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一切也就看开了。单凉此时只想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安逸尘后牙槽都咬得发疼,连撕碎了单凉的心都有。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安逸尘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颓然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摔门而出。 不久前才发生过的激烈情事重回单凉的记忆,她的胸口一阵发堵,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缓缓的脚步声响起,「啪」的一声按响了灯的开关。 刺眼的灯光猛地照进眼里,单凉不适应地抬手捂住眼睛,这一看
不久前才发生过的激烈情事重回单凉的记忆,她的胸口一阵发堵,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缓缓的脚步声响起,「啪」的一声按响了灯的开关。
刺眼的灯光猛地照进眼里,单凉不适应地抬手捂住眼睛,这一看才发现就连手臂内侧都有紫红的痕迹。
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地落到她的脸上。
她拿开手一看,瞬间血色尽失。
一张张鲜红崭新的钞票,凌乱地散在她的周围。
站在床边的安逸尘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望着单凉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
“赏你的,爷很满意。”
单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慢慢坐起身,轻轻道了一声「谢谢」,低头将那些钱一张张整理清楚攥在手中。
随着她的动作,安逸尘的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
心死了,一切也就看开了。
单凉此时只想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安逸尘后牙槽都咬得发疼,连撕碎了单凉的心都有。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安逸尘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颓然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摔门而出。
直到彻底听不见安逸尘「吧嗒吧嗒」的皮鞋声,单凉才脱力一般地躺在床上蜷缩起身体,仍由眼泪流下侵湿脸边的床单。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抱不到深爱的人……而是深爱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却把你推向满是尖刺的荆棘。
单凉止不住地想,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安逸尘多少,才会用上今生的全部来偿还。
深夜十一点,单凉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委屈地扑了过来。
“妈咪!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单凉笑着搂住两岁的儿子,满脸的心疼和爱意。
“小毅乖,是妈咪不好,没有早点回家陪你。”
上一秒还扁着嘴的漂亮小娃,这一刻就老气横秋地摸着单凉的头,软糯地说着体谅的话。
“没事啦!外面有坏人,小毅只是担心妈咪。”
看着小包子可爱的脸,单凉欣慰地抱住他,埋在他肩窝的脸却在瞬间就垮了下来。
搂着儿子软软的身子在床上躺下后,单凉轻声哼着歌,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肚子……直到身旁的小人儿呼吸变得绵长而缓慢。
单凉小心翼翼地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呆的往床边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小毅和安逸尘相似度极高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交织盘旋着晃来晃去,不知疲累般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俯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张病历表。
不知道被泪水打湿过多少次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分辨出「单小毅」和「确诊血癌」的字样。
「吧嗒吧嗒」的水滴声又传来,单凉眼里都是化不开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