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卉随手将外套搭在沙发上,眼尾轻翘,漾着笑。看向祝慈,“哥哥,不过来吗?”喉结轻轻一滚,祝慈敏锐察觉到逐渐暧昧的气氛。他往前走到沙发边,将玻璃杯递给程嘉卉。 补偿……? 他说的实在太理直气壮,让程嘉卉下意识跟着想了几秒。 才猛地反应过来。 “谁摸你了?” 明明是他拽着自己的手,凑上去的! 祝慈往后靠了靠墙,神色恹恹的。 “听听想白嫖我吗?” “
补偿……?
他说的实在太理直气壮,让程嘉卉下意识跟着想了几秒。
才猛地反应过来。
“谁摸你了?”
明明是他拽着自己的手,凑上去的!
祝慈往后靠了靠墙,神色恹恹的。
“听听想白嫖我吗?”
“?”
“这对我的心灵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
“除非听听亲亲我。”
“亲亲我,我就好了。”
硬了。
拳头硬了。
程嘉卉面无表情,环臂看他。
满脸的“演,我看你接着演”。
祝慈慢吞吞抬手,勾住西装外套的衣角。
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程嘉卉往前走了几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消弭,一步一步,停住时,仿佛连呼吸都能亲密交融。
男人眸中含着笑,懒洋洋地低头,轻轻蹭在程嘉卉的肩膀上。
语调低低。
“听听,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我?”
指尖划过程嘉卉的手腕,触碰到佛串时,微微一顿,又绕过往下。
一点一点的。
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女人的手中。
低哑嗓音,伴着一声清浅叹息,极近地传入程嘉卉耳中。
“好像高估自己在你面前的自制力了。”
“抱歉,但是……”
“……可以先预支一个亲亲吗?”
“作为,未来男朋友的身份。”
夜风温柔和煦,随风送来紫藤的浅淡香气。
程嘉卉今天出门前,喷了点雪松清冷的香水,很淡,总觉得没什么味道。
但此时,又好似确实有雪松混合着木质药香萦绕身边。
两种都是清冷细腻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混合起来,就甜腻得醉人。
程嘉卉慢慢笼起眼睫,遮住眼中大半情绪。
没说好,也没点头。
祝慈眸中沁出点失落来,但还是笑了笑,低声道,“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指尖眷恋般摩挲了那纤长手指一下。
才轻轻放开。
他神色认真,整理了下程嘉卉的外套,才温声开口,“我们回去吧,餐厅也快打烊了。”
程嘉卉点点头,一马当先走在了前方。
背对着祝慈,撩起长睫,小鹿眼漾开满满的狡黠。
连花瓣唇也得意洋洋的翘起。
哪儿有刚刚一星半点的高冷样子。
明明白白的,是小猫马上要做坏事的焉坏劲儿。
-
回到包厢,又聊了会儿,就结账出门,各自分别。
陶谨则一行人热情洋溢的和两人挥手道别。
“容哥,听听,下次见!”
程嘉卉笑着抬手挥了挥,当做告别。
祝慈的目光流连在程嘉卉握在手中的手机上。
刚刚,陶谨则几人大胆出击,缠着程嘉卉交换了微信。
陶谨则热情但有分寸,礼貌又嘴甜,确实很容易获得旁人好感。
……明潭也是一样的类型,只是性子被养得软,免不了当中央空调。
就像当初那件事。
明潭倒没想着出轨,在他纯洁的认知里,既然是认识的人,力所能及能帮就帮。
比如帮学妹吹眼睛里沙子这件事。
只是,祝慈了解程嘉卉的性子,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眼里从来容不下沙子。
才故意安排着,让她亲眼撞破。
祝慈很轻地蹙了蹙眉。
程嘉卉不会真那么喜欢明潭那种性子的人吧。
又莽又笨,有什么好喜欢的。
喜欢他不好吗?
程嘉卉也没想到,只是加个微信、道个别的功夫,祝慈心里的弯弯曲曲都绕到了天边。
送走了旁观群众,想到等下要做的事,程嘉卉心情很好,眼眸都盈盈弯起。
语调轻扬,“我们也回去吧。”
看在祝慈眼中,眸光便愈加沉黯。
闷闷应了声。
祝慈叫的车很快就到了,拉开车门,护着程嘉卉上了车,自己才跟着坐进后座。
车内安安静静的,便显得骤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格外响亮。
祝慈下颌收紧,转眸看去。
程嘉卉神色自然,解锁手机,点进微信。
看了对话框几眼,开始回复起来。
是谁?
陶谨则……?
不应该,对方知道他和程嘉卉的关系,还笑嘻嘻叫着嫂子,不可能越过他单独给程嘉卉发消息。
祝慈想通了这一层,慢慢放松了些。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
确实如他所想,发消息的人并不是陶谨则。
而是终于拿到手机的林溪白。
【林溪白】我哭死,终于要考试了!!这个培训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林溪白】没有帅哥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小颜控。
程嘉卉笑了笑,发了个恭喜。
林溪白往上翻了翻程嘉卉和江舒意的聊天记录,挑了两条认认真真回复。
才@程嘉卉。
【林溪白】新的一周了,进度怎么样怎么样?
【林溪白】有没有勾得他神魂颠倒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江舒意】?
【江舒意】什么进度,我给你查了资料还不配知道吗?
程嘉卉咬着唇笑。
指尖轻点屏幕。
【程嘉卉】很会撩一男人,如果不是小江总给的资料,我都要怀疑他真没谈过恋爱吗。
【程嘉卉】今晚!就让他!寤寐思服!
容撩撩算什么。
她程嘉卉听也不差!
-
回到酒店的双卧套房,从进门起,程嘉卉就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
先是尾音拖长,娇里娇气的喊人,“哥哥,我想喝水。”
祝慈应了,走去内置的小厨房,给她接了杯温水。
端着玻璃杯出来时,却微微一怔。
程嘉卉懒洋洋站在沙发前,正在脱衣服。
脱的,是穿了一整晚、本属于祝慈的西装外套。
深墨色丝滑面料,轻轻顺着莹白纤薄肩颈滑落。
露出漂亮的天鹅颈和精致锁骨。
程嘉卉随手将外套搭在沙发上,眼尾轻翘,漾着笑。
看向祝慈,“哥哥,不过来吗?”
喉结轻轻一滚,祝慈敏锐察觉到逐渐暧昧的气氛。
他往前走到沙发边,将玻璃杯递给程嘉卉。
嗓音低磁微哑,“给。”
程嘉卉抬手接过,有意无意的,柔软指尖轻轻蹭过祝慈的手背。
祝慈很轻地挑了眉,盯着程嘉卉看。
女人却不紧不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抿了口水。
在茶餐厅吃饭前,程嘉卉就拿了张纸将唇釉抿去,露出嫣红的本色。
如今唇瓣被水液浸润,在杯口留了很浅的、残留的唇釉印。
在祝慈意味不明的眼神中,程嘉卉只喝了两口水,便笑盈盈的抬头看来。
举了举水杯。
“哥哥渴不渴呀?”
“要不……我喂哥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