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回应她的,是冷钦宴狠狠的一巴掌。冷清沅来不及反应,头迅速偏向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这是冷钦宴第一次动手打她,居然是为了云锦茱。她捂住红肿的脸,内心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突然癫狂地笑出声。“哥哥,明明是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为什么要变,你凭什么变!”冷钦宴只是冷冷地看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终于,她笑累了,似乎力气也告了罄,委屈与愤怒渐渐消退,一抹无助
12
冷钦宴最终被120抬走。
他病了,医生暂查不出什么病因,猜测是大悲大痛过度,要先留院好好观察修养。
他开始不停地做噩梦,每一个夜里,他都会梦到云锦茱。
她的身后牵着九个婴孩,婴孩们发出欢快的孺慕笑声,云锦茱就不厌其烦地应着。
同时,他们都离他离得远远的。
他试图靠近,靠近那份欢乐。
可只要距离缩短,那些笑声就成了凄风苦雨的婴啼。
他被折磨得形容憔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高烧也不断反复。
“哥哥,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朦胧中,似乎有人坐在他的床边哭。
熟悉的温婉长发、熟悉的浅淡色长裙,这些都是云锦茱日常的打扮。
他倏地坐起,也顾不得头晕眼花,将眼前人紧紧抱进自己怀中。
“小锦,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他不停地呢喃着,双臂持续用力。
因为乱动,正打着点滴的针头被迫移了位,针孔里的鲜血迅速回流,手背也肿了一大片。
不过他都不在意,只要怀中人还在,就可以!
“哥哥!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怀中人微微颤抖着,哽咽的嗓音带起几分委屈与愤怒。
冷钦宴只觉脑袋嗡嗡直响,慌忙将人推开再定睛一看,只觉天崩地裂。
是冷清沅。
他的小锦,根本就没有回来。
“你穿成这样给谁看,谁允许你学小锦的。”
他猩红着双眼,失落如潮水般涌来。
坐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不是云锦茱呢?
越失落、心底的愤怒就越重。
他将两手移到冷清沅的衣领上,只想将这件属于云锦茱的穿搭扯下来。
冷清沅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终于忍不住发出歇斯里底的尖叫。
“哥哥,你清醒点儿好不好,你不要再一直颓废下去了。”
此刻她根本顾不得任何形象,“云锦茱到底有什么好,落魄了也拿乔做势,一点儿都不温柔。”
“她就是个贱人,一个乱勾引人的狐狸精。”
“啪。”回应她的,是冷钦宴狠狠的一巴掌。
冷清沅来不及反应,头迅速偏向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
这是冷钦宴第一次动手打她,居然是为了云锦茱。
她捂住红肿的脸,内心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突然癫狂地笑出声。
“哥哥,明明是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你为什么要变,你凭什么变!”
冷钦宴只是冷冷地看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终于,她笑累了,似乎力气也告了罄,委屈与愤怒渐渐消退,一抹无助爬上心头。
她放下手,将被扇肿的左脸对准冷钦宴,眼泪一滴滴滑落。
“哥哥,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我的百依百顺么。”
“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你就别再去找云锦茱了,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这一次,冷钦宴终于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稳,不带任何的犹豫,“不好。”
“沅沅,是哥哥错了。哥哥错把对你的怜惜,和自己那可笑的大男子主义,当成爱情。”
当初,他确实喜欢过冷清沅。
冷清沅小时候太柔弱,像一只菟丝花,必须紧紧依附他这棵大树。
等渐渐长大,她又变成一个明媚的小太阳,永远只追逐着他。
而云锦茱是标准的千金大小姐,她向来坚韧自强更有主见,就算后来她家破产,她也没将自己视为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