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智还是压住了这荒唐的想法,她不能也不可以去做这样的事,如果她走了那父母怎么办,这家怎么办,公司怎么办。她又拿出陆辛城给的那张银行卡,要不先用这个钱吧,也许也能解决燃眉之急,总之此刻能让她明天不用订婚的办法她都想去试一试。可是她知道天亮之后,她又会恢复成那个犹豫懦弱的田歌。清晨,田歌还没睡醒,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牧野。两人早早地来到酒店梳洗化妆,尤其
田歌拿着这突如其来的银行卡,透过后窗,回头看他,心里生出浓浓的不舍,她喜欢待在他身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和自在,他总是莫名让人很安心。
只是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跟他说一声喜欢你了,刚萌芽就要掐灭的爱意就埋在心底吧,陆辛城值得更好的人,是自己不配,这卡里的钱她无论如何是不能动的,只能另找机会还给他了,田歌收拾整理好心情,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事。
刚回到家,父母已经在客厅等着她了。
“甜甜,回来啦,怎么没跟牧野一起回来。”田父决不能容忍在这关键时候出什么纰漏,不等田歌洗个手喝个水见面就问。
“已经买好票了,就自己回来了。”田歌连蹩脚的借口都找不到,只好胡乱回答。
“你和牧野是要马上订婚的人了,怎么搞得好像还要避嫌一样,这么生疏。”
“毕竟没结婚,也还没订婚,避嫌也是应该的吧。”田歌忍不住反驳,她的爸爸好像恨不得她主动黏着陈牧野一样,让她心生反感。
“好了好了,甜甜才刚回来,让她好好歇歇,明天还要彩排还有好多事要做呢。”田妈怕他们父女在这时候吵起来,赶忙打断对话。
田歌闻言上了楼,把房门关上,在自己的房间享受片刻安宁。
陈牧野那边,家里正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正忙着,手机叮咚响了。
沈诗晴发来信息:能见一面吗?我来扬市了。
陈牧野本不想理会,但想到过两天就是订婚宴了,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于是还是回了她消息:不必了吧,我马上要跟甜甜订婚了,咱们俩早就结束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沈诗晴倒也没再发信息过来,陈牧野也没太上心,想必听闻自己要订婚她就走了吧,就把这事丢开了。
到了第二天,陈牧野接了田歌一起到酒店,她本以为只是简单吃顿饭的订婚宴,没想到居然还安排了很多仪式流程,搞得跟正式结婚都大差不差了。
彩排的过程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陈母还在一边指手画脚,一会儿说,“甜甜,你的杯子要比牧野低一点。”一会儿又说,“甜甜,你把领口拉高一点,这礼服可能还是得改改。”
没有话语权的田歌,像个木偶人一样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她根本不在这些流程,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把自己当个工具人,这样精神上起码没那么痛苦。
即便如此,半天下来还真有点累,但喜悦是一丝也没有的。
晚上睡在床上,想着明天就要正式订婚了,此刻她甚至产生逃婚的念头,逃跑吧,管它呢,世界毁灭也跟她没有关系啊,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大家呢。
可是理智还是压住了这荒唐的想法,她不能也不可以去做这样的事,如果她走了那父母怎么办,这家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她又拿出陆辛城给的那张银行卡,要不先用这个钱吧,也许也能解决燃眉之急,总之此刻能让她明天不用订婚的办法她都想去试一试。
可是她知道天亮之后,她又会恢复成那个犹豫懦弱的田歌。
清晨,田歌还没睡醒,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牧野。
两人早早地来到酒店梳洗化妆,尤其田歌,盘头发化妆就整整花了快两个小时,她的眼皮实在撑不住了,困得直打哈欠,心想订婚就这么累这么麻烦,那结婚呢?简直不敢想。
好不容易,里里外外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司仪上台讲话,仪式就要正式开始了,田歌正在化妆室做着最后的准备,白色修身的礼裙衬得她比平常更多了几分气质和婀娜。
陈牧野过来看了看,很是满意,“甜甜,你今天真美!一会儿见了,我先出去”。
田歌无精打采地说:“好,一会儿见。”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一袭白色晚礼服的人出现在大厅门口,两边的服务生拉开大门,音乐响起,她走在红毯上,朝着台上的陈牧野走去,两侧的宾客纷纷回头看她,一些认识田歌的人发现了不对劲。
“她是谁?她不是田歌。”
坐在前排的田、陈两家人自然也发现了
“她是谁,甜甜呢?”田妈忍不住问。
田歌这时才出现在大厅门口,但她也发现前面红毯上已经有另一名女子了,田歌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脑子里过了所有看过的小说电视剧,真假新娘?难道订婚还有人来抢亲?
但她此刻居然一点也不慌,甚至有一点庆幸。
站在台上的陈牧野呆立原地,他没想到沈诗晴会来,而且是这样的时间地点,以这样的形式出现,慌神间,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陈牧野赶紧低声问道:“你来干什么?我们早就分手了。”
“那是你提的分手,我又没有同意。”沈诗晴毫无畏惧地回答他。
“你能不闹吗?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交代。”陈牧野一时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离T台近的宾客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又看着一前一后出现的两位准新娘,一时间大厅内议论纷纷,嘘声一片。
陈父一时觉得面子尽失,恨不得上去晒他两耳光,但那样只会更丢人,只得示意陈牧野将人拉下去,试图维持原有流程仪式,但沈诗晴又岂会听他的话。
两人在台上拉拉扯扯了好一会儿,陈牧野才把人带走,底下宾客更是一片哗然。
田父田母也是又着急又恼怒,这把他们当什么了,把她们家田歌当什么了,当即要找陈家要个说法。
“这就是牧野自己在学校交的那个女朋友吧?都找到这儿来了。”
“你不是说他早分手了吗?你们陈家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老田,你们别急,我们只认田歌这一个儿媳,我马上找人轰她出去。”
“她这是自己跑来的,不是我们牧野让他来的,我们也是无辜的。”
两边父母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个没完,场面乱的一塌糊涂。
陈老坐在台下,看着这台上、台下荒唐的场面,又急又怒,一口气没上来突然晕了过去,吓得众人赶忙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