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言提醒,“容哥,你没听到小嫂子说的吗,她去趟洗手间。”陶谨则笑嘻嘻的。“容哥,你离小嫂子这么近,耳朵怎么还不行啊?”祝慈听他们打趣,眸中笑意更盛。 陶谨则还在叽里呱啦说着些什么。 时不时就会将话头抛给程嘉卉,让程嘉卉脊背绷紧,心不在焉应着。 身旁的祝慈漫不经心靠着椅背,好似也在认真倾听。 他一向冷淡寡言,陶谨则和同学们也都习惯了。 便无人知
陶谨则还在叽里呱啦说着些什么。
时不时就会将话头抛给程嘉卉,让程嘉卉脊背绷紧,心不在焉应着。
身旁的祝慈漫不经心靠着椅背,好似也在认真倾听。
他一向冷淡寡言,陶谨则和同学们也都习惯了。
便无人知晓。
桌子遮掩下,白衬衫被解开一枚扣子,布料松泛轻散。
程嘉卉微颤的指尖,还是被不容抗拒的,压在了轻薄布料之上。
肌肤温热,透过薄薄衬衣,清晰传递到指尖。
刚碰过冰奶茶杯身的手指,本还带着点微微凉意。
仿佛一瞬间被熨帖到温暖。
男人腰腹略略绷紧,懒洋洋斜睨过来一眼。
语调懒倦。
“感觉好吗?”
程嘉卉:“?”
什么感觉?什么好吗?
这能说??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同学面前,让她说感觉好不好???
不等程嘉卉震惊嗲毛。
陶谨则兴致勃勃追问,“对啊,顾小姐觉得这次的音乐剧表现还好吗?”
哦。
是这个感觉啊。
程嘉卉薄软耳廓已经完全被红意浸染,强作无事,“挺好的。”
耳边传来了一声短促的笑。
程嘉卉恶狠狠瞪了眼故意将话说得不明不白的祝慈,殊不知澄圆眼眸水润,半点儿杀伤力没有。
更像是撒娇嗔怪。
男人笑意愈深,指尖轻勾,拉起衬衫一角。
露出冷白流畅的腹肌线条。
借着对面爆发出一阵笑声的时间,他直勾勾地盯着程嘉卉,淡红唇瓣轻碰。
无声说了句。
——“摸吗?”
程嘉卉长睫骤然惊颤,怎么也没想到祝慈能大胆到这一地步,愕然地看着他。
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眼睛都瞪圆了。
祝慈哑声轻笑,指尖微动,将衬衫放下。
程嘉卉还以为他放弃了,一口气还没松完,被攥住的手蓦地施加了力道,拽着往前。
一触即离。
柔韧肌肉从指尖蹭过,因为祝慈绷紧腰腹的动作,摸着还有些硬实。
“!!!”
程嘉卉懵了懵。
呼吸快了几拍,陶谨则等人的说笑声就像是高高悬起的锋锐利刃,不知何时就会落下。
脸颊晕开红意,眼看着祝慈不紧不慢、还要压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程嘉卉小幅度挣扎了下,咬着唇轻斥,“祝慈!”
很轻的啪嗒一声。
是对面陶谨则说得太激动,挥手间,将放在桌上的筷子带落,掉在了地上。
陶谨则哎呦一声,弯腰去捡。
但凡他抬一下眼,就能将他们的动作尽数收入眼中。
尤其是现在。
她的指尖没入洁白衬衫中。
祝慈的手环着她的手腕,像是引诱,又像是推拒阻止。
乍一看,就像是她借着桌子掩护在调戏人一样。
心跳得几乎要越出胸腔,程嘉卉猛地一下挣脱,祝慈也顺应她心意的松手。
她那下动静太大,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猜出。
耳廓红到发烫,程嘉卉站起身,没看祝慈,“我去趟洗手间。”
脚步匆匆的出了包厢。
陶谨则捡起筷子,只来得及看到程嘉卉的一个背影。
慌乱又匆忙。
陶谨则摸了摸刚刚没注意、砰一下撞到桌角的后脑勺,茫然道,“小嫂子怎么出去了?”
祝慈慢悠悠把玩着桌上的玻璃杯。
闻言,挑起唇角轻笑,意味深长的重复道,“是啊,怎么出去了。”
有人出言提醒,“容哥,你没听到小嫂子说的吗,她去趟洗手间。”
陶谨则笑嘻嘻的。
“容哥,你离小嫂子这么近,耳朵怎么还不行啊?”
祝慈听他们打趣,眸中笑意更盛。
指尖一下一下的轻轻点在玻璃杯壁上。
舌尖抵着齿列,很淡的笑了声。
蓦地放下玻璃杯,站起身,“我也去趟洗手间。”
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包厢,陶谨则摸摸下巴,和周围几人对视一眼。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小情侣玩儿什么情趣呢?
-
茶餐厅接近打烊时间,一路过来,人并不多。
程嘉卉只是想找个地方吹吹风,晃进洗手间洗了个手,抽了张纸慢慢擦着。
洗手间的镜子擦得锃亮,清晰映出她现在的状态。
耳廓红得几乎能滴血,脸上亦是泛着红意,不过化了妆,看得并不分明。
玉簪被冷白灯光镀上一层润泽色彩,折腾了这么小半天,散了些碎发下来,将原本清冷十足的挽发增添了些妩媚。
程嘉卉轻呼出一口气,抬手在脸前扇了扇风。
西装外套上滑,露出细白手腕,佛串轻碰。
程嘉卉的动作顿了顿,被攥握过的右手腕好似还残留着明显的热意,还能回忆起,祝慈的指腹加了点力道,捻摁摩挲……
而她的手指,就在祝慈故意的推波助澜之下,蹭过那充满了力量感的紧绷腹肌……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程嘉卉眼睫颤了颤,莫名有些心虚。
就像是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时,突然被人当场抓到一样。
她往外走到廊道上,看着被夜风吹拂起的垂落紫藤。
缓了缓心神,才迈步往回走。
从洗手间回到包厢,要经过一个拐角。
程嘉卉刚踏出一步,便有一双手倏然从阴影中伸出,掐住了她的腰。
用力一拽。
小皮鞋在地上踉跄两步,嗅到熟悉木质淡香的一瞬间,身体先于大脑的放松下来。
长睫撩起,黑白分明的眼瞳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
程嘉卉眼眸半弯,笑盈盈的,“哥哥,偷偷躲在这儿做什么啊?”
没有外人在场,程嘉卉就放得开多了,明艳眉眼漫上骄纵,语调轻慢,明知故问。
“逮人。”祝慈应得从容。
他微微偏头想了想,又轻笑一声。
“不对,是逮小猫。”
“避免炸毛。”
你才是小猫。
程嘉卉轻哼一声,抬了抬手,推了祝慈一下。
恃宠而凶。
“你跟着我出来,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祝慈低眸,想起走出包厢关上门时,几人脸上贼兮兮的笑容。
薄唇轻弯,选择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会。”
就算想了什么,也不敢乱说。
程嘉卉哦了一声,还是觉得站在这处拐角有些危险。
“回去吧。”
等会儿有人路过怎么办。
她拉了拉祝慈的衣袖。
没拉动。
茫然回头,就看到男人敛起眉眼,站在原地不动。
浅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程嘉卉。
语调有些委屈。
“听听刚刚摸了我。”
“不应该给点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