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人点了天灵盖,吕穆清骤然清醒。“你好好保重自己,朕以后还要用你的。”赵祯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在夜幕之中。翌日,吕穆清将文书和城防图用油布捆好,压进箱底。石夔之洗完澡进来,满身湿发随意散在肩膀,见桌上空无一物,遂问:“怎么了?” 吕穆清又吃了一惊,“官家怎会知晓文书之事?”他虽然把文书交给夏容与、吕夷简和吉旸三人看过,但里面涉及步军司与长安水铺之间的交易,事关重大,谁都不会往外乱说。 赵祯的姿势没变,依旧托着腮,轻巧道:“朕若想
吕穆清又吃了一惊,“官家怎会知晓文书之事?”他虽然把文书交给夏容与、吕夷简和吉旸三人看过,但里面涉及步军司与长安水铺之间的交易,事关重大,谁都不会往外乱说。
赵祯的姿势没变,依旧托着腮,轻巧道:“朕若想知道,自然能知道,你不必纠结。”一顿,未等吕穆清说话,又道:“此事就此搁下。”语毕,人已起身,“你以为,步军司与长安水铺那点事,朕不知道?”
如被人点了天灵盖,吕穆清骤然清醒。
“你好好保重自己,朕以后还要用你的。”赵祯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翌日,吕穆清将文书和城防图用油布捆好,压进箱底。石夔之洗完澡进来,满身湿发随意散在肩膀,见桌上空无一物,遂问:“怎么了?”
吕穆清忽而抬头打量他,眼光炙热,似要将人看穿。石夔之心头一紧,神情有些躲闪,下意识的扎起头发,“今儿你……你当值吗?”贾重九从外头进来,狐疑的横了石夔之一眼,“刚刚不是同你说了吗?今儿夜里我们俩上值。才说的话,就忘了?”
吕穆清问:“文书之事,你们可同旁人提过?”
原是问这个。石夔之松了口气,舒眉道:“这样机密的事,怎好到处说。”见吕穆清愣愣出神,担忧道:“可是有人四处胡说?”
贾重九立时怒火冲冠,“谁敢胡说?!我剪了他舌头!”
“没你的事。”吕穆清低声道。
“怎么没我的事?”吕穆清的话触动了贾重九的某根神经,使他勃然大怒,“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什么事都不同我们讲,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他话音未落,被吕穆清丢过来的巾帕盖了满脸。等他撤开,吕穆清早已离开。
贾重九顿时熄了火,求助似的看着石夔之,“我刚才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石夔之懒得理他,端了脸盆出去。
乐仪昨儿私自出门,回府时被乐娇逮了个正着,片刻功夫,就添油加醋的传到了乐崇阳耳里。乐崇阳越发觉得这个大女儿没有素养,不乖巧不贤淑,惹人心烦,再加上在外头受了气,立即把乐仪召到跟前训了一顿。
乐娇得意洋洋,与三个嫂嫂说:“不就是嫁了个副都指挥使吗?比起容与哥哥,差得远呢。”
嫂嫂们都知她深得父母亲宠爱,附和着她说话,道:“还没过门呢,就没羞没臊的出府私会,太失礼了!”
“哎!”乐娇故作叹息,眉眼间全是傲色,“毕竟是乡里长大的嘛!哪里懂什么礼仪!”三个媳妇儿互相打着眼色,皆应:“就是,就是。”
一转身,媳妇们就来了清泉馆。凌濛初可是正二品的官职,若将来立功,乐仪封个诰命夫人也不是难事,她们可不蠢。
乐仪拿出自己腌的盐渍青梅,和昨儿剩下的荷叶茯苓糕,大媳妇先惊叹一声,“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二媳妇也跟着叹道,“这茯苓糕据说是极难做的。”
三媳妇不甘示弱,“大娘子真是心灵手巧!”
她们忙不迭的称赞,绿芙看在眼里,偷偷发笑。小蚊子是刚来的丫头,耳朵好似不太灵光,又是哑巴,见众人一团和气,便陪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