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记本的夹层里,褚修良发现了一张纸。管理员看他取出了那张纸,撇了撇嘴,“这是周展的辞职报告,手写的,可能是草稿,这是判断他自杀的依据之一。”“一封辞职报告就判断他是自杀啊?”褚修良觉得调查组的工作做得不甚到位,有些无语。 白昀桧没有回答,他对此也有疑心,但事情过去了两年,那个证也许早就在哪里被降解了吧。 “情况我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 白昀桧看着褚修良起身,跟着起身送他一程。 家门打开得猝不及防,吓得门口的女生连
白昀桧没有回答,他对此也有疑心,但事情过去了两年,那个证也许早就在哪里被降解了吧。
“情况我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
白昀桧看着褚修良起身,跟着起身送他一程。
家门打开得猝不及防,吓得门口的女生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有客人啊……”女生的声音有些尴尬,连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你好……”
“这是我女朋友,我同事,褚修良。”白昀桧不多费口舌,随便指了一下就介绍完毕了。
褚修良点了点头,跨出了门槛,给白昀桧的女朋友让出进家门的位置,“你好。”
“……不再多坐一会儿了吗?我带了蛋糕回来。”她的笑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指着门里,发言也很客气。
褚修良摇头,和善地笑笑,“我还有事,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而已。”
“那好吧,下次来做客。”女生这句话说得很自然,褚修良却有种不被待见的感觉。
白昀桧朝褚修良点了点头,接着就要关门,褚修良刚迈出一步,猛地回头喊住了白昀桧的女朋友,“等一下,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被突然提问,对方表现得很僵硬。白昀桧率先开口,“见过也正常,她在特搜局门口开咖啡店,路过总是会看见的。”
褚修良想起舒夏翊曾在办公室提起过这件事情,没有多去追问。脑子全扑在周展的案子上,也腾不出空去想自己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她。
档案室的管理员听到褚修良要调出两年前周展自杀案的资料后吃了一惊,但看见褚修良的脸之后,表情又变为打量和好奇。
“怎么?你是不是也怀疑,你的搭档杀了人啊?”管理员说着,站起身,盯着褚修良的脸,用一种很八卦的眼神,“放心吧,舒夏翊就算杀人了,也不会妨碍你的路。”
褚修良听到这句话瞬间变脸。他原本很客气地请管理员帮忙,但管理员带着这样的语气开口,褚修良ʝʂɠ的态度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怎么?你有证据证明她杀了人?”褚修良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尾巴以很快的频率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小腿,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对管理员的鄙视,“你知道的比调查组还多啊?”
管理员知道这是个硬茬子,立刻举手表示投降,然后拿着钥匙走进了里面保管卷宗的房间里,把褚修良需要的东西都调出来。
“这里还有周展的遗物,你看你需要吗?”管理员还把周展的遗物一起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周展的遗物是舒队收拾的。”
褚修良放下了装着卷宗的盒子,打开了装着周展遗物的盒子。
里面有周展和母亲的合照,他们母子看起来关系很好,随后在盒子里找到了一个笔记本,是周展办案时用的笔记本。周展的字写得很不错,隽秀有力,褚修良自认自己是没办法跟他的字相比的。笔记本里大多数是记录舒夏翊告诉他的要点,都是很实用的干货,即使在笔记里,他也是叫舒队。
在笔记本的夹层里,褚修良发现了一张纸。
管理员看他取出了那张纸,撇了撇嘴,“这是周展的辞职报告,手写的,可能是草稿,这是判断他自杀的依据之一。”
“一封辞职报告就判断他是自杀啊?”褚修良觉得调查组的工作做得不甚到位,有些无语。
关于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至少应该找到周展的探员证再做决定也不迟,调查组竟然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案子的调查。
“哪里草草结案啊?”管理员非常震惊,“你知不知道我们走访了多少人啊!”
嗯?褚修良盯着他,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就是当时调查组的成员。”管理员愤愤不平,“当时我还是去调查了舒夏翊呢,舒夏翊对两个人吵过架这件事情供认不讳,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说两个人因为查案过程中意见发生分歧,便争吵起来,最后周展情绪太偏激,她把周展踢出了项目组。”
舒夏翊是这样跟调查组的人解释的吗?褚修良心里吃了一惊,面子上没看出什么情绪的变化。
“那探员证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褚修良索性直接询问询问起他,“你们为什么没有找到探员证?”
“找了啊,他当时住着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续沿着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他最后一次用探员证到他死亡当天,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
褚修良听着管理员说起这些事情,眉头轻皱,“按照你们的调查结果,他随便丢掉探员证的可能性大吗?”
说到这里,管理员倒吸了一口冷气,最终选择摇了摇头,“个人觉得,不是很大。周展非常喜欢这个职业,当初调入总局的时候还兴奋了很久呢,他一来就跟着舒队,多少人当时恨不能巴结舒夏翊,他天天跟着舒队,不管舒队做什么都支持,整个特搜处逆子mini版。”
这样啊。褚修良点了点头,看着周展的遗物,拿走了那封写了一半的辞职报告和卷宗,“我借走一下。”
管理员连忙拦着他,“登记,登记。”
“记舒夏翊的名字。”褚修良头都不会,直接离开了档案室。
褚修良调查周展的案子已经过去两天了,舒夏翊就坐在褚修良的对面,他干什么事情都在舒夏翊的眼皮子底下。
等舒夏翊从案件中再次抬头,刚好看见,褚修良抱着卷宗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那张纸舒夏翊很熟悉,那是她看过很多遍的纸,她很诧异地注视着褚修良,褚修良也注视着她,她像是被抓到了把柄一样,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褚修良眉头轻皱,压低了声音,展开了那张辞职报告,“这是周展的辞职报告。”
舒夏翊收敛了自己的脸色,点了点头,“所以呢?”
“你不准备听听我的推理吗?”褚修良注视着舒夏翊的背影,舒夏翊端着水杯接了杯水,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喝了一口水后,才回答了。
“什么推理?”舒夏翊装起糊涂。
褚修良看着舒夏翊脸上的黑眼圈,表情冷下来,眼神里带着责怪和心疼。
“一直逃避、不去面对,可能是一条路。但绝对不是一条可靠的路。”
舒夏翊一僵,手指用力攥紧了水杯,躲开了褚修良的视线。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先说了。”他盯着舒夏翊,缓缓开口。
舒夏翊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盯着面前的电脑,故作镇静。
褚修良直起身,盯着舒夏翊的侧脸,冷笑一声,不认同地摇头。
“……希望你能补充我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