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举起酒杯,向薛景泰致意:“我国进献舞女十二人,特意排了一出歌舞供陛下观赏,请陛下恩准献艺。”薛景泰亦举起酒杯,遥相回应:“准。”领舞的女子身材修长,舞姿轻盈如蝶,每一个转身都散发着既柔且刚的美。虽然是匈奴舞蹈,但为了更符合今天的场合,融入了更多大梁舞风,把匈奴特有的激烈奔放都压盖了下去,代之以轻灵飘逸。众人沉醉于歌舞之中,陈文远亦然。除我落座之际,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
彼时,我已替代张贵妃,坐在了薛景泰的身边。
从上向下望去,可见许多朝臣面色难看。
使团在天子脚下公然挑衅,可他们只能一忍再忍。
别无他法,薛景泰已打定了主意要先镇压黄巾之乱。
若朝臣质疑,很容易被打上叛党的标签。
觥筹交错间,单于王子阿骨打举起酒杯,向薛景泰致意:“我国进献舞女十二人,特意排了一出歌舞供陛下观赏,请陛下恩准献艺。”
薛景泰亦举起酒杯,遥相回应:“准。”
领舞的女子身材修长,舞姿轻盈如蝶,每一个转身都散发着既柔且刚的美。
虽然是匈奴舞蹈,但为了更符合今天的场合,融入了更多大梁舞风,把匈奴特有的激烈奔放都压盖了下去,代之以轻灵飘逸。
众人沉醉于歌舞之中,陈文远亦然。
除我落座之际,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之后便再没给我一个多余眼神。
薛明瑶坐在他身旁,不时向我投来充满怨愤的目光。
她已不再是那个明媚照人的长公主。
此时的她,仅仅二十有六,便面如老妪。
想必,陈文远与她,也不过是在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鼓掌喝彩声响起,我方才回神。
一名匈奴使者不知是有意还是醉酒之言,朗声道:“我匈奴女子,既可翻身上马,又可舞动风姿。反观大梁女人,柔弱无力,恐怕跳起舞来也是脚步虚浮。”
薛景泰面色一沉。
使者的话中之意显而易见,他借由舞姬的舞姿嘲讽大梁女子,实则是在轻视整个大梁。
那领舞的女子,容貌和身段皆是上上之选,她一步一生姿地随着舞曲舞向了薛景泰,动作虽美,却隐含挑衅之意。
她时而退缩,时而犹豫,甚至还有假意摔倒的舞步。
仿佛在模仿大梁士兵在战场上的动作。
若是让薛景泰发了怒,那和谈的事就会彻底崩盘。
见状,我立即脱去鞋袜,将原本套在手腕上的一对铃铛系在了腰间。
缓缓起身的同时,我清脆地拍了三下手掌,打乱匈奴的舞曲,引得众人都看向我。
薛景泰面露惊愕之色,我则报以一笑,眨了眨眼。
急促欢快的曲子从短笛中冲出,宛如骏马跳跃在草原,又如鸟翱翔在蓝天。
我随着音乐转向阿骨打,在每一个音调的隔间,轻踏一下脚,压弯柔软的腰肢,用铃铛相和笛音,媚意十足。
看吧,大梁国的舞也不会比你们匈奴的差。
那舞女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朝我一笑,舞步转换,竟然也是大梁的折腰舞。
我和她交错舞过,正巧转到陈文远面前。
他一改先前淡淡品酒的样子,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笛音渐急,我脚步一错,恰似不经意间别了匈奴舞姬一步。
她被我绊到,连着跳错了几个步子,险些滑倒。
一曲舞毕,她丑态尽出。
而我,腰肢绵软,如同多姿的垂柳。墨发侧批如瀑,尽展婀娜之态。
这一场献技,席间一众目光全部投向了我。
薛景泰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炙热,那股强烈的欲望几乎要将我吞没。
他今晚一定会有所动作。
不枉费我如此卖力的舞蹈。
我行礼退下,腰间还别着黄巾军给我的“媚骨欢”。
这是一种需要交媾才能种下的慢性毒药。
被引诱的男子会沉醉于销魂蚀骨的魅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