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开始给大哥大嫂烧炕打扫房间,生了一盆火放在大哥大嫂房间里。这里的人冬天就是一个热炕,烧炉子那是奢望,只有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才勉强烧炭火。赵东城家没有烧炭的炉子,赵东城用废旧的铁桶和坏了的瓷盆,加上混凝土搞了个笨重的炉子。冬天用来续炭火,烧热水,取暖挺好。 薛坤瞪了眼丈夫。宁战皱了皱眉,说,“你这丫头,遗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看什么看?收起来吧!保存好了。” 宁家亲友坐火车回了京都,宁妙妙和赵东城回了赵家湾。 全村人都以为赵东城和宁妙妙要年底才
薛坤瞪了眼丈夫。宁战皱了皱眉,说,“你这丫头,遗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看什么看?收起来吧!保存好了。”
宁家亲友坐火车回了京都,宁妙妙和赵东城回了赵家湾。
全村人都以为赵东城和宁妙妙要年底才能回来呢,结果前后十天不到就回来了。
宁高县已经是冰天雪地了,彻底进入了冬眠状态。到了公社,大雪已经埋了路,俩人走进村里倒也没遇上什么人,宁妙妙正在暗喜呢,村口那一排牛圈廊檐下全是人。各个穿着棉袄棉裤,暖耳帽。坐在那土堆里打扑克牌的,打小牌的,聊天说混话的,好不热闹。
看到宁妙妙和赵东城,大家立刻停止玩牌,满脸八卦热情问候赵东城的老丈人,病情如何?
赵东城看向宁妙妙,“咋说?”
宁妙妙,“实话实说。”
赵东城说,“人已经不在了。”
赵家人也挺惊讶的,他俩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春梅的角度果然跟其他人不同,她看向儿子,问道:“你那老丈人家怎么样?”
花花,“娘?”
张春梅瞪了眼女儿,说:“我问问咋了?这都结婚了,我都没见过亲家,问问他家情况都不行?村里其他知青的家人可是经常来看孩子,送东西来的。
还有那谢知青,听说娘家条件可好了,给谢知青陪嫁都是缝纫机和自行车。”
赵东城,“娘,妙妙的爹过世了。”
“……”
“啥?”张春梅一声惊呼,“你意思你老丈人死了?”
赵家兄妹几个都吼了一声张春梅。花花看向宁妙妙,“大嫂,娘就是个粗人,你别理她。她没恶意的。”
宁妙妙摇头,“没事。”
赵东城吩咐老三去给他俩烧热水,又指挥花花去做饭。张春梅发现儿子真生气了,就没再说风凉话了。她本来是有一肚子话要吐出来的,儿子不在这些几天,张春梅都快被几个妯娌气死了。
不过张春梅的脑子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宁妙妙的父亲死了,那就说明她成了个孤女了,以后彻底没了依靠,城里肯定是回不去了。
如此一来,以后她这个婆婆可以任意磋磨宁妙妙了呀!
一路风尘仆仆的,宁妙妙现在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可惜,那是奢望。
只凑活洗了把脸,擦了擦头发,饭菜就好了。花花煮了两碗面条,窝了荷包蛋,菜里面还有肉丝儿。
赵东城对宁妙妙说,“先凑活洗一洗,吃饭吧!一会儿去医疗站了,我把炉子生起来,给你烧些热水,好好洗洗。”
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这里确实让她受委屈了。
宁妙妙,“嗯”了一声。
赵东城揉了揉宁妙妙的发顶,“别理老太太。”
宁妙妙笑着说,“我知道。”
等俩人吃饱喝足,张春梅这才看向宁妙妙,说:“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搬回来住。整天躲在医疗站,赚不了几个钱,还得人给你送饭。这家里谁有你清闲?”
赵东城,“娘?”
张春梅看向儿子,“怎么了?我在这个家话都不能说了?那医疗站又不是从早到晚都有人看病买药,她一个女人家家的成天躲在那里面,像什么话?”
宁妙妙看了眼赵东城,说:“娘,说的对,确实没几个看病买药的,搬回来住吧!”
老三说,“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搬东西吧?”
宁妙妙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花花开始给大哥大嫂烧炕打扫房间,生了一盆火放在大哥大嫂房间里。这里的人冬天就是一个热炕,烧炉子那是奢望,只有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才勉强烧炭火。
赵东城家没有烧炭的炉子,赵东城用废旧的铁桶和坏了的瓷盆,加上混凝土搞了个笨重的炉子。冬天用来续炭火,烧热水,取暖挺好。
张春梅舍不得用,嫌浪费炭。他们家也是赵东城长大后日子才好过了一些,他每年到了秋后就给家里买一拖拉机煤炭回来。可老母亲还是舍不得烧火盆子。
他们搬东西回来的时候,花花已经把屋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了。
“嫂子,我来给你们铺炕,烧了两壶热水,你洗个头吧!”花花道。
宁妙妙说,“不急,咱俩一起收拾,我一会儿再洗。”她想擦个身子。
花花一离开,赵东城和宁妙妙俩人就又尴尬起来了。
这些天在北城处理父亲的后事,他俩住一间旅馆,但是双床。这屋里只有一个炕,这可怎么办?
赵东城看向宁妙妙,“你是不是想洗个澡?”
宁妙妙说,“擦一擦就行,实在太难受了。”
赵东城说,“那我去给你提一桶凉水来,多烧些水。”
宁妙妙点头,“好!”
脸盆什么的都准备好后,赵东城说,“我出去一趟。”
宁妙妙说,好。
赵东城又给门口放了一个大木桶,说:“用过的脏水到这个桶里,我来倒。”
宁妙妙“哦”了一声。
赵东城去了母亲房间说话,老三和花花也围在他左右问这问那,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tຊ。
赵东城说没去京后,张春梅说,“啥?没去京都?她娘家不是京都的吗?原来她的身份也都是瞎编的啊?”
赵东城,“娘,你能不能不要对她成见那么大?这出身能瞎编吗?她家是京都的不假,可她爹在北地病了的,当然要就近住院。她家京都的亲戚倒是来了几个,我都见了。”
张春梅,“就算是京都的又有啥用?现在也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说到此,张春梅笑的狡猾又小人得志的那种嘴脸,说:“也好,她如今没爹没娘没了依靠,可不得乖乖听话。”
赵东城拧眉,“娘,你别整天琢磨着如何当个恶婆婆行不行?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折腾的鸡飞蛋打你才高兴?”
张春梅冷脸,道:“我可以不找她麻烦,那你就让她早点怀上。”
赵东城抿唇,扶着额头装死。
张春梅叹气,道:“你以为我想整天跟儿子儿媳妇吵架,给人看笑话吗?我是怕你被她耽误了,我的儿。”
赵东城起身往外走,“放心,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