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啊,可能到时候会去读博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陈牧野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田歌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紧接着又说:“那你能不能跟你家里说,不要和我订婚了。”“这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陈牧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然有关系啊,你想,你读研要三年然后就去国外读博,三年后我刚好大学毕业,我们俩到时候异国他乡的,也没法结婚,因为我影响你前途这多不合适。”“甜甜,你怎么
“甜甜,我有话跟你说。”陈牧野快步跟上来,拉住田歌。
田歌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你想说什么?”
“订婚的事,我事先并不知道,我跟你一样,这次回家才知道。”陈牧野有些焦急地跟她解释。
“哦,那如果你早知道,你会阻止吗?”田歌抬眼看着他,冷冷地问。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没有权利决定。”
“那你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父母的牵线木偶罢了。”田歌灰心地说。
“甜甜,别说这么丧气的话,这不像你”,陈牧野打断田歌的话,他接着说:“难道你就这么不情愿和我订婚吗?我还以为以我们过去的感情,你起码不会太抗拒,但是晚饭我见你脸色很不好。”
“嗯,如果是违背你意志的事你会开心吗?但我也知道抗拒没有用,我会接受家里的安排和你订婚的,还得仰仗你家帮扶我家呢。”田歌苦笑着说。
“甜甜!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陈牧野眉头皱成一团。
“我连说什么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田歌不知为何有些气恼,转身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平复了下心绪,等走出洗手间,陈牧野靠在走廊的墙上在等她一起回去。
田歌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明明这个事情也怪不得他。
包厢里还是一片祥和的样子,陈天石笑着说:“他们俩出去准是说什么悄悄话去了,不让我们这些老的知道。”
田怀远附和着说:“这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就爱在一块玩。”
“可不是,甜甜从小就爱粘着我们家牧野,走哪跟哪,都说她是小跟屁虫。”陈母也附和着说,还不忘拿小时候的事来打趣。
田妈听得有点不是味儿,谁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女儿是人家的跟屁虫呢,她也微笑着轻声说:“我看刚才可是牧野跟出去的,以后说不准情况会反过来也不一定呢。”
“那也得甜甜管得住他才行,他呀从小娇惯坏了,一时天一时地的,上大学tຊ谈了个女朋友都不让我们知道的。”陈母自顾自越说越上头。
“他自己外面谈的,作不得数,何况早就分手了,以后不许再提了。”陈老听得儿媳如此说话,带着一点威严和一点怒气打断她的话,没有人敢拂拗他。
陈母也意识到这个场合提这话不合适,便不再出声。
田妈本想再说什么,也觉无趣,便没有开口,包厢里一时静悄悄的。
正好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打破了这份寂静,大家又开始说笑。
“年轻就是好啊,你看看他俩走在一起多般配。”陈老和老伴望着两人说。
“那可不是,牧野可比你年轻时候好看多了。”陈奶奶顺着他的话打趣他。
“我孙子自然是比我强,你年轻时候的性格也没甜甜好,人家多乖巧懂事,脾气又好,以后肯定会是个贤妻良母,不像你,你年轻那会就会骂我。”陈老不满地吐槽起来。
但是这话落在田歌耳朵里显得分外刺耳,她不喜欢乖巧懂事和贤妻良母这两个词,也不想一辈子被这两个词困住。至于什么毕业就结婚,争取生三个孩子的话,田歌更是一句也不想再听,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被他人安排。
明明她也可以成为一个有才华有志向的女性,做一番自己事业,但要因为结婚生子,放弃职场,回归家庭做起所谓的贤妻良母,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没去做,还有好多梦想还没去实现。
可是当下似乎别无选择,田歌从没这么觉得绝望无助,从小到大好像只有听从安排的份,不能自主做决定。
田歌看向陈牧野,难道他也甘愿被安排吗?他不是早就想出国留学的吗?如果由他提出反对,会不会就不用订婚了呢,不管行不行总要试一下。
饭后,田歌主动跟父母说晚点回去,要和陈牧野一起去散步,田父此时就指着陈家注资救急呢,恨不得田歌能和他们走近些,满口答应了。
陈牧野疑惑地跟着她走到江边,田歌率先开口:“陈牧野你不是一直想出国留学吗?不打算去了吗”
“想去啊,可能到时候会去读博吧,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陈牧野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田歌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紧接着又说:“那你能不能跟你家里说,不要和我订婚了。”
“这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陈牧野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有关系啊,你想,你读研要三年然后就去国外读博,三年后我刚好大学毕业,我们俩到时候异国他乡的,也没法结婚,因为我影响你前途这多不合适。”
“甜甜,你怎么还没明白,像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婚姻大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就算我不是跟你订婚,我爸妈我爷爷也会找另一个什么王千金、李千金来和我配,与其是她们,我宁愿是你,起码我是真的喜欢你,起码你跟她们不一样。”陈牧野语重心长,一字一句地说给田歌听。
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也瞬间破灭了,田歌蹲下去,抱着胳膊:“如果这事放在一年前,我会很欢喜,我会觉得我们是命定,是青梅竹马,是天作之合,但现在......”
话没说完,陈牧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就那么不可原谅吗?就因为我和别的女生谈过恋爱,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你也去跟别人谈一次恋爱,反正最终还是要分手,还是要和我订婚,无论你现在喜不喜欢我,能不能接受我,这个事情已经是两家人决定好的事,无法变更。”
田歌知道他说的事实,但就是很气,蹲的久了,猛地站起来眼前一片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牧野适时搂住了她:“小心”。
田歌赶忙挣脱开,大步向前走去:“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