不出来他竟是如此狭隘的人!”景焕也是一瞬间觉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便十分娴熟M.L.Z.L.的接过了他的话。
表情也十分到位,该有的义愤填膺,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愤怒。
来人见他们两个在说关于裴公子的事情,便停下脚步,听听他们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找了个不错的伙计的时候,这俩人的对话却是让外来的文人墨客望而却步,踌躇不前。心里暗骂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说裴不明不好非得这个时候说。
这不是有损麓山书院的名声吗?连带着他们说不定也要被这些文人看轻了去,真的是……
人群听着津津有味,一脸原来这位大才子也不过如此的模样,听了便不再想同这位裴公子见面了,有些人直接转身就走。
也有人半信半疑的,想等他们吵完了,询问一二的。还有一些倍感兴趣的,比如混入其中的乌建德还有昨日同裴不明同坐一桌的锦袍公子也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乌建德摸了摸下巴,想起那人昨日傲气凌人的模样,心中不以为意,看着光风霁月的实则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的小人。
想必不用费多大的功夫便可以将他说法,今天能不能见到人也不重要了,能为了利益和名声舍弃好友而让自己出尽风头的人很好说动的。
乌建德懒得在这裴不明身上在多费心思,便转身离开了。
倒是不紧不慢跟着他的锦袍公子,见他离去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
领头的人讪讪一笑便说请他们自便,便离开了。
有些人见今日是见不到这位裴公子了,便打道回府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麓山书院,便顿时冷清下来,两个人吵得差不多便见好就收。回头一看,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邵嘉志说了好一会,喉咙都要冒火了,见人散的差不多便停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见还有个大活人,惊了一下。
景焕倒是很快吧戏台子搭了起来。
“待我们喝完这盏茶再继续骂他这个见义忘利的东西!”
“二位慢慢喝,我就是想问问,裴公子抄书抄完了么?”锦袍少年礼貌地问道。
邵嘉志同景焕对了一个眼神,语气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不知道,然后默契地无视了这个人。
却是没看见锦袍公子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如此三天下来,原本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的麓山书院门口便清净了不少,能坚持到今日还来的,已经能熟门熟路的在书院里晃悠不需要人领路了。
裴不明借口被罚抄书,眼下已经清净了不少,他见了景焕和邵嘉志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午饭之后,裴不明便见到了乌建德,他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乌建德毫不在意他所来为何。也完全不给他面子,直接将他无视了。
乌建德以为是自己提出的条件不够令他满意,所以他不搭理自己。
锦袍公子这些天也见了好几次这个乌建德,此人神神秘秘的说要带着他走向荣华富贵,甚至还给他开了每月十两黄金的价。
可光是他这一身衣裳,就不止十两之数,他这人看着便不大聪明,别是个傻的来忽悠人的。
裴不明见他上下打量着乌建德,用一种仿若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乌建德,眉眼间还多有嫌弃之色,可能只是碍于自身的涵养实在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裴某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些天乌建德来找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叫他识相的加入他们,裴不明便装傻充愣,直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识相些早些答应便能少受些苦。”
乌建德气得七窍生烟,被他装傻充愣气得不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麓山书院。
裴不明见他走远了,抬眼看向锦袍公子,听景焕说此人连着好几日都来找他,也不说做什么。
眼下见到了,想说什么?
“都是朋友,不要这么看着我。”锦袍公子很是自来熟的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另一杯没有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裴不明也不拦着他,一杯茶而已。他还是同诗会那日一样话多,自言自语到了日落西山,才离开。
裴不明看了一眼从暗处走出来的两个好友,邵嘉志拍了拍景焕的肩膀。
“这人可比景兄还能说,你不理他他也能说这么久,当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院子的路上,裴不明算了算大致的时间,夫子昨日已经收到夜将军和镇北候的回信,他们已经准备出兵剿匪了。
届时雍王和乌建得等人听到了风声,想必不会在江南久留。今日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再有了。
“到底是谁要拉拢这么多人?别是有人准备造反罢?”回到院子里景焕才敢开口问裴不明。
这些天他私底下打听到了不少东西,加上裴不明叫他时刻关注诗会上表现不错的人,是不是常有人前去结交讨好。
这几天江南可谓是暗流涌动,但凡有些名气的人都会被人找上门,借故说结交,实则是收买。
有些人利诱不成,便想着威逼了。
景焕才明白,裴不明那天为何忽然叫他们离开了。那场诗会在眼下看来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鸿门宴,眼下被缠得不厌其烦的裴不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裴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裴不明选择不解释,让他们自己去猜。他们心里有数,不会到处乱说。
回到客栈的乌建德想起前几日信誓旦旦的对着殿下承诺,很快就可以将裴不明收归麾下,眼下却觉得此人贪得无厌,不如直接杀了。
还好殿下这些日子一直在同管家商议大事,没空问他进度如何,他手上遇到的都是非常难缠有不给面子的傻子。
乌建德在心里大骂裴不明等人不识好歹的时候,门冷不防的被敲响了。
“乌公子,公子请你过去。”
雍王这几天为了银子的事着急上火,不怎么得空问乌建德的进展如何了,正想着总有一件事能让他顺心的时候。
“裴不明那边进展如何了?还有那些重点要游说的那几个也说一说。”男人有些疲惫的声音,乌建德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并不高,便知道自己说不好便又要挨骂了。
“那些人心高气傲,不肯私底下与我细说,所以……”
乌建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宋高惇便知道这人定然是没有办成,心里的火气直接就上来对着跪着颤颤巍巍的乌建德狠狠地砸了一个茶盏过去。
“公子请息怒!再给我三日,我一定办好!”
将乌建德的额头砸出了血痕,他此刻诚惶诚恐不停的磕头认错,请求他再给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