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神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的。赵询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崽子,被裴长策揍得无力还手。赵询坐在地上,只差抱头痛哭了。看着脚底下人凄惨的模样,裴长策这才长出一口气,优雅地掀开衣袍坐在主位上。 跪在地上的暗卫被他砸得头破血流,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此时的宣平侯正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滚下去,把尾巴处理好。我们暂时还不能与晋王撕破脸皮!他那条狗发起疯来,谁都敢咬!” “是。侯爷放心
跪在地上的暗卫被他砸得头破血流,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此时的宣平侯正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滚下去,把尾巴处理好。我们暂时还不能与晋王撕破脸皮!他那条狗发起疯来,谁都敢咬!”
“是。侯爷放心,属下已经将事情办妥,绝不会让晋王查到蛛丝马迹。”
宣平侯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一夜,硬是生了一宿的闷气。
后半夜裴长策亲自守在床边,听她说了一夜梦话。
裴长策的心情就跟上下山似的,最后气得笑出了声。
“裴长策……”
“对不起,我错了……”
“赵询,你杀我全家,我要你死……”修长的睫毛上下颤动,但是她并没有醒。
坐在脚踏上的裴长策忽然惊醒,脸上带着不解。
她方才说的梦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赵询杀她全家?
此话从何说起?
萧府众人各自平安,她这梦话来得有些突然。裴长策并没有太在意,只当她是做了噩梦。
就在裴长策睡得迷糊tຊ的时候,萧音尘缓缓睁开眼睛,“阿策……”
“你醒了?莫要乱动,我让薛大夫给你看看。”
萧音尘忍着肩膀上的疼,“裴长策,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
裴长策倒了一杯茶给她润喉,“阿音……”
“好。”
暗卫在外面轻轻叩门,“主子,今日停朝休沐,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裴长策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但是顾及到萧音尘的情绪,还是轻轻地放下杯子。
“让他在前厅候着,本王稍后去见。”
萧音尘摸着他脖子上细小的伤口,“我这身子还没那么金贵,这箭的位置不至于让我昏迷一夜吧?”
她的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裴长策有些心悸,“箭上抹了毒药,还好薛小白来的及时。刺客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本王定会为你报仇。”
“有了眉目?”萧音尘略显惊讶。
“第一批江湖刺客很好查,受浮生塔塔主之命前来抢夺碧草血莲。至于后来半路杀出来的刺客,他们的主子应该是太子或者宣平侯。”
裴长策没有任何隐瞒,就连碧草血莲都告诉她了。
这碧草血莲与萧音尘颇有渊源,前世她得知这株神秘药材落在裴长策手里,用尽手段将它拿到手,却转手送给了太子赵询。
萧音尘朝着自己的心窝捅了一刀,血流不止,这才成功地威胁裴长策,将这株药材半路劫走。
所以在她听到碧草血莲的时,她的脸色变了变,“用来压制齐王身上的毒?”
裴长策神色自若地说:“阿音真聪明,什么都知道。”
萧音尘把他往外推,“你先去会见太子。小白可是在王府?”
“薛小白住在偏院,我让她进来给你换药驱毒。”
“好。”
还在补觉的薛小白被暗卫从被子里拎出来,十分不爽。考虑到对方是晋王的暗卫,自己又打不过,她只好压下尚未发作的脾气。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王妃醒了,请你过去换药。”
暗卫很慎重地说了一个“请”字。
薛小白睁眼睛,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我早上要吃肉。”
“会准备的。”
会客厅里,赵询鼻青脸肿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焦虑。
等得不耐烦了。
金线四爪蟒袍穿在赵询身上,竟然有些不搭配,真是辱没了这身造工精致的衣服。珍珠玉带勒着他的腰,显得他很娘们。
裴长策迈步走进前厅,身上的青龙玉佩发出悦耳的声响。
赵询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起身给他行礼,“晋王——”
萧音尘受伤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裴长策二话不说就朝着赵询你脸打了一拳,力道之大,把赵询的脸都打变形了。
一口血沫从他嘴里吐出来。
“放肆!你做什么!”赵询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
他可是当朝太子!
他以为正大光明地进入王府,裴 长策会顾虑三分,不敢把他怎么样。
但是赵询显然是高估了自己。
裴长策之前给他脸,完全是看在萧音尘的面子上。现在萧音尘变了心,这个太子随时都能拉下来,就是看以何种方式了。
“裴长策!那么多人看着孤进王府,你殴打当朝太子,是为何罪?”赵询还妄想用身份来压他。
可惜裴长策不吃他这一套。
裴长策对着他的脸上打了七八拳,直到赵询疼到跪在地上站不起来,这才收手。
在战神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的。
赵询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崽子,被裴长策揍得无力还手。
赵询坐在地上,只差抱头痛哭了。
看着脚底下人凄惨的模样,裴长策这才长出一口气,优雅地掀开衣袍坐在主位上。
“原来是太子殿下大驾,本王昨日遭到刺客追杀,今日眼神不太好,一时间没认出来您。”
裴长策示意如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用杯盖抹了抹茶叶。
“太子息怒,小王在此给您赔罪了。”
嘴上说着赔罪,脸上却带着轻蔑的笑,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赵询现在孤身入敌营,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惨兮兮地从地上爬起来。明明被打的人是他,赵询还得赔着笑脸说没事。
“咳咳,无事。晋王怎会遇到刺杀?”赵询的神情很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次刺杀。
但是他的表现太过淡定了。
像是早有预谋。
裴长策一直盯着手里的热茶,“太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他瘸着腿坐到下首的椅子上,“晋王叔,孤在秋山获得了一对玉兔停风镯,想要赠与晋王妃。”
“哦?是吗?”他双眸含笑,就连他身边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主子的气场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还好赵询现在是坐在椅子上的,不然真的难保会发生什么。
裴长策没有像以前那样暴怒,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手指不断地在茶杯上摩挲。
“既然是送给本王王妃的礼物,不如就先拿来给本王——过目。”
虽然赵询觉得为难,还是认怂地打开了旁边的礼盒,厚着脸皮介绍道:“上乘的白玉,雕刻着尘儿最喜欢的兔子,晋王觉得这礼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