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妙妙说,“她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生孩子就让别人来给你生。还说,想给你生娃的女人多着哩。”赵东城气笑了,“她可真是我亲娘啊!还想给我生娃的女人多着哩,我是啥了不得的大干部吗?”这个年代,干部,军人,工人都是婚恋市场上最抢手的。 赵东城敲门,“妙妙,好了吗?” 宁妙妙打开门,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又土又宽大的花棉袄和棉裤,棉鞋。一股子洗发膏混合着她身上少女的清香味儿钻进了赵东城的鼻息里。男人的唇抿的更加紧了,喉结一滚,提起
赵东城敲门,“妙妙,好了吗?”
宁妙妙打开门,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又土又宽大的花棉袄和棉裤,棉鞋。一股子洗发膏混合着她身上少女的清香味儿钻进了赵东城的鼻息里。男人的唇抿的更加紧了,喉结一滚,提起步子走了进去,关上门把人往炕上推,“外面冷的很,赶紧去炕上暖着。”
花花把炕烧得可暖和了,铺了两层褥子,厚被子,坐在被窝里可真暖和啊!
宁妙妙围着被子,用干毛巾擦头发。赵东城把她用过的脏水提出去倒了,又给炉子上坐上水壶,开始洗头,完了直接把上衣一脱,背对着宁妙妙开始擦洗身上。
宁妙妙差点被男人线条优越,肌肉爆棚的后背冲击的流鼻血,赶紧扭过头。可满脑子的肌肉画面,又偷看了一眼,担心被他看见,猛地又扭过头,实在难受,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躺进了被窝里,把头蒙了起来。
赵东城虽然背对着宁妙妙,但他侦察兵出身的敏锐劲儿,听力好的。待她躺好后,赵东城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唇角不由就掀了起来。
赵东城洗好后,把地上收拾干净,再把炉子搬出屋子,埋好火,坐上水壶,这才插门上炕。
土炕比两米的床还要大上一些,三面挨着墙,宁妙妙裹着自己的被子贴墙而睡。
赵东城上炕后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轻笑一声,道:“这么大地儿你贴墙上干啥?小心瘆了身子骨。”
宁妙妙说,“没贴在墙上呢!”
赵东城,说:“离墙远点儿,都是土坯墙,寒气重的很,受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放心,我不是禽兽。”
宁妙妙挪了挪身体,赵东城说:“你还要干啥不?没啥事儿了我就吹灯了?”
宁妙妙说,“吹吧!”
虽然俩人都挺累的,可到底是第一次睡在一个炕上,根本睡不着。
宁妙妙问道:“老三的媳妇看的怎么样了?”
赵东城说:“看了俩,都没成。”
宁妙妙,“为什么?”
赵东城冷嗤一声,道:“一个,嫌人家太胖,一个,又嫌人太丑。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挑三拣四的。”
宁妙妙弯着唇角,说:“听说你以前也挑三拣四的,他是不是跟你学的啊?”
赵东城,“胡说。我啥时候挑三拣四了?”
宁妙妙说:“大家都说你挑三拣四挑花眼了,花花也是这么说的。”
赵东城说,“别听他们瞎说。”
宁妙妙拖着长长的后音“哦~”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那么大年纪了还没结婚?你明明是你们村长得最帅的男人啊?”
赵东城眉骨突突跳了几下,道:“我二十五六岁,也不算年纪太大吧?好多知青不也二十六七八九了没结婚吗?”
宁妙妙嘴比脑子快了一拍,说:“他们和你不一样。”
宁妙妙这句话成功打击到了赵东城,从不自卑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宁妙妙对他的嫌弃。可事实是,知青肯定跟赵东城不一样啊!知青大多数都是高中毕业下乡的,有的都在家里待业好几年了才下乡的,每个人情况都不同,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
城里人跟他们农村人不一样,在城里没有一份工作,吃啥喝啥?而农村人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吃,只要有一亩三分地就饿不死。
知青大多数的想法就是等到了工作或者上学,亦或者当兵的机会后才会考虑结婚,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个好前程,年龄根本就不是事儿。
宁妙妙虽然嘴巴比脑子快了一些,可她说的没错啊!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东城不说话了,好在屋里乌漆嘛黑的谁也看不到谁的脸,否则,此时的气氛怕是会很尴的。
沉默半晌,宁妙妙倒也没太在意自己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也没有去想赵东城为什么不再说话了。
“你们大队和你一样年纪的男的是不是都有小孩了呀?”宁妙妙问道。
赵东城这次又是另一种心境了,他侧身,面向着宁妙妙,看不到但能想象得出她那张好看的脸和眉眼。说:“可不是么,老太太刚才又敲打了我一番。”
宁妙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是吗?那可怎么办啊?”
赵东城,“啥咋办?”
宁妙妙这才说,“老太太给我下过最后通牒的。她起初只给我三个月时间,我最后争取到了一年之约。”
赵东城猛地坐了起来,“你意思,我娘给下了最后通牒?啥通牒啊?”他老娘本事可真大啊!
宁妙妙小声说,“和娃有关的通牒。”
赵东城呼吸一窒,下一瞬,男人嗤的笑了一声,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宁妙妙摇头,“你别问了,搞得我在挑拨你们母子关系似的。倒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也没欺负我的意思,就是想抱孙子呗!而且,她还说。”
赵东城,“到底说啥了?你慢慢说,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宁妙妙说,“她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生孩子就让别人来给你生。还说,想给你生娃的女人多着哩。”
赵东城气笑了,“她可真是我亲娘啊!还想给我生娃的女人多着哩,我是啥了不得的大干部吗?”
这个年代,干部,军人,工人都是婚恋市场上最抢手的。
宁妙妙不由就笑了,“要不,你换个人吧?”
赵东城身子一僵,下一瞬,他划了火柴点燃平柜上的煤油灯,看向宁妙妙,“你真想结束这场婚姻?”
宁妙妙一双大眼睛看着赵东城,忽闪几下,摇头,“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不想结束,可我没法完成老太太的愿望,至少短时间是不行的。
所以,还是结束吧!我已经耽误你很久了。”
“我不想结束,”赵东城看着宁妙妙的眼睛,说:“别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宁妙妙说,“我不想你夹在我和你母亲中间为难。”
赵东城掀着嘴角,看着宁妙妙的眼睛,道:“你不是在老太太那里争取了一年时间的吗?一年,很快就到了。”
宁妙妙说,“那是在我爸过世之前,现在我要给我爸守孝。”
赵东城和她出去这些时日,有意无意的都感觉到了,宁妙妙并不讨厌他,甚至不反感他的触碰。
男人喉结一滚,沉声道:“那就等你守孝结束?”
宁妙妙没有反驳,赵东城乘胜追击,又道,“你们城里人守孝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