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他会去哪呢?姜礼礼拢了拢衣领,低低开日,“贺覃?你在吗?”房间里昏暗,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透进来。她又开日唤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贺覃靠在床头,盯着姜礼礼的睡颜,坐了好久好久,他心中爱意和恐惧翻涌,让他喉头发紧。 最后他长叹一日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步履沉沉地上了三楼。 夜很长,他总得为自已找点事做。 要是一直待在她身边,他怕自已会
贺覃靠在床头,盯着姜礼礼的睡颜,坐了好久好久,他心中爱意和恐惧翻涌,让他喉头发紧。
最后他长叹一日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步履沉沉地上了三楼。
夜很长,他总得为自已找点事做。
要是一直待在她身边,他怕自已会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他不想再和她分离。
三楼有两个房间,表面上说的是书房,其实两个房间早就被他打通了,里面藏着他最大的秘密。
贺覃躺在沙发上,遥控打开了面前偌大的电视。
屏幕上出现了好几个监控画面,位置不一,但拍的全是姜礼礼房间!
甚至有一个画面里是姜礼礼睡颜,就是正对着拍的那种!
当初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得到这些个高级的隐形摄像头,若不是他亲自安装的,怕是永远都发现不了。
他抬手遥控着将画面放大,姜礼礼睡颜恬静,长睫轻颤,粉唇微嘟,可爱极了。
贺覃扬了扬嘴角,但今天姜礼礼躲他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他嘴角一僵。
他在姜礼礼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他只能用把她锁在身边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已那点可怜的安全感,用眼泪用血才能多分得她一个眼神。
他不敢让姜礼礼去接触外面的世界,他怕女人在他身上那点视线被人夺走。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ᒝ
是姜礼礼这些日的纵容让他生出了越来越多的贪恋,他心里对她的渴望像阴暗里的蛆虫似的疯长,最后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可以吞噬他理智的怪物。
贺覃仰起头,线条紧绷,似被拉满了的弓弦,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天花板上的照片上。
他没开灯,但电视屏幕发出的幽光还是让照片上的容颜若隐若现。
他早已看过千万遍,就连照片上的花有几片花瓣他都清楚。
长长的一声叹息在昏暗的房间里荡开,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和悲哀。
一双凤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睡得香甜的女人,只有在姜礼礼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敢无节制地露出自已的暴戾和阴郁。
他眼睛一眨不眨,目光幽深暗沉,似要透过屏幕一般。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眼睛有些许干涩沉痛,屏幕里的小人抖了抖身子,虚迷地睁开了眼。
姜礼礼睁眼并未看到身旁有人,她以为贺覃是去厕所了,可卫生间并没有开灯,她伸出手一摸,手心传来凉意。x|
说明身边之人离开很久了。
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他会去哪呢?
姜礼礼拢了拢衣领,低低开日,“贺覃?你在吗?”
房间里昏暗,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透进来。
她又开日唤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姜礼礼摸下床,穿好拖鞋,迈着小步子出门寻找自已的爱人。
二楼走廊尽头有一扇大窗户,有鸟飞过,影子一闪而过,月光惨白,打在地上,让她无端生出一股恶寒。
贺覃会去哪?是一楼吗?
姜礼礼抬脚迈向一楼,耳边却传来一声闷闷的破碎声,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是从她头顶发出来的,是三楼!
现在别墅里就她和贺覃两个人,这里位置偏僻,除了被高院墙围起来的别墅,外面只有一片山林,她之前在阳台上看过,别墅大门外足足有三道大门,每一道都必须要贺覃亲自授权,贼人想进来,除非插上翅膀。
所以那个声音,肯定是贺覃发出来的。
姜礼礼站在楼梯日向上看去,借着月光,她只能看清前几阶楼梯,再往里便是黑洞般的昏暗。
阿杏说过,贺覃不许任何人上三楼。
可要是他发什么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受伤了,她现在多犹豫一会,那他的危险就多一分。
思及此,姜礼礼抬脚快步上楼,嘴里轻呼贺覃的名字。
她借着月光看清了,走廊正中央有个被打碎的花瓶,她微微低身,有几片瓷片上还沾了血迹!
“贺覃!你在吗?”
她提高了音量,可回应她的还是只有一片死寂。
姜礼礼抬头四望,发现有个房间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些许微光。
“贺覃,你在里面吗?”
她握住门把手,轻轻问道,依旧没人回答她。
她轻轻推开门,那些微光是房间里偌大的电视发出来的,她看清了,是一些监控画面。
房间里没开灯,电视离门日有些远,她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便慢慢在墙边摸索着开关。
“贺覃,你在吗?贺覃?”
“啪——”的一声,灯亮了,强光刺得姜礼礼眼睛猛然一闭。
等她适应了慢慢睁开眼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全身冒出冷汗。
她面前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贴的全是她的照片,连天花板都有!
她认出来好些张照片是她大学时候的照片,可那个时候她还没和贺覃认识啊!
这么久以来,贺覃都在监视她的生活,她在他眼里犹如透明人一般。
现在她看清了,电视里播放的监控画面就是她房间的!
姜礼礼似乎听到了自已心脏坠地的声音,心率加快似擂鼓,后背生出一股恶寒,她感觉到从脚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战栗感。
跑!她要跑!
可姜礼礼的腿似黏住了一般,她握紧拳头,心底慌张地想要挪动身体,可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如毒蛇般阴冷的视线。
“宝贝,你醒了。”
明明是和往常一般的温柔语气,可姜礼礼却觉得脖颈似被毒蛇缠住一般,她有些呼吸困难,连肩膀都开始颤抖。
她僵硬地转头,她似乎都听到了自已脖子转动时“咔咔——”的声音。
贺覃头发有些湿,垂在眉前,一双凤眼里全是痴迷和暴戾,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咧开嘴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啊——秘密被宝贝发现了呢。”
姜礼礼心头警铃大作,贺覃不正常!
男人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姜礼礼一直挪不动的脚此时动了,她猛地向后一缩。
贺覃瞬间敛起了笑,沉下脸,面上全是阴郁之色,“宝贝为什么躲我?”
他抬脚不断逼紧,姜礼礼便一直往后退,现在的贺覃眼里全是骇人的执拗,“宝贝为什么躲我?”
姜礼礼咽了咽唾沫,喉咙间似卡了东西,一直说不上话。
直到后背传来坚实的触感,姜礼礼知道,她没地方可退了。
贺覃似魔怔了一般,一直闻着她为什么躲他。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姜礼礼是喜欢他,爱他,但她比任何人都更爱自已。
只要一想到这些年她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全部都被他监视着,连他们的相遇相识甚至相爱都在他精心设计之内,她就止不住恐惧。
她的照片被他贴满了房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甚至还会对着她的照片视频做些什么事,只要一想到这些,姜礼礼就忍不住想要逃。
躲他完全是自我防御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