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舒曼不禁有些怔然,曾经的张津年有多厌恶他们这段包办婚姻,她是看在眼里的。当初她被迫当众露出小脚受辱,第一次目露哀求地看向张津年。他凉薄的唇却只说:“我厌恶包办婚姻已久,你自请下堂吧。” 赵蕊的话太直白,杜舒曼顿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 赵蕊也才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挠挠头笑着解释道。 “当时政委向我说起这个事情,叫我也帮你多留意留意。” 她说完,话音顿了顿,看了一眼
赵蕊的话太直白,杜舒曼顿时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
赵蕊也才察觉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挠挠头笑着解释道。
“当时政委向我说起这个事情,叫我也帮你多留意留意。”
她说完,话音顿了顿,看了一眼张津年在的方向,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你一天天低头忙,也难怪会不知道。”
杜舒曼心生疑惑,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便听赵蕊继续道。
“那个叫张津年的同志刚到延安的第一天,就在四处向人打听你的下落。”
赵蕊说着,又露出一副牙酸的表情:“他向人打听的时候,都是称呼你是他的妻子。”
妻子吗?
杜舒曼不禁有些怔然,曾经的张津年有多厌恶他们这段包办婚姻,她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她被迫当众露出小脚受辱,第一次目露哀求地看向张津年。
他凉薄的唇却只说:“我厌恶包办婚姻已久,你自请下堂吧。”
杜舒曼心底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因这句话被碾得粉碎。
即使到后来作戏的成分可能更多一些,但张津年最初的不情愿一定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倏然觉得有些可笑。
真是时过境迁,造化弄人。
当初她连出个门都让张津年觉得难堪丢人,如今她如他所愿地离开了,张津年却反而要找她。
杜舒曼朝她笑笑:“那已经是过去的关系了,何况我觉得,我和他现在先是有着一份共同信仰的同志,然后才会是其他。”
赵蕊闻言微怔,不知是回想起什么,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这一瞬被杜舒曼看在眼里,回想起当初遇见江逸群时,赵蕊的神情就像是藏了心事。
但她当时侧面打听过,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也是那时,杜舒曼才感觉到自己这个表面上开朗,似乎和什么人都融洽自处的好友,却从未轻易向任何人敞开过心扉。
注意到杜舒曼的视线,赵蕊身子往后弹了一下:“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杜舒曼笑了笑,这才收回视线,一脸正直地回答:“在看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赵蕊垂下眼眸:“没想什么。”
杜舒曼看着她轻笑了一声,目露一丝愧色:“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还从没为你做过些什么。”
赵蕊何曾见过她如此,闻言连忙摆摆手:“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哪用得着计较这些?”
杜舒曼笑了笑:“是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总把心事藏在心底,我也想为你分担点什么。”
赵蕊默了默,才缓缓开口:“我总以为我会放下的……”
话音未落,她的眸底就闪过一瞬痛色,映日余晖的暖黄照在她的脸上,却莫名显出一丝悲凉。
杜舒曼从未见过这样颓然的赵蕊,按下心绪暂且没有开口。
赵蕊的目光渐渐飘远,不知落在何处:“在加入队伍之前,我有一个在一起十年的爱人。”
“他比我要先加入,在分别之前他告诉我,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必须要去完成。”
“他说要我等着他,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