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艺墨书年》是一部优质小说作品,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墨书年夏思艺,被刻画的很成功,作为一部职场风格小说可见作者功力,相信大家读完以后一定会喜欢上的!
墨书年说:“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过去吧。”“不用不用!”曲湘心脏激跳,连声拒绝,反应太大了,反而引起了怀疑,墨书年探究的眼神就投过来:“外面很热,你们走路要中暑的,我看你们也没带伞。”曲湘心虚到抠手心:“没事没事,反正很近的,不麻烦你。”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如此恶劣的暴力事件,不少用餐的客人都吃不下去,惊慌地站起来要走,夏思艺坐在角落,也被这幕吓住,紧张地握紧了曲湘的手。 曲湘看呆了,嘴巴长得极大。眼前这两个人她都认识,但这是什么展开?她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如此恶劣的暴力事件,不少用餐的客人都吃不下去,惊慌地站起来要走,夏思艺坐在角落,也被这幕吓住,紧张地握紧了曲湘的手。
曲湘看呆了,嘴巴长得极大。眼前这两个人她都认识,但这是什么展开?她条件反射去看夏思艺,只见她小脸煞白,冷汗直冒开始干呕,曲湘一惊,急忙抽出面前的空盘子递过去:“你没事吧?去卫生间吗?”
夏思艺受了点刺激,难受得说不出话,曲湘急了,扬起手高呼:“服务员!拿杯水!”
清亮的声音飞翔在大堂上空,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墨书年也下意识看过去,顿时愣住了。
夏思艺干呕了一会,没吐出什么实质性东西,忽然感到头顶覆上一片阴影,仿佛一朵云飘了过来,她缓慢抬起头,见墨书年正站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夏思艺先看了看他的手指关节,刚才那一拳甚至能听到骨骼撞击人体的闷响,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她没见过墨书年施暴,平时他几乎连脾气都不发,无动于衷像个木头,夏思艺有时想歇斯底里,但看到他的冷淡,就瞬间哑了火。
人发怒就为了求那么点反馈,对着一根木头生气只会显得傻。
她皱了皱眉头,拿湿巾擦了嘴角,抬头对上他:“你怎么打人?”
墨书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来的,看到夏思艺的脸,他的脚就像得了指令,自动就朝她迈去,这会他大脑空白,方才的犀利劲烟消云散,他张了张口,莫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夏思艺愣住了,过了会才低下头,刘海荡下来挡住她的眼睛:“跟我说对不起干嘛。”
墨书年恨自己嘴笨,他明明准备了很多话想说,在看不见夏思艺的日日夜夜,他被倾诉欲望憋疯了。冷冷清清的家,能和他说话的只有Siri,还有智能音响,墨书年从来没有如此抗拒过回家,每天都要在办公室呆到大楼熄灯,才无可奈何地离开。
这会想说话的人在眼前,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曲湘观察他们两个人,各自脸上精彩纷呈,都是思虑重重的样子,就想起身把位置让出来,给他们两夫妻叙叙旧,但夏思艺不答应,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曲湘十分尴尬,只能小声劝慰:“你把话跟他说清楚,快刀斩乱麻,后面也方便行事啊。”
夏思艺有苦难言:“能斩早就斩干净了,这是乱麻吗,这是杂草,春风吹又生。”
墨书年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前两个女孩拉扯,他眼睛紧紧锁在夏思艺身上,生怕一个没看住,她又要不见了。
曲湘无可奈何,只能走到墨书年面前,硬着头皮说道:“不好意思,那个,我们俩有事要先走了。”
墨书年说:“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不用!”曲湘心脏激跳,连声拒绝,反应太大了,反而引起了怀疑,墨书年探究的眼神就投过来:“外面很热,你们走路要中暑的,我看你们也没带伞。”
曲湘心虚到抠手心:“没事没事,反正很近的,不麻烦你。”
墨书年不跟她对话,直接越过曲湘去看夏思艺,她板着一张脸,身子倔强地扭过去对着墙,决心不给他一个眼神。
墨书年看了她一会,就放弃了:“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
“一定一定。”曲湘忙不迭拉着夏思艺一路狂奔,在路上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开出一条街才松口气。
“吓死我了,他和那个弟弟什么过节?不是因为你争风吃醋吧?”曲湘拿肩膀顶她。
夏思艺心烦意乱,没心情开玩笑,沉着脸对着窗外不吭声,曲湘也识趣闭了嘴。车里一片寂静,车外阳光肆虐,照得夏思艺睁不开眼,她突然扭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放点音乐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俩一眼,默默拧开广播,土嗨神曲瞬间充斥整个空间,夏思艺这才笑了,她对曲湘说:“这歌好土。”
曲湘看不下去:“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夏思艺就把头又扭了回去,对着天上那一点光亮发懵。都说人眼是不能直视太阳的,容易被灼伤,夏思艺盯了一会,果然眼眶泛红,她赶紧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矫情了,三个月都扛下来了,什么干呕尿频失眠,全是一个人解决,有时候吐到胃里烧得慌,也能忍着不作声,假装无事回到工位上班。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看到墨书年的时候,还是差点破防了。
一股强烈的情感就在那个瞬间冲上来,在她胸口横冲直撞,她愤怒委屈还带着恨,一眼都不敢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要把这张脸依旧完美无缺的脸撕个粉碎。
这ʝ种时候,谁都别来告诉她,恨没有意义,恨本身就是意义,代表她还活着,拥有与爱匹敌的丰沛情感。人总得靠什么支撑信念吧,夏思艺想,那现在开始,怨恨墨书年就是她的信念。
有了这个念头,她忽然就觉得精神多了,原来那种浑浑噩噩一扫而光,感到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下车时身手敏捷,气势高昂往妇幼医院走,如同奔向前线的战士。
曲湘惊讶于她的转变,刚还焉了吧唧,这会又跟打了药似的,容光焕发,她十分费解,但也不便评价,便闭嘴跟在屁股后头当侍卫。
两个人在挂号台前找上次开的单子,夏思艺记性差,记不清到底上次的化验单带齐了没有,翻着包找了半天。后面排队的人忍不了,纷纷开始催,她们只好从队伍里退出来,站到一边继续翻。
“带了吗?你有印象吗?”曲湘试图帮她回忆。
夏思艺也有点着急:“我记得拿了啊,一直放这包没动过。”
埋头一顿好找,终于在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了报告单,揉得皱巴巴,夏思艺高兴地举起来:“我就说带了!”
