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被气得七窍生烟。 我就不明白他气什么气,就算是忘了前世也不是老子的问题,整天弄得好像我对不起他一样,何苦。 猫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没听清楚,追问他:“一个老爷们说话哼哼唧唧的,又不是问你闺名。大声点行不?” 猫妖招招摇摇大摇大摆的走着,这耗子们招谁惹谁了弄了只猫进洞。 趁着这会有空,我抓紧时间问猫妖:“说来说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猫妖顿时炸毛:“你说甚么?”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猫妖招招摇摇大摇大摆的走着,这耗子们招谁惹谁了弄了只猫进洞。
趁着这会有空,我抓紧时间问猫妖:“说来说去,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猫妖顿时炸毛:“你说甚么?”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他,说的更加通俗一点:“你叫啥?”
猫妖被气得七窍生烟。
我就不明白他气什么气,就算是忘了前世也不是老子的问题,整天弄得好像我对不起他一样,何苦。
猫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没听清楚,追问他:“一个老爷们说话哼哼唧唧的,又不是问你闺名。大声点行不?”
后面的田鼠师爷听了我两个对话,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猫妖转头,獠牙在烛光中带着吐沫星子闪闪发亮:“你笑什么?”
师爷赶紧板起脸:“没笑,谁笑了?”
我一把拉住跃跃欲试要扑向师爷的猫妖:“不要节外生枝!”
猫妖狠狠地甩掉我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师爷很通人情,看看猫妖没注意,赶紧凑上前来偷偷跟我说:“他刚才说他叫风无味。”
风无味,有趣。
往前又走了几步,突然间眼前一亮。
豁然开朗。
眼前这地方气势恢宏,似乎一下就处于广袤天地之间。
刚才那么暗,这会儿突然间又这般亮。
我闭上眼睛,须得适应一下。
这帮老鼠也不晓得想什么呢,感情这会儿不怕光了?!
睁开眼睛,我定定神,一点一点看过去。
却是个巨大的厅堂。
四边无墙无柱,偏生有个穹顶。
穹顶巨大,牢牢的空悬在头顶正上方。
穹顶上,一轮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令人浑不知这是厅堂还是野外。
一阵云层掠过,遮住了太阳,才让人能稍稍松口气。
我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厅上一丝风都没有,不像室外。
那这太阳,究竟是真是假?!
云层中,悬着一张坐榻。
榻上却不镶金银,只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一个人坐在榻上正俯看我等。
县令和师爷两个自打进门就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榻上之人,只毕恭毕敬的朝着地面说话:“承蒙上神召唤,我等立刻赶来,并不敢有迟。”
上神?
什么神?
若非亲耳所听,我实不能相信自己还能亲眼看见神明。
这个世界是越发的古怪离奇,让我看不懂。
我躬身行礼。
身边的猫妖风无味却恭恭敬敬的行五体投地大礼拜了下去:“臣风无味拜见上神。”
我被风无味的举动惊了,这东西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这么恭谨有礼?
于是我抬眼仔细看榻上。
榻上郎君约莫三旬,面如冠玉,长须飘逸,一双碧绿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我。
此君不怒自威,饶是我这般混不吝的性格,正对上他的眼睛后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他的眼中瞥一眼不觉如何,仔细一看,便如对上宇宙洪荒,深不见底,似乎整个世界最深处的秘密,就在他眼中,直令人畏惧不已。
世间万物怎会生得这般眼睛,弄不好他果真是神明?
郎君微微笑了:“吾乃陆吾。”
我客客气气自我介绍:“我叫胡澈。”
陆吾凝视我半晌,微微皱起眉头:“胡澈,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有些诧异,我以前这么出名吗,怎么走到哪里别人都认识?
陆吾的目光转向风无味,道:“风无味,你还是成日里跟胡澈厮混在一起。”
风无味无言。
陆吾点点头:“你可知胡澈身上有通天教主的丹药?”
风无味在陆吾跟前仿佛换了个人一样老老实实,摇头道:“臣不知。”
陆吾凝视他一会儿,不再搭理风无味,目光重新转向我,慢悠悠说:“胡澈,当日你打伤我,我到现在重伤依然未愈。”
我大惊看着陆吾。
就不说神不神的,眼前陆吾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个能打的,我上辈子真有这么厉害,居然能重创他?!
上辈子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妖,我能打伤神明?!
我可真行!
只不过我都再世为人了,他这伤还不见好,是不是也伤的太重了些?
这下麻烦了。
倘若他一心寻仇,那我眼下是决计打不过他的。
方才看这大厅似乎也没什么窗户,等会儿我从哪儿跑比较合适?
大厅上一片寂静。
尴尬的要死。
我暗自思忖,陆吾刚才提到了通天教主的丹药,又说我打伤了他,八成他是想要这丹药?
我是应该识趣些,赶紧把丹药交出来给陆吾,还是应该趁机要个好价钱?
不说别的,就冲这玉石地板,他肯定不缺钱。
正在这个时候,就看见大殿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全身上下一袭白衣胜雪,一头漆黑如瀑布般的长发用金环束起。
看她长相,当真是雪肤花貌,就算阿蕊来了,样貌也不一定能赢她。
女子赤裸的雪白的脚腕上带着一串金铃,一走路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人不由看向她的脚。
然而这脚一走路却偏偏隐藏在衣服中,若隐若现。
女子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就这么一路叮叮当当的走到陆吾塌旁,席地坐了下来。
从进来到现在,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始至终都狠狠地盯着风无味。
向来我行我素,胆大妄为的风无味却变了脸色。
脸上青红不定,活见了鬼似的。
浑身也刺挠起来一样,想走又不敢走的踟蹰着,身子却慢慢朝我身后挪动,仿佛想藏到我身后。
咋地,难不成想我保护他?!
陆吾轻轻“咳”了一声。
静悄悄毫无存在感站在旁边的县令和师爷两个识趣,垂手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厅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我有些忐忑。
看样子,这女子十有八九跟风无味有什么过节。
再加上我跟陆吾的前尘往事,眼下莫非要开寻仇大会?!
我暗自握紧了七星鞭。
只听陆吾沉着脸看着风无味,比刚才又威严了许多:“风无味,你不会忘了她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