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时候他们师兄弟几个没事儿聚聚,师父总是把我拉出来遛:“澈儿,倒着背一段经文来给大家听听!” 就当我面无表情口若悬河的机械背诵那没任何意义的倒着的道德经:然自法道,道法天,天法地,地法人,焉一其居王而,大四有中域...的时候,师父他们却往往不好好听。 其实人生在世,吃穿这些东西未必就是烦恼的真正根源。 金钱不是万能的。 就比如我现在,尽管我吃的挺饱,尽管这个街角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尽管偶尔还有个过路的人给我扔个铜板,我心里
其实人生在世,吃穿这些东西未必就是烦恼的真正根源。
金钱不是万能的。
就比如我现在,尽管我吃的挺饱,尽管这个街角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很舒服,尽管偶尔还有个过路的人给我扔个铜板,我心里依然很烦恼。
师父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
我觉得我现在有一点超越吃饭的层次,迈向更高的精神追求了。
一想起昨晚眼瞅着蛇妖杀人,最后我杀了蛇妖那档子事儿,我心里就烦躁。
尤其是想起那个混混被杀时我全身的亢奋,我就更烦躁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会亢奋而不是愤怒或者害怕,哪怕是路见不平豪气上涌也比亢奋来的更符合常理啊。
师父还说过,凡人一思考,玉帝就发笑。
问题是人世间这么多凡人,每个人总有思考的时候,玉帝他老人家整天坐在天宫里面嘻嘻哈哈的笑着,也忒不成体统了。
当然这个话我不能跟师父说,说了师父拿戒尺敲我的头。
师父的教学方式简单粗暴,他说一我不能说一加一,否则他就会找各种借口来欺负我,比如说倒着背道德经之流。
在山上的时候他们师兄弟几个没事儿聚聚,师父总是把我拉出来遛:“澈儿,倒着背一段经文来给大家听听!”
就当我面无表情口若悬河的机械背诵那没任何意义的倒着的道德经:然自法道,道法天,天法地,地法人,焉一其居王而,大四有中域...的时候,师父他们却往往不好好听。
老哥几个笑眯眯的继续吃饭喝酒:“来来来,尝尝我今年刚酿的桂花酒。”
“这个卤猪蹄好吃,来你多吃一点,吃啥补啥,吃了你就手不抖脚不疼了。”
“我不抖也不疼,你那个丹炼的咋样了?”
“别提了,眼瞅着要成丹了结果昨天丹炉给炸了,一炉丹药全毁,真正气煞老夫。”
“快别气了,隔壁通天教老王前几天说他炼了一炉上好的丹药,说吃了后能解百忧,忘千愁,立地成仙。还给了我一颗,送给你,吃了消消气。”
“这什么玩意乌漆嘛黑的,一看就不像正经东西。老王这人他自己炼的丹自己从来不吃,东送一颗西卖一颗的。你自己收着,甭害我。”
“阿澈,你背的挺好,下次别背了,过来陪师伯喝两盅,师伯给你个好东西。”
我拧开七星鞭的手柄,取出藏在里面的那天师伯给我的丹药。
这黑乎乎的丸子绕了一圈没人要,最后到底还是塞在了我的手里。
当时师父笑眯眯的喝着酒,没拦着师伯。
不过下山前师父还是提了我两句:“你师伯给的那个丹药是通天教主亲手炼的丹,外面卖的贵着呢。你要是没钱了可以卖了这丹药换点钱买饭吃。”
我有些不解:“师叔不是说这丹药解百忧,忘千愁,立地成仙吗?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你们都不要?”
师父笑的很神秘:“解百忧,忘千愁,立地成仙?你听那老王胡说八道呢,要真这样,他那一炉子又一炉子的炼,这世上早就被仙人挤满了。乖徒弟,听师父的话,不要乱吃东西。”
我拿着这枚丹药仔细看,光秃秃的一颗小黑丸子,连个盒子都没有,就算想卖掉也不好卖。
解百忧,忘千愁,立地成仙...
我这会儿这么烦,要不吃了它看看有没有效果?
正琢磨的起劲,突然间有人在我耳边尖叫一声,吓得我一哆嗦,这丹药差一点就掉到大街上。
一个面目猥琐长得像个老鼠的家伙穿着锦袍一步窜到我跟前,看着我手中的丹药激动地结结巴巴:“这这这…这是通天教主炼的仙丹啊!此丹解百忧,忘千愁,立地成仙,五十年方能出一枚,人世间千金难换,你小子从哪里得来的?”
我看看手里的黑色药丸:“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王教主炼的丹?”
这家伙眼睛直勾勾放着光的盯着我手里这枚丹药,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小兄弟,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枚丹药?”
我警惕的把丹药拿好,看着他不吭声。
就一黑色丸子,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这玩意是仙丹呢?
这家伙见我面露疑惑,笑道:“这仙丹中独含一味朱果,味道特别,能传数十里。”
哦,感情他是闻着味儿来的。
鼻子还挺灵。
嗅了嗅空气,我咋没闻出来?
想了想能换钱的事儿,我问这家伙:“这仙丹,你想多少钱买?”
这家伙却嗤笑了一声:“兄弟,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开口朝我要钱?”
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
他浑身上下衣着华贵,一看就有钱,但这个长相着实贼眉鼠眼,猥琐的紧。
我摇摇头,虚心请教:“初来贵宝地,实在眼拙。不知阁下是?”
他傲然站直了那小个子,从下往上小觑着我:“外乡人,难怪呢。告诉你,本县知府,是我姐夫!”
说着,这家伙欺身过来一伸手就要从我手上抢丹药:“你把丹药给了我,我在我姐夫跟前替你说几句好话,别的不说,看你这块头,赏你个捕快当当,你小子以后在街面上可就得意了!”
我沉吟未答。
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家伙靠得近了,我腰间的匕首突然开始嗡嗡的震。
震得老子腰疼。
不像什么好事。
我正要推开他,说时迟,那时快,腰间一声嗡鸣响起,匕首呼啸而出,直奔他的咽喉。
我大惊。
而这家伙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转眼间匕首已没入喉咙,他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咽气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家伙倒在地上,倏忽间就缩成一团。
一堆衣服下面,人却不见了。
拿开衣服,只见一个老鼠的尸体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着。
这一切来得太快,周围连个看见的人都没有,大街上依然熙熙攘攘,谁都不晓得世界上少了一个鼠妖。
我收好丹药捡起匕首,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这匕首已和蛇魂熔炼在了一起,从此不再是一柄普通的匕首,而是承载了妖怪灵力的法器!所以今日见了鼠妖便本性难抑自己跳了出来。
蛇妖魂魄喂匕首这等邪术,师父以前并未曾教过。
而我用起来却如此娴熟。
难不成之前所梦所见种种的前世都是真实,而我也并未完全忘却前世?!
何其荒谬!
我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
睁开眼一抬脚就朝县衙走去。
我是术士,须得降妖除怪。
鼠妖说他姐夫是知府,想来八成也是个鼠妖
今日我倒要去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