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笙江北不脱,就再杀一个小说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江北定定地看着在他腿上搔首弄姿的美人,却心如止水,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他频频摇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对,不对。” 根本不是梦里的那种感觉。 是日,冬至。 都城的夜里,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装点着这凡尘俗世。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昔日喧闹繁荣的都城银装素裹,在蜿蜒灯火的映衬下,俨然成了月宫里的琼
是日,冬至。
都城的夜里,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装点着这凡尘俗世。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昔日喧闹繁荣的都城银装素裹,在蜿蜒灯火的映衬下,俨然成了月宫里的琼楼玉宇,清寒岑寂之中,又透着气势逼人的宏伟。
街坊小巷上没什么行人,安安静静的,着实比不上万花楼里此时的热闹。
“我说江北,你今日怎有这般好兴致?想我往日唤你来这种地方,你都嫌弃得不得了,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北慢条斯理地饮下一杯清酒,手拄着太阳穴,目光幽幽地看着花楼女子动作娴熟地给他们温酒、倒酒,心中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回道:“看之遥兄常常来这里寻欢,便心生好奇,想着来这里瞧瞧,到底有什么好的。”
五皇子魏之遥与江北,既是君臣,亦是益友。
自打江北去西北边塞投奔他后,时至今日,江北已跟随他数余载。比起其他人,魏之遥更加了解江北是什么性子。
魏之遥低头刮了刮怀中美人的鼻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试探道:“来这里寻欢的人,通常不是贪图美色,就是借酒消愁。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江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烦心事,有些难以启齿。
魏之遥眼神毒辣,见江北沉默不语,便又继续说道:“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你我生死相共这么久,又是表亲,有什么想不通的,大可跟我说一说,或许,能指点你一二。”
江北摩挲着手中的玉制酒盏,半晌后,终于开了口。
“梦。”
“梦?”,魏之遥重复道,“什么样的梦?”
“梦里有个女子......”,江北又猛灌下了一杯酒,将后面不堪入耳的话,顺着那口烈酒,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魏之遥虽只听了半句,却顿时了然。
“你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是当年舅舅未蒙受冤屈,想你现在,也早已娶妻生子。就算是未娶妻,也是张罗婚事的时候。”
江北凤眸微眯,有些不解地看向魏之遥,“什么意思?”
旁侧给江北斟酒的花楼女子忍不住捂嘴轻笑,一语点破:“公子这是想女人了啊。”
魏之遥听了哈哈大笑,“说实在的,你向来不近女色,我曾经还真怀疑过,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
江北听了,突然茅塞顿开,想通了一件事。
他之所以会梦到沈笙笙,只是单纯地因为他想女人了,无关其它。
回想这七年来,为了能替家人报仇,他每天过着隐姓埋名、刀尖舔血、忍辱负重的生活,哪有多余的闲心去想男女之间的情事。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如今他已替父亲洗清冤屈,大仇得报,忽然在那方面开了窍,也是理所当然的。
五皇子魏之遥心领神会,立马让人叫来了万花楼的老鸨,扔了两个大银锭子在桌上。
“去把万花楼的花魁,给我请来,让她今晚好好侍奉这位公子。”
一杯酒的功夫都不到,万花楼的花魁就来到了江北与魏之遥所在的雅间。
花魁生着一对极其勾人的狐狸眸子,她拿着团扇挡在脸上,半遮半掩下,眸光流转,妩媚得勾魂夺魄。
魏之遥抬手指向江北,“你要服侍的公子,是他。”
从一进屋,花魁视线就从未离开过江北,眉目含情地仔细打量着他。
他长眉绵邈,凤眼微狭,顾盼间落落清辉,宛如天上下凡的谪仙,可以说,是这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能与这样的男子风花雪月一场,反倒是她这个花魁赚到了。
她扭动着腰身,朝江北缓缓走来,一袭红纱襦裙下,酥胸半露,丰满妖娆的身姿,凭任何男人瞧见,都会血脉贲张。
“公子~~”
声音软糯轻柔,让人如在云霄。
江北瞧着眼前的花魁,脑子里却迸出沈笙笙那张清透雪白、未施粉黛的小脸,还有那双黑白分明、澄澈水润的眸子。
他紧忙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影子甩散。
江北对花魁视而不见,他浅浅勾唇,低头瞧着杯中酒,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寡淡薄情。
“这万花楼的酒,着实烈得很,醉得我都有了幻像。”
又是一杯酒入喉,辣得江北眉峰微耸,唇线紧抿,绷得他的下颌如刀削一般地棱角分明。
花魁见了更是喜欢得要紧,很想与其亲近亲近。
“那公子就饮杯花茶吧。”
她心思玲珑,当即给江北倒了一杯茶,亲自拿着杯子送到了江北的唇边,“公子请。”
江北接过花茶却放在了桌上,淡声问道:“姑娘都会什么?”
“公子想要什么,我就会什么。”
“哦?”
江北胸腔微颤,哼笑了几声,他慵懒恣意地靠坐在席榻上,手指在大腿上敲了敲。
“爬上来,然后......,叫声江北哥哥听听。”
花魁娇羞地笑了笑,并照着江北要求的,扭动着水蛇腰攀上了江北修长劲瘦的大腿,娇柔地连唤了他几声“江北哥哥~~”。
江北定定地看着在他腿上搔首弄姿的美人,却心如止水,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他频频摇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对,不对。”
根本不是梦里的那种感觉。
花魁睁着一双狐媚眼,娇滴滴地疑惑着:“公子,是哪里不对?”
“硬不起来。”
花魁故作娇羞地笑道:“我可以帮公子啊。”
江北仰头长吁了一口气,随后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开了花魁。
他手指揉搓着额头和双眼,甚是疲惫地言道:“无趣!”
花魁嗔怪道:“是我无趣?还是公子不行?”
江北冷眼瞥了花魁一眼,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并未理会那后半句的质疑。
不行?
他可知道自己真是太行了。
但只是在沈笙笙当他面脱衣服,在他梦里出现勾引他的时候。
魏之遥这下真是弄不懂江北了,他一侧眉头微挑,发自肺腑地问道:“你确定,你梦到的......是女人?”
江北目光冷如寒冰:“......”
正在这时,魏之遥的侍卫进来传信,“一切都已按殿下和将军的吩咐布置妥当,上次追杀我们的那群刺客,此时就埋伏在附近。”
江北起身,走到阁窗前。
他推开高阁的雕窗,刺骨的寒风便卷着大片大片的雪,飞涌地闯进了炭火融融的屋内。
几片雪花旋入煮茶、煮酒的壶里,瞬间又化成了袅袅的水汽。
江北遥望着白色的都城,脸上泛起阴邪鬼魅的笑容。
他道:“良辰美景,宜见血、宜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