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道:“是我,都是因为我。你不原谅我也没事,但至少给我机会补偿。我没说话,用力拉下他的手,往手术室门口走去。万幸,手术很成功。护士直接把我和段彬鹤认为是夫妻,交代各种术后细节。我还没解释,段彬鹤却已满口应是,搞得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宝在医院住了小半周,出院时,段彬鹤让我们搬回段家,理由是好照料。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只是我没想到,我不回段家,段彬鹤便这么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我那栋小破楼。他买了我隔壁的单间,莫名成为我的邻居。...
最终是段彬鹤开车送我去的医院。
情况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叫车。
医院里的人永远那么多,急救护士和我说小宝情况比较紧急,需要马上手术抢救。
我果断签了字,可马上又遇到更糟糕的情况。
“刚刚高速发生连环车祸,大批伤患送来医院,你女儿需要的B型血已经告急!”
我脑子轰地一片空白。
段彬鹤反应比我快,当即沉声道:“我是B型,可以抽我的。”
眼看护士已经点头准备带他去抽血,我悲切地闭上眼,拉住段彬鹤的小臂阻止。
他不解地皱眉,旁边的沈清尧站出来说:“我也是B型血,我跟你去吧。”
沈清尧急忙和护士去抽血,而我则僵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面对段彬鹤。
蓦地,他颤着手反握住我的手腕。
我睁眼,便见他神情复杂,难以言喻。
他说:“为什么我不能给小宝捐血?为什么沈清尧可以?”
我蓦地苦笑,嘴角沉重地快扬不起来。
“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
段彬鹤的手猛地用力,他的双眼快速充血,呈现出一种崩溃般的情感。
一会儿,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小宝,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我爸放火烧家的前一天。”
我平静的声音却如雷击般,击溃了段彬鹤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高大的身躯缓缓下沉,最后半跪在我身前,搂住我的腰。
他垂着头,但从他颤抖的肩膀来看,我知道他在哭。
为什么哭呢?
是因为觉得我很惨吗?
我怀孕的时候过得最低下的穷苦生活,每天干着最下等的活儿,吃别人剩的饭菜,被陷害,被虐待,甚至好几次险些丧命。
而在我遭遇这些的同时,他却把沈凝当作掌中宠。
更不要说,这些苦难,几乎有一半都是段彬鹤造成的。
所以他现在才这么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像失了魂般,口中只会絮絮不断地道歉。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哭。
认识他这么多年,鲜少见他这么狼狈与卑微,说我内心毫无波动是假的。
可是再动,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去做出回答。
段彬鹤眼神几乎是涣散的,脸上泪水斑驳。
他说道:“和小宝一起回家吧,求你。”
“不要,”我淡笑拒绝,“我不信你,何况我爸确实害死你妈,你不会这么轻易放下这件事。”
“那不是你的过错,你也是受害者!”
“如果我是受害者,那加害人是谁?”
我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段彬鹤,段彬鹤一怔。
他痛苦道:“是我,都是因为我。你不原谅我也没事,但至少给我机会补偿。”
我没说话,用力拉下他的手,往手术室门口走去。
万幸,手术很成功。
护士直接把我和段彬鹤认为是夫妻,交代各种术后细节。
我还没解释,段彬鹤却已满口应是,搞得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宝在医院住了小半周,出院时,段彬鹤让我们搬回段家,理由是好照料。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不回段家,段彬鹤便这么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我那栋小破楼。
他买了我隔壁的单间,莫名成为我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