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啪啪闪了腰的。”“噗,去骨科住上了。”小姐姐忍不住笑了出声,“我这会儿就是去给他送个片子,你等我啊,一会点外卖。”“好。”说完两个小姐姐在五楼下了电梯。 “哦行。”大叔看了看手表,“这个点赤霞路有点堵啊,你急不急?” 简澄想了一下,说:“您从四环高架绕过去吧。” 今天七夕节加周末,这个点赤霞路岂止一点点堵,那块儿有个大广场,应该是情侣过节的重灾区,不
“哦行。”大叔看了看手表,“这个点赤霞路有点堵啊,你急不急?”
简澄想了一下,说:“您从四环高架绕过去吧。”
今天七夕节加周末,这个点赤霞路岂止一点点堵,那块儿有个大广场,应该是情侣过节的重灾区,不到十点是绝不会畅通的,说不定还得到凌晨。
大叔从镜子里认真地看她一眼:“四环要绕好远的,这个钱可能会……”
“没事。”简澄笑了笑,“我稍微有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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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点点头,发动车子:“行。”
四环高架虽然绕得远,但有效避过了路上所有拥堵的路口,在医院附近才稍微又堵了起来,红绿灯预计通行半小时。简澄不想再等,下车徒步走过去。
想不到今天连医院急诊都是成双成对的。
简澄走向电梯的时候,正好听见一个男孩儿抱着女孩儿火急火燎地对分诊台护士说:“我宝贝卡鱼刺了,挂哪个科啊?”
简澄摇了摇头,抬脚进电梯。
有两个小姐姐跟她一起进了电梯,穿着急诊的深蓝色短袖手术服。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今天晚上可真是刺激哦。”
另一个紧跟着叹了叹:“是啊,一年的奇葩都碰上了。”
“所以说乐极生悲,还是要平和一点好。像咱们这种没空过七夕的,多安全?还有夜班补贴拿呢。”
“欸,那个菊花里塞瓶子的男的弄出来没?”
“哪那么容易啊,刚送手术室,要开刀。”
“还有那个啪啪闪了腰的。”
“噗,去骨科住上了。”小姐姐忍不住笑了出声,“我这会儿就是去给他送个片子,你等我啊,一会点外卖。”
“好。”
说完两个小姐姐在五楼下了电梯。
刚刚又增加了奇怪的知识的简澄,目瞪口呆地跟了出去。
送片子的小姐姐去病房了,另一个小姐姐在护士站等,回头看见她站那儿不动,十分热心地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简澄还有点懵:“噢,我找人。”
“找谁呀?”小姐姐笑着问,“找患者还是医生?”
简澄:“我找周医生。”
小姐姐看样子是不认识周寂川,迷茫地摇了摇头,就走了。
这会儿似乎不忙,病区也挺安静,护士站里面偷闲玩手机的护士姐姐抬头看见她,才后知后觉刚刚听到的话,不咸不淡地问她:“周医生刚进手术室,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简澄动了下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找他其实没什么事,就只想过来看看而已。
许是今天七夕还要值班,护士姐姐态度不是很热络,但还是负责地问:“是您家有人住院吗?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您查。”
简澄摇摇头:“没有,我就找一下周医生,他不在我去等着就好了,不用麻烦。”
“他刚进手术室,不知道多久出来的,搞不好要后半夜呢。”护士姐姐无奈地笑了笑,“你要是看病,明天早上挂号过来就好了。”
“没事,我去等着。”简澄也回她个笑,“谢谢你啦。”
说完她正要抬脚往医生办公室走,护士姐姐叫住她:“哎你等等。”
简澄顿住。
“我给手术室打个电话问问。”
简澄还没说不用,她已经拿起座机听筒。
“喂,这里是骨科,周医生在忙吗?能不能请他听个电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护士姐姐的脸色由吃惊到僵硬,再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行,好,我知道了。”
最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再对简澄说话的时候,眼里泛着特别的光亮:“那个,周医生说让你去办公室等,他应该一个多小时能出来。”
简澄冲她笑了笑:“谢谢啊。”
“哦,还有。”护士姐姐接着道,“让你帮他点个外卖,他还没吃饭。”
“好。”
望着简澄往医生办公室走,那护士姐姐抚着胸口连连深呼吸,才压下铺天盖地的惊愕,嘴里念念有词:“额滴娘呐,这可是大八卦……”
在简澄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她的身份已经在骨外科乃至整个仁和医院的大群小群里扩散开了。
但这个晚上还算是太平,大家兴许都在忙着工作的工作,过节的过节,没精力去关心别人的感情状态。
简澄坐在周寂川的椅子上,胳膊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也才第二次,哪哪都觉得新奇。
上次过来满心忐忑,还被围观得大气都不敢出,今天她坐在这儿却特别安心,有种这个男人是她的,那他的一切也都属于她的满足感和优越感。
外卖来的时候,他人还没回来。简澄不知道他到底多久结束,所以点了个酸汤牛肉,带汤的,还是保温包装,可以放久一些。
把外卖放到柜子里,避免被空调吹冷,然后她在手机里开了个电视剧。
电视剧催眠,没多久就趴桌上睡着了。
不久后她感觉到颠簸,整个人却昏昏沉沉的,想醒来又醒不来,奋力挣扎了好久,在背后压到一片坚硬时,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面前是男人熟悉的脸,和单人床上铺的床板。
而她正躺在下铺,周寂川的手臂还压在她背后,没能抽出来。
“醒了?”他俯身问她,眉眼间有些倦意,但掩不住温柔,“困了就睡,时候不早了,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说完把刚刚抱她的那只手从她背后抽出来。
刚要直起身,简澄忽然拉住他手,摇摇头。
周寂川笑了笑,声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工作的疲惫,显得有点嘶哑:“怎么了?”
