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点头,“好,就这个办法,你带人去,只要拿下了江夏,我马上就亲自来,咱们就直接北上!”“是!”淮阳王坐在空荡荡的寝殿里,心里却按捺不住的激动,他都能想象到江夏城破之后,他坐在銮轿里,接受臣民叩拜的样子了。 陈菱心下一惊,不由得身子前倾,“还有?愿闻其详!” 姜昀举杯与她的杯盏轻轻磕碰了下,“这个筹码在淮阳郡内。” “侯爷真是妙人啊!”陈菱笑着伸手点她,“难怪我兄长与侯爷一见如故!” 姜昀失笑,“是陈郡守高
陈菱心下一惊,不由得身子前倾,“还有?愿闻其详!”
姜昀举杯与她的杯盏轻轻磕碰了下,“这个筹码在淮阳郡内。”
“侯爷真是妙人啊!”陈菱笑着伸手点她,“难怪我兄长与侯爷一见如故!”
姜昀失笑,“是陈郡守高义。”
“哎!侯爷就不要谦虚与我互捧,我当真是敬侯爷之计。”陈菱提着茶壶给两人都倒上七分满的茶水。
姜昀也不再互谦,直言道,“淮阳王都想要谋反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就要被朝廷钳制手脚。这一次,劝他不动的人,有血光之灾。”
“侯爷这是欺负人家不懂兵法啊。”陈菱笑着与她碰杯,计不旋踵地答应了合盟。
江南的丹桂香里透着一股诡异,无数人在望着天,焦急地来回踱步。
终于在十月的最后一天,江夏一声轰鸣,火雷震天响,江南之地随之震动。
淮阳王府内的案几离地蹦跶了两下,瓜果滚落在地。
淮阳王抓着美人的手臂,惊恐地问左右,“孤头尚在否?”
吴子叙上前行礼,面色难掩欣喜,“王爷!是好事!”
淮阳王拨开美人,着急地抓着吴子叙,“此乃天怒地怨,何喜之有啊?”
吴子叙眼神在美人们身上一扫,淮阳王立即心领神会地摆手,美人侍从鱼贯而出,吴子叙悄声说,“王爷,您还记得之前瓦口祁相宜吗?”
淮阳王慢慢点头回神,“啊,怎么,他真的拿下了江夏?三千人拿下江夏?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可是火雷做不得假。”
淮阳王明显不相信,哂笑着摆摆手说,“我当时就是不想理他,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
吴子叙哎呀一声,“今日不同当时,前日祁相宜来信,说是已经潜入了江夏境内,但听火雷声起,便是江夏城破时,当务之急就是派人前去探听虚实!”
淮阳王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这……那瓦口是不是空虚了?”
“是!”吴子叙脸都红透了,“我们现在派人前去瓦口,打上剿匪的名头,一来观望江夏虚实,二来方便出兵。”
淮阳王点头,“好,就这个办法,你带人去,只要拿下了江夏,我马上就亲自来,咱们就直接北上!”
“是!”
淮阳王坐在空荡荡的寝殿里,心里却按捺不住的激动,他都能想象到江夏城破之后,他坐在銮轿里,接受臣民叩拜的样子了。
淮阳王越想越难耐,他直接招来侍从,“去给我把大夫师爷们全部叫来。”
谋士齐聚一堂,听完了淮阳王的幻想之后都是一阵的无语,这简直是去送死!
“王爷不可,这明摆着就是诱敌之计,若是我们真的出兵,那京中一个谋反的帽子扣下来,那您就是得位不正啊!”
淮阳王不悦地看着这个扫兴的人,“诱敌之计?那陈醉他用得着把江夏郡炸了吗?啊?谋反的帽子扣下来,哼,京中那位不是想扣就扣吗?”
师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简直就是要逼着他们全都去承认他的幻想会变成真的,虽然他们不会打仗,但是这种手段计谋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好了,你们以前总是让我韬光养ʝʂɠ晦,现在还不够啊?江南十二郡,半数归本王,水军虽然不能和江夏抗衡,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淮阳王说起自己规划就滔滔不绝,“我有是不是要倾淮阳之力去攻打江夏,现在是有人帮本王,他已经在江夏了,而且,本王并没有鲁莽出兵,本王派了吴子叙前去!”
师爷和大夫们相顾无言,还有人试图劝谏,“王爷,我们要求稳,现在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陈醉如果真的如此大意,那六年楚国出兵却几乎全军覆没?王爷,不可掉以轻心啊!”
淮阳王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我有五万雄兵三万水师,何愁不可平区区一个江夏,若是江夏真的破了,那就是北上的机会,若是诱敌之计,那就是朝廷疑我,本王不得不反!”
房梁之上的飞鸿听得心服口服,果然和侯爷说的一模一样,心比天高却腹内草莽,兵法最好用的时候,是对不懂兵法的人用,若双方都懂的情况,那就是拼战力了。
还有人想说话,却被人拽了下,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这就是一个局,贪念有多大,输地就有多重,还是要等吴子叙受挫的消息传回来才行。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等待的吴子叙却在瓦口山谷被劫持了。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吴子叙缩在角落里。
陈菱看得头疼,“你你你,你大爷!”
姜昀双腿交叠,“姜嘉,就是那个黄土有姜解百愁,礼乐为嘉平一难的姜嘉。”
吴子叙瞪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气愤得涨红了脸,“原来是你设下的局!”
“是啊。你现在还想活下去吗?”姜昀不疾不徐地抛钩子,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桌面上扣着。
陈菱在一旁看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好像跳得有点快。
吴子叙眼珠子一转,明白姜昀这是要他帮忙骗淮阳王那个傻蛋,连忙应声,“要要要!”
姜昀点头,暗含嘲讽地开口,“这年头,像你这样识时务的不多了。”
吴子叙本想呛一句,但看了眼她垂在膝上的手背,青筋明晰,鼓起跳动,还是理智地把话咽下去,看来祁相宜之前身上的伤口,就是她的杰作,他还想活着,绝对不能激怒她,没有好处的。
“我一向都很识时务的,请大人吩咐。”
姜昀本来准备的一堆手段现在全都用不上了,千山上前给他纸笔,“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那个……大哥,我写了有什么好处没有?”吴子叙厚着脸皮问。
姜昀回眸,冷月落在她眼底,冒着寒气,“你是觉得……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吗?”
吴子叙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写!我一向很识时务的!”苍天啊!就不该贪功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