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那些年里,什么凌辱痛苦都熬过来了,也不差再容忍一个溪云眠了。“当真是叫人意外。”溪云眠挑眉走过去,微微低声用二人仅可听见的声音说道:“还以为王爷骨头硬,听了我那般话,便是到死也不愿跟我说半个字了呢。”谢辞罪轻抬头,也压低了声音,“互利互惠,我既给了你这个面子,你也该让本王有台阶才是。” 就在溪云眠要甩雷符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一批侍卫。 谢辞罪坐着轮椅,由娄晖推着进入院内,时柯时岚一左一右跟着保护。 “看来溪家是瞧不上我这个女婿,连带着本王的王妃都敢轻易折辱。” 谢辞罪一开
就在溪云眠要甩雷符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一批侍卫。
谢辞罪坐着轮椅,由娄晖推着进入院内,时柯时岚一左一右跟着保护。
“看来溪家是瞧不上我这个女婿,连带着本王的王妃都敢轻易折辱。”
谢辞罪一开口便带着威压,他脸上依旧带着面具,让人瞧不见他脸上情绪。
“王,王爷?”溪家从来没有见过谢辞罪,但瞧这个阵仗,应该是靖昭王没错了。
他怎么会出门?不是说他甚少出府吗?
“原来还知道我是个王爷啊。”谢辞罪冷冷的开口,溪大人顿时一改方才怒容,变得和善起来,笑道:“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见谅不见谅,还要看王妃的意思。”谢辞罪这话给足溪云眠的面子。
溪云眠心情稍稍好些,勾唇道:“你怎么来了?”
“既是回门,合该夫妻二人一同回去才是。”谢辞罪说完又微微转头,好似看着溪大人的方向,“岳丈想女儿了,不去王府传信,却叫个下人颐指气使的带回王妃,溪家倒是好规矩啊。”
他这话说的没什么情感,溪大人顿时心中一紧,忙解释道:“知道王爷身体不便,故而没有差人上门打扰。”
“想来也是王妃在家中不得宠,以至于她都出嫁了,各位对她还没有半分尊重。”谢辞罪顿了顿,又道:“娄晖,方才去喊王妃的溪家下人可在院中?”
娄晖扫视一圈,“回王爷,在院中呢。”
“拖过来,打。”谢辞罪轻描淡写的开口,身后立刻有侍卫上前要拿人。
管家当即跪了下去,“王爷饶命,老爷,老爷救我啊。”
“王爷——”
“怎么?溪大人是在质疑本王的命令?还是觉得本王这个亲王不过是空有头衔,连处置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谢辞罪冷声打算溪大人的话。
侍卫已然上前将那人拖到院中,用佩刀将其架住,让他动弹不得,随后便动起手来。
这些侍卫力气都不小,又是抽的鞭子,每一鞭子下去都把人抽的皮开肉绽痛呼连连。
溪大人不敢求情,夫人更是吓得不敢看。
谢辞罪这才推着轮椅到正厅前,“王妃与我置气,如今气也该消了吧?”
溪云眠见他一反常态,挑眉道:“被夺舍了?让我看看是哪只小鬼干的。”
她起身还真就拿着雷符过去,谢辞罪身上的阴灵吓得使劲往腿上躲,疼的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不过是知道自己错了,来与你认个错。”谢辞罪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他现在的确要仰仗溪云眠治好自己。
他要报仇,更是想有能力护住他想护之人。
他过去那些年里,什么凌辱痛苦都熬过来了,也不差再容忍一个溪云眠了。
“当真是叫人意外。”溪云眠挑眉走过去,微微低声用二人仅可听见的声音说道:“还以为王爷骨头硬,听了我那般话,便是到死也不愿跟我说半个字了呢。”
谢辞罪轻抬头,也压低了声音,“互利互惠,我既给了你这个面子,你也该让本王有台阶才是。”
“说得对。”溪云眠直起身,接替娄晖的位置推着轮椅。
她看向溪大人和夫人,说道:“今日我们回来算是回门了,若无事少找我,有事最好也别找我。”
“眠儿!你这是要与家里断绝关系?”溪大人震惊,如今瞧着靖昭王如此宠爱溪云眠,他自是也生出了旁的心思。
溪云眠勾唇,“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们不向来是由着我自生自灭吗?以后便一如往常吧。”
她说完便推着谢辞罪离开,路过被打的下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再打会,总要让他牢牢记住做人的规矩。”
“是。”
坐到王府的马车里,谢辞罪拿出一包点心递过去。
溪云眠接点心的时候看到他手上有着不少伤痕,好像是不久前弄的,便问道:“怎么弄的?”
“你说哪里?”谢辞罪反问,好像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溪云眠疑惑,“手上的伤,还是说你不止手上有伤?”
难道她就离府不要一日,府内恶灵便已经胆大到敢伤人了?
“别动,我检查检查。”溪云眠说着就要上手,是不是阴灵伤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谢辞罪倒是当真没动,溪云眠先是撩开他的袖子,见他扯动肩膀时微微低头,便又伸手去扯他的衣裳。
“没事。”谢辞罪抓住她的手腕,像是不想让她看。
溪云眠心生反骨,当即扯了他的上衣,只见谢辞罪背后血染了大半衣裳,他的肩上后背处更是还有鞭痕。
“谁做的?”溪云眠皱眉,阴灵伤人可不是这样的伤口。
谢辞罪抿唇不语,溪云眠不耐烦的合上他的衣裳,“爱说不说。”
“府中下人。”谢辞罪淡淡开口,垂着头掩盖住他脸上的算计。
溪云眠深吸一口气,“都是宫里派来的,他们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还不是因为你没回府?”谢辞罪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委屈,“你也说了,王府你当家做主,你若不在,我又是个废人,他们怎会敬我?”
溪云眠乍一听还觉得有理,心中有些气愤那些人也太会拜高踩低了。
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不对劲。
“难道时柯时岚不知道此事?”皇帝的暗卫,是断然不可能看着他被欺负的。
谢辞罪抿唇,溪云眠平时不是挺天真的吗?怎么这会反应这么快了?
“谢辞罪,你当我傻不成?”溪云眠发觉自己被骗,更是恼怒了,一脚踹在轮椅上,差点把人踹出马车。
谢辞罪抓着扶手,有些愠怒。
“为了骗我给你医治,你倒是煞费苦心。看来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你还是记恨在心里了。”溪云眠搭起腿,这话可谓是诛心至极。
谢辞罪脸色果然难看起来,她的话就像是提醒他,此刻的他有多卑劣。
他握了握手,宽大手掌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底的暴戾。
不能动手,他现在必须依靠溪云眠。
“事是真的,伤也是真的。”谢辞罪淡淡的开口,“本王不喜人跟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溪云眠眯着眼睛,这人城府极深,说的话可不能全信。
“当然,想让你医治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