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阵子相处的不错,赵东城是掏心掏肺的对宁妙妙,宁妙妙感觉得到。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后,宁妙妙问道:“谢小燕和赵建国结婚的日子定了吗?”赵东城,“还没问。咋了?” 宁妙妙挺为难的,过了年就是1976年了,再坚持一年就可以高考了。那时候她肯定要参加高考。 宁妙妙沉默良久,说:“少说也得两年多。” 赵东城被宁妙妙口中的两年多的守孝时间惊住了,他整个人都僵住
宁妙妙挺为难的,过了年就是1976年了,再坚持一年就可以高考了。那时候她肯定要参加高考。
宁妙妙沉默良久,说:“少说也得两年多。”
赵东城被宁妙妙口中的两年多的守孝时间惊住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自然是不信的。如今是新社会了,就他们赵家湾又穷又封建的地方,都没有晚辈给长辈守两年孝一说。宁妙妙一个京都人怎么可能需要给父亲守孝两年?
“唉~”
宁妙妙叹了口气,说:“原本我是想着和你了解磨合一阵子,有些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可如今,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两年时间确实太久了,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不能这么自私。”
赵东城很好,但宁妙妙不想生孩子,一旦生了孩子就很难离开这里了。
两年后,赵东城就差不多三十了。就算赵东城愿意等,他老娘那一关根本就过不去。
如果两年后,她考上大学,那生孩子又得往后拖延,那时候,她又如何跟赵东城一个交代?
赵东城闭上眼睛,仰头靠着身后的土坯墙沉默了许久,才低沉道,“你向我娘争取了一年的时间,我想着这一年之内,她是不会因为孩子为难与我。
眼下,还没到非要离婚的地步。”说到此,他睁开眼睛,看着宁妙妙,tຊ道:“如今离婚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跟那谢知青闹翻了,她又即将成为队长的儿媳妇。万一,她又要对你做什么,怎么办?
她本就在村里人缘好,咱们这里的人,说好听点,民风淳朴,说实际点,其实就是愚昧无知的人占多数。
有些人稍微给点好处,啥都敢做。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你。你来一年多了,也看到听到了不少怪事吧!”
宁妙妙担心的何止是赵东城说的这些,她如和赵东城离婚的消息一旦公开,那她就是任人捶的一面破鼓了。
到时候医疗站的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可眼下,去个县城都是要开条子的时代。
“可我不能只考虑我自己啊!”宁妙妙说道。
赵东城,说:“先睡觉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俩人这阵子相处的不错,赵东城是掏心掏肺的对宁妙妙,宁妙妙感觉得到。
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后,宁妙妙问道:“谢小燕和赵建国结婚的日子定了吗?”
赵东城,“还没问。咋了?”
宁妙妙,“就问一下。”
赵东城,“明天肯定就知道了。你到时不用随礼了,家里随一份就行。”
宁妙妙说,“不行,虽然撕破脸了,但礼还是要随的,当时咱俩结婚,谢小燕是给我随礼了的。”
宁妙妙和赵东城的婚结的那叫一个简单,早上一顿面,午饭就四道菜加馒头。酒席倒是不寒酸,毕竟方圆都是这么个吃法,更何况他们的四道菜里还有一道荤菜呢!
就是时间仓促赵家没怎么准备,家具全是旧的,宁妙妙给了张春梅布票,让她买被面和棉花缝了两床被褥。其他的日用品零零碎碎都是宁妙妙和赵东城自己买的。
彩礼,不存在,娘家人更是没有。
好在知青们在叶卫民的团结下,都来给随了礼,给宁妙妙撑了个门面。
谢小燕给宁妙妙随的礼是,一条黑绿格子的长条围巾。如今还在那平角柜里压箱底呢!
赵东城,“你打算随多少钱?”当时,知青给宁妙妙随的可都是钱。
宁妙妙说,“当时的礼单都在,她送了我一条绿围巾。我打算给她还回去。”
赵东城“嗤”的一声,道:“这不合适吧?”
宁妙妙,说:“我觉着挺合适的。”
许是太累,炕又暖和,宁妙妙一觉睡到翌日九点多了才醒,就这还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赵东城已经不在屋里,宁妙妙在炕上滚了几圈儿,伸懒腰,太舒服了,真的不想起来啊!
接着是赵东城的声音,说:“你先回去,她起来了我就把人给你送来。”
“那你让你媳妇儿快些,看样子马上就生了。”一道陌生的男声说道。
赵东城推门进来的时候还轻手轻脚的,看见宁妙妙已经捂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说,“是不是吵醒你了?”
宁妙妙问几点了,赵东城说九点。
“外面是有人请我接生吗?”宁妙妙说着已经开始换衣服,又觉得不对,一愣,说:“你,背过身可以吗?”
赵东城也愣了一愣,而后才转身,道:“我先出去。”
宁妙妙,“倒也不用,就是被你看着,我实在有些难为情。”
宁妙妙根本就不讨厌赵东城,而且,还有些喜欢他,只是,眼下的情势让她不得不收着。她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除了不想生孩子外。
赵东城,“我去给你提热水来。”
宁妙妙在赵东城的伺候下,洗脸刷牙,然后才去房子后面的旱厕上了个茅房。饭都没来及吃就拎着医药箱去给人接生了。
宁妙妙说,“不是有接生婆的吗?”
赵东城,说:“年底了,又下雪,路不好走,几个厉害的接生婆都是其他村的。你上次给刘家接生出名了,现在,咱们村生娃都找你了。”
赵东城告诉宁妙妙,今天这家就住在队长家隔壁,是队长的侄媳妇。
去了后才知道也是第一胎,那产妇竟然才刚过十八岁,宁妙妙听得头皮发麻。男的还没有赵东华大,刚刚十九岁。
今天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宁妙妙也祈祷她顺顺利利生下来,免得又要侧切。
作为医生,宁妙妙看不得女人受苦受罪。前世,侧切都可以局部麻醉的,从切到缝合,产妇基本都感觉不到疼痛。可这里,她弄不来麻醉剂,只能让产妇硬生生的受着。
本来生孩子就够她们受得了,再切一刀,太残忍了,可不切的话,大多数都会自己撕裂,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