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碰见。知道姓名,好歹以后还能找到。然而,季无谢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量,手指在掏出的烟盒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看上去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回答。林清嘉明白了,“若是先生觉得不便相告,也没事,是我唐突……”“季无谢。”“唐突了”几个字还未说完整,就听见他这样说。林清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几秒。季无谢目光和她相对,深色的瞳仁是昏沉夜里平
护送她回去的人叫许砚,是个身形健壮的年轻男人,很健康的小麦肤色,只是板着个脸,沉默寡言,看起来淡漠疏离,很凶的样子。没有陈冼看起来那样亲切。
陈冼一听是熙和路,来了劲,“老大,熙和路我熟呀!”
季无谢面不改色道:“你话多,怕是会扰人清静。”
陈冼默默闭了嘴。
快上车时,林清嘉犹豫着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只知道姓季,但不知道叫什么。想起来,她还有东西没有还给他,要是就这样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碰见。知道姓名,好歹以后还能找到。
然而,季无谢沉默了会儿,像是在思量,手指在掏出的烟盒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看上去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或者是根本就不想回答。
林清嘉明白了,“若是先生觉得不便相告,也没事,是我唐突……”
“季无谢。”
“唐突了”几个字还未说完整,就听见他这样说。
林清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几秒。
季无谢目光和她相对,深色的瞳仁是昏沉夜里平静的湖,不经意便惹人陷溺。
雾气微冷,昨夜暴雨潮湿的水汽好像还未褪去,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周围好静,静到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下来,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我叫季无谢。”
咬字清晰,每个字都利落又郑重,告诉她,他是,季无谢。
林清嘉也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季无谢,后会有期。”
这名字从嘴巴里说出来,念了几遍,林清嘉皱起眉,小声碎碎念:“怎么听起来像是寄居蟹?”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一个黑衣部下道。
林清嘉吓了一跳,她说这么小声音都能听见?
季无谢沉声道:“不得无礼,林小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清嘉抬眼,发现他有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陈冼:“你没听说过这名字?”
林清嘉略微思考下,确实是有些熟悉,她带着疑惑问:“应该听说过吗?”
难不成“季无谢”这三个字很有名?
季无谢抽了根烟出来,打火机在指间转着,正欲点燃,忽然东西都被一只手给夺了去。
季无谢保持着手虚虚拿着的动作,眉稍稍扬,看向林清嘉,半眯的眼睛让视线内敛,有种冷冽的戾气,看起来就非常吓人。
四目相对,寂静几秒。
陈冼等人也没出声,只是想着这姑娘居然敢抢季无谢手里的东西,当真是胆大,活得不耐烦了。
林清嘉也不知是怎样的勇气支使,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就做出行动了,或许是作为医者的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感。
林清嘉表情无比认真,也无比严肃地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也不利于你的伤口愈合,作为伤患,你应该……遵从医嘱。”
在他的注视下,林清嘉越往后面说越没底气,音量也逐渐变小。
季无谢眼皮微垂看着她,无意识用舌尖顶了下腮,他收回手,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语气却谈不上有多认真:“行,遵从医嘱。”
陈冼等人表情惊骇地听完整段对话,面面相觑,等到许砚护送林清嘉离开也没缓过来。
“老大什么时候脾气变这么好了?”首先挑起话题的是陈冼。
“吓死了,刚刚那个眼神好恐怖,上一个敢这样冒犯大哥的人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