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让她曾付出全部深情的渣男,她一定要亲手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把她赐予他的荣耀全部拿回来。就算赵询的地位蒸蒸日上,她也要把他从天上拽下来。萧音尘时常能够想起那个被打掉的胎儿,那恐怕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裴长策紧绷着下颚线,眼眸中的阴鸷渐渐消散,他轻轻握住她包扎起来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可是挣断铁链时弄的?” 提起她手上的勒伤,裴长策自责不已。 萧音尘不自觉地把手缩回去,“没事的,当时天太黑了
裴长策紧绷着下颚线,眼眸中的阴鸷渐渐消散,他轻轻握住她包扎起来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可是挣断铁链时弄的?”
提起她手上的勒伤,裴长策自责不已。
萧音尘不自觉地把手缩回去,“没事的,当时天太黑了,不小心刮伤了。见了太子,刺杀一事你怎么看?”
桌上点着珍贵的檀香,香味冲淡了她们身上的血腥味,带着醉人的味道。裴长策眸色晦暗,回想着太子当时的表情。
“赵询给你送回了一对白玉镯子,但是被本王摔碎了。城外刺杀的事情和他有关系,但是不能确定有多大的联系。”
在提到赵询送的玉镯子时,裴长策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神色。但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萧音尘神色如常。
就像是石子落地在地上,没有溅起任何波澜。
看到他暗暗吃醋的模样,萧音尘忍不住笑了,“阿策这疑心可真重。”
“我没有能耐让赵询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晋王府,他带着礼物来拜访不过是个幌子,主要是来探咱们的虚实。”萧音尘道。
简单来说,就是来看他们是死了还是残了。
裴长策却抓住了一个不算重点的重点,“咱们?”
见他又在咬文嚼字,萧音尘瞬间有些憋不住笑意,“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咱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很喜欢。”
萧音尘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宠着裴长策,不让他这么不自信。
她把裴长策伤得太深了,想要给裴长策足够的安全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那个让她曾付出全部深情的渣男,她一定要亲手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把她赐予他的荣耀全部拿回来。
就算赵询的地位蒸蒸日上,她也要把他从天上拽下来。
萧音尘时常能够想起那个被打掉的胎儿,那恐怕会成为她一生的噩梦。
萧音尘不敢再用前世的经历来判断现在发生的一切。
一物生万变,要用事实说话,而不是一味地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前世的记忆只是给她提供一个参考。
“阿策,那根竹簪,你应该好好收着吧?”萧音尘重生后,对哨簪有着颇深的执念。
特别是昨夜中箭后,她又梦见了前世的过往,感觉自己仿佛漏掉了什么重点。
裴长策用清澈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那支簪子既然是你送的礼物,我自然有好好收着。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拿。”
萧音尘点点头,回想到大婚之日发生的事,莫名有些心虚。说好的定情信物,她却转手把老王送她的东西给了裴长策。
突兀的脚步声忽然在春山居响起来,萧音尘抬头往窗户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一团人影从树下闪过,白雪从树上掉落。
萧音尘何许人也?她完全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脚步声来判断来人的身份。
三、二、一!
她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春山居外面就传来了兵刃相交的声音。萧音尘悠闲地靠在床上,仿佛对外面的事一点儿也不在意。
相貌妖艳的男人握着一把白底金纹扇,一现身,就与十几个暗卫打在一起。一身妖娆的红衣穿在他身上,墨色长发随风飘动。
细长的羽玉眉斜入鬓角,把他衬得邪魅迷人。
身穿白衣的裴长策手里握着一个镶嵌着翡翠的木盒,静静地站在雪地里,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人间绝色汇聚一堂,裴长策的美带着凌厉的杀气,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而许桓的美,则带着几分阴柔。
晋王府的暗卫可不是摆设,许桓的武器又是极度骚包的扇子,更是落入下风。
一个酥软的声音从室内传出,“阿策,让暗卫收手吧,咱们不能以多欺少。”
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暗卫就擒住了他的袖子,猛地往前一按,在同伴的配合下,一脚把许桓踹得跪倒在地上。
他狼狈地跪在裴长策面前,手里的扇子也掉进雪里。
“你们!”
“啪啪啪!”裴长策把木盒夹在胳膊下面,腾出手鼓掌。
“还以为本王府里进了贼,原来是个花姑娘。”裴长策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银月门副门主许桓。
人称红衣罗刹,一流的刺客,二流的容貌,三流的武功,下流的人品。
许桓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刺客,以下毒为主,偷袭为辅,专治各种不服!
他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论你是多么厉害的高手,一旦被他盯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能打得过的人还好,如果许桓遇到打不过的对手,就会想着办法把他往死里阴。
打架他是业余的,坑人他是专业的。
裴长策眼中笑意愈浓,远远地望着他,“许公子,久仰大名!”
似乎是反应慢了半拍,他慢悠悠地说:“还不快放了许公子。”
“是。”暗卫领命,松开钳制住他的手。
许桓显然有些不服,一掌拍在地面,折扇被震飞起来,刚好掉进他手里。
许桓从来不说正人君子。
一旦让他钻到缝子,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手里闪现出几根没有淬毒的银针,经过几个花哨的动作,才朝着裴长策扔过去。
可凤国战神就算身上带着伤,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江湖刺客能对付的。裴长策动作随意地把手里的木盒举起来,挡住银针。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许桓也不可能当上江湖上最阴的男人。
红衣飘动,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裴长策旁边,装着金色刀片的扇子直直地往他的脖子袭来。
你以为就这?
不不不,这都只是表面上的。
裴长策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用袖子掩住口鼻。
许桓这一身红衣可不只是摆设,袖里藏乾坤,里面的玄机可多着呢。
他一脚踢进雪里,带起很多白色的雪沫,严重影响裴长策的视线。
面对他层出不穷的攻击,裴长策只是淡定地后退一步,借着外劲错开一个身位。
一枚暗器就朝着他的脑门飞来。
萧音尘的耳垂微微颤动,显然是在听声辨位,看他们打得怎么样了。许桓的手段实在是太……不堪……
她担心裴长策的伤口再裂开。
“许桓!住手,不许再打了!”
红衣罗刹许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