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动了动唇,没说话,转身离开了。沈西宁看着马车在黑夜中缓缓离开,捏紧了手中的拳头。她重新戴好斗笠,低声说道。“我们也去收拾收拾,明日,便要上路了。”翌日,沈西宁身边只有春幸一个丫鬟,身边跟着的众人也多是皇帝那边派来的,说是保护,实则为监督,沈西宁对此倒是也毫不意外。 沈西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家的人正在被运到监狱去,沈氏哭的惊天动地,像是家里死了至亲之人那般一样。 沈太傅跟在人群后面,往日清风霁月的人,今日倒是也多了几分狼狈。 沈氏远远地看见沈西宁,踉跄
沈西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家的人正在被运到监狱去,沈氏哭的惊天动地,像是家里死了至亲之人那般一样。
沈太傅跟在人群后面,往日清风霁月的人,今日倒是也多了几分狼狈。
沈氏远远地看见沈西宁,踉跄着扑过来。
“沈西宁,为什么我们一家都要锒铛入狱,你还能在外面过得这么风光无限的,这不公平沈西宁,不公平!算是我求你了,你把我们都带出去吧,求你了!”
说着,沈氏甚至还要下跪,沈父黑着脸,把她拉了起来。
“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他把沈母推进马车当中,背对着沈西宁,明明是那么高大的人,却莫名给人一种颓唐的感觉。
“你和你母亲自始至终便是一类人,西宁,你终究是沈家的人,这次你去,切记,很多事情,若是当真无从解决,不妨独善其身。”
“父亲,这便是那日你在家中殴打我的理由是吗?对于你来说,独善其身,更重要,远比这国家的前程未来是吗?”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西宁,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的如你母亲那般恣意潇洒。”
又是她母亲。
沈西宁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父亲,自我出生那日,我母亲对我的期许便是匡扶正义,为这国家伸展抱负,而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独善其身。我母亲也曾经困苦过,祖父去世,家中人丁日渐稀薄,这些便都是堕落的理由,但是母亲从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半分抱怨。”
沈父动了动唇,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沈西宁看着马车在黑夜中缓缓离开,捏紧了手中的拳头。她重新戴好斗笠,低声说道。
“我们也去收拾收拾,明日,便要上路了。”
翌日,沈西宁身边只有春幸一个丫鬟,身边跟着的众人也多是皇帝那边派来的,说是保护,实则为监督,沈西宁对此倒是也毫不意外。
车马从京都走到京南,须10日时间,沈西宁暗自惴惴不安,只能希望路上不要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为首的侍卫拿刀驱赶来人。
“还不快滚?这马车也是你们能随便拦的吗?”
外面是一众流民,沈西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些流民和那日在草原上看见的并无不同,他们看着马车的眼神带着渴望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沈西宁放下帘子,心下只觉得悲凉,但那日的经历告诉沈西宁,这些人并不是施粥布道就能解决问题的,他们的问题不在于此。
只是,此时外面传来了求饶声。
“官爷,官爷,求您放了我们吧,官爷!我们知错了!”
“爷爷,我的爷爷年龄大了,官爷求您别这样对爷爷了,我们错了,绝不挡路了,刚才真的是为了捡东西,所以才这样的。”
沈西宁拧眉,下车。
“何事?”
侍卫的神情略微变了变,他示意手下人将女孩还有老人带走,表面上仍旧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沈小姐,抱歉,惊扰了您,这两人刚才阻挡马车前行,我们也是没办法这才这般的。”
女孩虽然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但是眼神澄澈,一双大眼清澈见底,水汪汪地让人禁不住心疼。沈西宁心瑟缩了一下。
“不必阻拦,并不是什么大事,放他们走便是了。”
侍卫连连点头,沈西宁以为此事解决,转身上马,却没有看见侍卫眼神中的讽刺。
为了节省路途,一路上马车未曾停歇过,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沈西宁勉强下马车出来休息会,却听见了不远处隐约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
“闭嘴!别给老子叫!”
“啊!”
沈西宁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但是脑海中,沈父的“独善其身”一直在tຊ她的脑海中回荡,自己在军营外那晚的经历也一同浮上脑海,沈西宁脚步微顿,还是去了那边的草丛。
“何人在此!?”
原本还有所动作的侍卫动作顿住,身体僵硬,沈西宁赫然看见那人便是白天的那个侍卫,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白日那女子,仍旧是那双澄澈的双眼,肩上衣物已被褪去,只怕若是再晚来几分钟,她便要被脏污了。
“不想活了是不是?官兵对民女做出这种事,一旦此事上报,你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说着,沈西宁便把女子扶起来,准备呵斥两声,让官兵滚蛋,却没想到身后的官兵猛地一下将她推倒在地上,随即附了上来。大手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揉了两下。
“真不愧是太傅嫡长女,身上这肌肤到底是和下面这人的有所不同,既然你要放她走,那不如你留下来陪陪老子?今日老子早就已经看你好几眼了,身材凹凸有致,倒是该长的地方一点都没少长!”
而那女子站在一旁,身上衣物仍旧凌乱不堪,她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沈西宁视线看过来,那女子咬住下唇,跺脚,扭头头也不回地跑了。
侍卫的力气极大,沈西宁本身坐了一天的车,便身体乏力的厉害,现如今身上用不上力气,眼见侍卫的手准备扯开沈西宁的衣物,沈西宁拔下头上珠钗,直接戳到了侍卫的喉咙处,她的声音冷硬,宛若毒蛇。
“你可当真是胆大包天,若是不想死,现在便起身,告知我所有的事情原委。”
侍卫还想挣扎一下,沈西宁毫不客气地直接把珠钗戳进了他的喉咙处,喉咙处已然破了皮,沈西宁的力道也已经证明了,她所言不虚。
侍卫赶紧爬起来,有些慌乱不堪。
“我说,我都说。”
沈西宁站起来,一脚揣在侍卫的腿腕处,侍卫跪在地上,她拔出侍卫随身携带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即拿出烟花,点燃,等待一众人等的到来。
“说,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女子是下午的时候遇见的,晚上的时候竟然还在,就说明下午的时候,这人便已经被抓了起来,这侍卫做事如此娴熟,只怕不是第一次,应当是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