刚要拉曲湘去排队,突然蹿出一个人,一脚挡在他们面前,夏思艺还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病历本已经被抽走了,墨书年黑着脸,迅速翻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死死盯着她,像在看一个仇人。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声音骤然拔高,周围不少人投来注视,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把目光钉死在夏思艺脸上。
夏思艺的慌乱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平息了,她从墨书年愤怒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痛楚,他满眼不可置信,焦急又无措,急切地想要个说法。
这个发现竟让她感到一丝快慰,没错,就是这样,你也觉得痛苦吧?就像我曾经感受过的一样。
她眸光如水,唇边甚至扬着笑,看着他的眼睛说:“还能是什么,你不认字吗?”
墨书年往后退了一步,夏思艺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她立在那,笑得如此恶毒,眼神像要刺穿他。他又把手里的病历单看了一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诊断结果,以及胎儿的大小。
他怀疑自己是在梦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泡在水汽,变得朦胧又摇晃,他又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女人,夏思艺像是失了耐性,朝他伸出手:“看完了吧?东西还给我。”
墨书年清醒过来,他攥住夏思艺的手腕,硬是把她拉出了医院,他迫切需要找个地方和她谈谈。夏思艺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往前走,但意外地没有挣扎,温顺得可疑,墨书年把她拉到路边又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她。
今天确实是太热了,烈日烤得皮肤发烫,夏思艺抬起来挡在头上,逆光让她的身影过于耀眼,甚至有些看不清。
“不能换个地方吗,这里太热了。”她嘟囔着,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墨书年心脏猛然一紧,但感觉不到欣喜,唯有莫名的恐惧在放大。
他从来就不喜欢夏天,热汗让人失去耐心,也容易使人头脑发昏,而他现在比任何时刻都渴望理智。
他带夏思艺去了附近一间茶室,这次有了经验,要了一间私密包间,服务生进来给他们烹茶,倒了一杯给夏思艺,夏思艺说着谢谢,拿起来要喝,墨书年下意识问:“你……能喝茶吗?”
夏思艺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浓茶一饮而尽,挑衅似的将杯子重重搁在桌面。
墨书年就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动权,脑子里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聊,又吃不准夏思艺会不会生气。
他还在挣扎,夏思艺先开口了:“我怀孕了。”
墨书年惊疑,抬头发现她正一脸戏谑,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他想了想,只能“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需要忏悔,需要拿出态度,坚定表明立场,给夏思艺安全感,告诉她自己一定会负责到底,但夏思艺下一句话就将这些话都杀死在咽喉里。
她说:“我不准备要这个孩子,我今天来就是要终止妊娠的。”
她用词如此专业客观,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比他要冷静的多。墨书年手脚发凉,他被庞大的愧疚感裹挟住了,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眼神都有些涣散,轻声问:“为什么?”
夏思艺皱起眉头,偏着头一副困惑的样子:“因为我不想要,更不可能给你生孩子,我好不容易要逃出来了,现在因为一个意外又要跳回牢笼,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墨书年头皮阵阵发紧,他听到自己在说话,但是又听不真切,声音飘飘袅袅,唯有视线里的夏思艺是清晰的,还有她不加掩饰,摆在脸上的嫌恶。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夏思艺笑了:“你确实对不起我,你想要弥补吗?”
墨书年抬起头,眼里又出现了一点光亮,如同走向绞刑架的死刑犯,又看到了一丝生机,他忙问:“我该怎么弥补?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我相信你。”夏思艺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这是他们久违的肌肤接触。墨书年彻底掉进了梦境,他紧紧回握,充满希望看着她,想听听她的条件。
“曲湘连婚都没有结,要她陪我做这种事,我怕她害怕,对她也不合适。”夏思艺温柔低语,与他十指相扣:“我要你陪我去,这是你应该做的,亲眼看看你的不小心,都给我带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