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瑶气坏了。她一把拨开两个木头桩子一样碍事的丫鬟,伸手就去扯黎辰辰胸口的衣服。“小骚蹄子,竟然敢偷我给表哥买的扇坠……”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手腕一痛,整个人凌空而起天旋地转,她的背狠狠摔在了青石地砖上。“啊!好痛!痛死我了!我的骨头都要断了!”黎辰辰甩了甩手腕,在心底喊道:“阿筝,对不起啊,今儿好事是干不成了。”阿筝听起来比她还气愤:“什么好事不好事,放
常年养尊处优,习惯了颐指气使的她,很快就把那点害怕抛之脑后。
管他呢,有表哥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抛到伙计手心:“她付银子了吗?谁付了银子,就是谁的!”
伙计捏着银子暗暗叫苦。
那姑娘已经说了要,如果不是孙小姐突然喊他,那位姑娘已经把钱付了!
他为难的目光在黎辰辰和孙小姐身上来回穿梭。
这位孙小姐,他得罪不起。
但是那位姑娘,属实是他对不起人家。
他跑回黎辰辰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本店还有马蹄糕,也挺受欢迎的,姑娘要不要试试那个?”
黎辰辰心平气和地说道:“好。”
也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
她昨天答应了阿筝,要多做好事为她刷好感度的,这么点小事,就算了。
买东西,就是表个心意而已。
那伙计听见她的回答,立时喜上眉梢,连连说道:“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您稍等,我马上给你拿过来!”
黎辰辰拎着伙计包好的点心盒子,抬腿朝门外走。
“站住!”
孙小姐气势汹汹地把她拦住了。
“一见到我就跑,你是不是心虚,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黎辰辰停住脚,眼光都懒得看她一眼,冷冷地掀了掀嘴皮。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你是谁啊,谁都得要对得起你?”
孙小姐身后站出一个丫鬟,得意洋洋地大声介绍起来。
“我们小姐是谢府的表小姐孙青瑶,她的母亲可是谢府大爷的妹妹!看你这一身穷酸样,见了我们小姐就要跑,你是不是偷了我们小姐的什么东西,做贼心虚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孙青瑶在这个时候惊叫起来。
“我买的扇坠子呢?我刚刚给表哥买的扇坠子呢?”
她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黎辰辰,恨不得能在她身上剜几个窟窿。
“你竟然敢偷我专门买给表哥的扇坠子?!你们两个,去搜她的身!”
她身后走出两个丫鬟,捋起袖子就要上前。
黎辰辰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
那眼光,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厉,比冬日的雪还要冷。
像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令人心生胆怯。
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向前。
孙青瑶气坏了。
她一把拨开两个木头桩子一样碍事的丫鬟,伸手就去扯黎辰辰胸口的衣服。
“小骚蹄子,竟然敢偷我给表哥买的扇坠……”
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手腕一痛,整个人凌空而起天旋地转,她的背狠狠摔在了青石地砖上。
“啊!好痛!痛死我了!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黎辰辰甩了甩手腕,在心底喊道:“阿筝,对不起啊,今儿好事是干不成了。”
阿筝听起来比她还气愤:“什么好事不好事,放一边去,先揍她丫的再说!老虎不发威还当是hello kitty 啊!主人,不要给我面子,狠狠地揍她!”
丫鬟们呆愣了几秒,然后才反应过来一窝蜂地去扶孙青瑶。
孙青瑶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黎辰辰,忽然大声喊道。
“春花,回府请表哥来!”
“让他知道,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人敢欺负他的人!”
“叫这死丫头见识见识表哥的厉害!”
“叫她以后听见我的名字都要绕路走!”
春花响亮地应了一声,用幸灾乐祸,又带着些许怜悯的眼神看了黎辰辰一眼,拎起裙角就跑了。
孙青瑶又指挥其他人。
“你们,把门口挡住了,别让她偷跑了!”
呼啦啦,一堆人迅速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黎辰辰挑挑眉,浅浅一笑。
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她朝着吓呆了的伙计招了招手。
“伙计,给姑奶奶我搬把椅子来。”
“有瓜子吗?也来一把。”
伙计趁给她搬椅子的机会,低声说道:“姑娘,店里有后门,你要不往后门逃吧,谢府,咱可惹不起!”
黎辰辰微微一笑,旋身在椅子上落座,宽大的裙摆甩开大大的裙摆花。
她一挥衣袖,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女王之姿翘起一条腿。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无妨。”
“管这个谢府是什么,姑奶奶都不怕!”
谢景杭赶到糕饼铺子的时候,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毕生难忘的场景。
铺子的中央,阳光聚集处,放着一把太师椅。
一位身材纤细的姑娘,翘着腿坐在椅子上。
黑发如瀑,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一双眼眸如黑夜晨星,耀眼闪亮。
她明明未施脂粉,也没佩戴什么装饰。
但就像深海中顶级的珍珠,自带华光,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谢景杭的心,忽然就狂跳起来!
孙青瑶看见他来了,哭哭啼啼地一下子扑上来。
“表哥,表哥,这个女人她欺负人家!”
“她,她还看不起你!看不起咱们谢府!”
她的嘴角露出隐隐的微笑。
哼,死丫头,你这次死定了!
看表哥怎么收拾你!
黎辰辰看见谢景杭的时候也很错愕。
招财猫?
她这才恍惚想起来,那天在银客来,好像是听见黎修成喊他“谢老板”来着。
她对着谢景杭挥挥手:“嗨,是你啊,挺巧。”
谢景杭施施然地走到另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道:“是你啊,怎么,这么缺钱为什么不去银客来借钱,在这里偷东西?”
黎辰辰本来还对谢景杭这只招财猫颇有好感。
上次在银客来,也多亏他的配合,自己的计划才得以顺利实施。
但是这些好感都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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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谢老板和孙小姐,蛇鼠一窝。
她揉了揉手腕,眯了眯眼看了这对糟心的表兄妹,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谢老板,你脖子上顶着那个玩意,难道是用来增高的吗?我要是真缺钱,银庄,铺子,甚至是路边摆摊的小贩,我哪里不好偷,我要偷她一个扇坠子?”
“就算是翡翠做的扇坠子,也不过值几两金子而已,怎么着,有这几两金子,我是能发财,还是能暴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