“我反悔了。”简澄无比认真地望着他。
男人眉梢微动:“嗯?”
“我今天还是有点生气。”她咬了咬唇,握着他的指尖冰凉潮湿,眼波也发颤,“你要哄我才行。”
他眸底映出她的影子,更漆黑的深渊,嗓音也不知有意无意,格外的魅惑撩人:“想我怎么哄?”
简澄紧张地攥住床单:“你看着办。”
他俯身,她躺着,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对望。
休息室逼仄又安静的空间里,能清晰听见对方都不太平静的呼吸声。
简澄还在凝神屏气,试图控制住自己凌乱的心跳和呼吸,却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压下来的唇瓣吻住。
柔软相贴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开始轰然作响,她甚至来不及惊愕,就被完全陌生的感受所笼罩。
她才知道,当一个男人真正要吻她的时候,并没有电视里的慢镜头,也不像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两个人深情对视,缓缓靠近,就要描述很长很长的文字。
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都没有。
他只是果断地含住她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就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的膜拜,轻尝,温柔地给她最好的体验,却又不容她一点点抗拒,他的温柔紧密而霸道。
原来这才是初吻。
她那次,顶多算小学鸡偷袭。
他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脖颈和脸颊,克制着内心不满足的躁动,十分轻浅地品尝女孩香甜的唇瓣。他不想第一次就吓到她。
但这一次也持续了很久很久,持续到他差点没法压制心头的欲念,才终于意犹未尽地离开她唇。
被厮磨后的唇瓣由粉红变得嫣红,也格外饱满润泽,她眸子里仿佛飘着雾气,有点失神。
被亲懵了。
周寂川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一声,手指撩开她额前的头发,同样嫣红的唇瓣掀了掀:“还要接着哄吗?”
这种情人间的呢喃,是她从没听过的低哑浪漫。
她的手还放在他脖子上,是刚刚亲吻的时候下意识环上去的,刚咬着唇羞赧地收回来,就被男人攥住,牢牢包裹进掌心。偏偏他不仅用令人心跳的姿势揉着她的手,还用那撩人的声音不依不饶地问她:“澄澄,我是你什么人?”
简澄雾蒙蒙的眼睛眨了眨,望过去,浓浓的羞愤溢出眼眸。
都这样了,还有脸问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点恶趣味?
他却似乎非得听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面前的姑娘脸颊红得能滴血,还是不打算放过,近乎变态地想看她为自己而害羞的模样,就像嗑药一样上瘾。
“说啊。”男人灼热的呼吸在她颈侧和耳垂旁打着圈,“我是什么?”
简澄缩紧脖子,咬了咬唇,嗓子里含着水汽嘟哝道:“你是流氓。”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忽然笑了出声。
活了二十几年,没试过流氓这个角色。
看来第一次表现还不错。
于是她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夸奖,被骂流氓的周寂川非但不知耻,反而高兴得不行,捧着她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很用力,像是用最汹涌澎湃的情绪,对她刻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七夕快乐,我的女朋友。”缓慢低哑的声音钻入她耳膜,也渗透进她的皮肤和骨骼。
他把她抱进怀里,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手的宝贝,虔诚而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