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褚修良歪着头看向他,轻笑了一声,对白昀桧的回答不屑一顾。白昀桧盯着这幅拼图。渐变的蓝色,最上层的深蓝色比海洋还要深沉,让白昀桧此时的心情平添一份忧愁。他后悔选择这幅拼图,更后悔让褚修良进来了。 下午三点,褚修良敲开了正在休息的白昀桧的家门。 白昀桧打开家门的瞬间有些意外,他皱起眉头,盯着褚修良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手里抱着的一捧向日葵,语气有些不悦。 “干什么。”白昀桧知道褚修良是来问自己什么
下午三点,褚修良敲开了正在休息的白昀桧的家门。
白昀桧打开家门的瞬间有些意外,他皱起眉头,盯着褚修良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手里抱着的一捧向日葵,语气有些不悦。
“干什么。”白昀桧知道褚修良是来问自己什么的,因此没有第一时间请褚修良进来做客的打算。
褚修良向门里张望一眼,礼节性地询问,“家里有人吗?”
听完这句话,白昀桧松开门把手,依然紧盯着褚修良,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她出去了。”
褚修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向日葵静静地注视着白昀桧。见拗不过他,白昀桧只得让褚修良进来。
今天是白昀桧轮休,他正在客厅拼图,那是一幅蓝色系渐变色上千块的拼图,他铺了一块坐垫在地上,褚修良把花放在茶几上,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白昀桧到厨房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继续坐在地板上拼图。
“你知道我会问你什么。”褚修良并没有引导话题的打算。
白昀桧没有回答他,静静地处理自己的拼图,好像拼图才是他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你应该很清楚,舒夏翊不接受搭档,对她会有很严重的影响。”褚修良知道对白昀桧来硬的没用,转圜起来,“舒夏翊逼死了周展,这个传言的起因是你开口说最后一个见过周展的人是她,而且他们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对吧。”
褚修良静静地盯着白昀桧,白昀桧在听到褚修良的话后,瞬间冰冻,他的手捏着一块拼图,不知道搁在何处才最合适,眼里的视线一瞬间飘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是你说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褚修良歪着头看向他,轻笑了一声,对白昀桧的回答不屑一顾。
白昀桧盯着这幅拼图。渐变的蓝色,最上层的深蓝色比海洋还要深沉,让白昀桧此时的心情平添一份忧愁。
他后悔选择这幅拼图,更后悔让褚修良进来了。
褚修良知道白昀桧会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再开口。白昀桧的神情变得有些伤感,他仰起头,痛苦地吐息,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他的吐息格外响,像是叹到了褚修良的心里一样。他隐约能探知到这件事情给舒夏翊和白昀桧都蒙上了一层无法揭开的阴影。
“周展一直是她最得力的后生。”白昀桧将那小块拼图扔在地上,娓娓道来,“周展性格很好,不管别人说什么都笑盈盈的,他天生就是一副笑脸。所有人都知道,舒队就是周展的北极星指明灯,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会无条件听舒队的,支持舒队。那天,我们正在开会研讨一封来自建兴公司内部电脑的匿名信,信的内容,是投诉犯罪嫌疑人史康平有强烈动机杀死者吕前……”
“周展,你来一下。”舒夏翊站在办公室门外,呼喊正在和其他人一起讨论史康平犯案可能性的周展。
周展听到了舒夏翊的呼喊,扭过头看向舒夏翊,正好看见她手里握着几张纸,眼里多了几分慌乱,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朝舒夏翊走去。
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舒夏翊将那几张纸递给周展,“解释一下。”
匿名举报邮件的内容、所用的电脑、电脑被骇客的记录、用于骇客的电脑的IP地址,以及那台电脑的实际地址——某个网吧。
“解释什么?”周展一脸没事儿人的样子,依然笑盈盈地注视着舒夏翊。
舒夏翊盯着周展的脸,见他这副表情,脸色变冷,一把夺走了那几张纸,抬手揪着周展的脖领子,穿过整条走廊,将他丢进了拐角处的审讯一室。走廊上其他的探员见到这稀奇的一幕纷纷探头侧目。
白昀桧隔着办公室走廊的玻璃看见这一幕,不禁担心起来,把手里的笔放在桌子上,回过头跟其他几个年轻探员交代了两句,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我问你这是什么。”舒夏翊的声音很冷,她手里举着那份报告,质问着周展。
周展的视线飘到了舒夏翊手里的报告,神情闪躲了一下,但还是保持了镇静,“匿名信啊,建兴员工发来的匿名信。”
“建兴员工发来的吗?”这句话让舒夏翊眉头皱起,“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舒夏翊的手紧紧攥着那份报告书,报告书出现了几道无法磨灭的皱痕,就像舒夏翊在得到这份报告书时,心里出现的裂痕一样。
周展确信舒夏翊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便不再嘴硬,撇过头不说话。
“周展,这是伪造证据!程序正义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疯了吗!”舒夏翊手里的报告书朝着周展甩出,几张A4纸随着舒夏翊的手劲在两个人之间飞舞,一度让舒夏翊看不清周展的表情。
白昀桧刚走到审讯室门口,就听见舒夏翊这句话,刚想推开门的手立刻收回,隔着一条门缝,他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周展很是不服气,习惯性挂出的开朗笑容瞬间变为愤怒,“程序正义?因为程序正义,要耽误多少时间!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继续作案,继续杀了别人!”
舒夏翊眉头紧皱,盯着周展,有一份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她想要说话,但却被周展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
“史康平绝对就是凶手!我们破解不了那封史康平发给吕前的加密邮件,就没办法指认,如果不能限期破案,史康平跑到国外去,死者的命谁来偿还!到时候还管什么程序正义,结果都已经不正义了!”
周展大喊着,控诉着。舒夏翊站在他对面,盯着审讯室灯光下他脸上的大面积阴影,好像之前她认识的那只快乐小狗都消失不见了。
“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指认史康平是凶手。匿名信的真相一旦被所有人知道,这就是冤案错案,你是不是想被人扒了你身上那层皮啊!”舒夏翊揪着周展身上那件特搜处制服的领口,眉头紧紧皱起,“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告诉你破案是要这么破的吗?”
“史康平一定有问题!”周展愤怒地朝着舒夏翊大喊。
舒夏翊第一次看见周展这样的情绪,眉头忍不住紧紧皱起,满脸都是震惊,“……周展……你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种事情不知道要先来告诉我吗!”
“告诉你还能怎样?还能怎样!”周展大声质问着舒夏翊,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已经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放弃了!我就是要抓到史康平,为什么接到了匿名信你们还在研究还不出动!”
这话让舒夏翊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她盯着周展的表情,看着他不知是什么情绪下变红了的眼睛,她满是难以置信。
白昀桧听到两人安静下来,刚想进屋,却听见庄伯勋在身后大喊。
“昀哥!指挥官下令了,史康平买了出国的机票,现在要先去抓史康平,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