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姑娘,叮嘱在下带了乐谱给她,务必确保送到。”后几个字沈佑咬得极重,又没有把信笺给惊玉转交,我想,他一定是想让她带他亲自去。徐副使,明烛司……明烛司刑狱卫副指挥使,徐鉴?谢渺……从不见人的渺娘,渺娘的贵客原来是徐鉴?!我这才知道,沈佑他有备而来,不光为了宋国公世子的事。事先他只言片语都没和我透露,所以我并不清楚为何他一定要见渺娘,只能猜测是不是为了引徐鉴现身。不得不说,徐鉴这一
“又不是谁都能像小渺这样,得遇良人。”
开口的是那个穿杏色薄纱舞衣的姑娘,她正往莲池里倒酒,面露愤恨,竟然连杯盏也抛了进去。
“惊玉姐姐少说两句吧……拜完就赶紧走。”另一个压低了声音,拉着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鸣玉姐姐已经回不来了。”
回不来?我心里一惊,同沈佑相视生疑,她说的鸣玉,正是那个与宋国公世子欢好的舞姬。
沈佑不动声色,勾了勾我衣袖,悄悄从侧后绕道离开,回到厢房里,才点她们两个过来一同宴饮。
“今儿怎么没见着惊玉姑娘登台跳舞……咦,怎么带了个新人?看着眼生。”
沈佑语气熟稔,又充满了不甚在意的散漫,就跟他整日常来似的。
我暗自腹诽,面上却同他一唱一和:“是啊,常和你一起的鸣玉呢,也没见人了。”
那个叫做红菱的姑娘,到底年纪稍小,来回套话几句便交了底——鸣玉前日突然病故,钱妈妈担心客人嫌晦气,赶紧草草下葬,也不许她们说嘴。
——被我和沈佑撞见的时候,她们大概正在遥相祭拜。
然而惊玉似乎对此十分警惕,红菱话音方落,她便站起身来,要出去暖酒。
我笑嘻嘻拽住惊玉,将红菱支去,立刻便闭上房门。回过身,沈佑已经全然收敛了怠懒神色,他开门见山,直言鸣玉死得冤屈,问惊玉想不想知晓其中缘由。
我轻轻提了提革带,露出一角黄澄澄的螭纹腰牌给惊玉看见,误教她以为我们是明烛司的线人。
惊玉稍稍缓和脸色,也不再遮掩,冷冷笑了一声:“背后势力之大,不是两位官爷能插手的,便是你们的上峰,也没有这个本事。”
我和沈佑没猜错,鸣玉之死肯定有蹊跷,而且惊玉她多半知道些内幕。
这时沈佑忽然接话问她:“这么说来,你认识徐副使啊?”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对惊玉说道:“徐副使近日不在京城,十分挂念谢渺姑娘,叮嘱在下带了乐谱给她,务必确保送到。”
后几个字沈佑咬得极重,又没有把信笺给惊玉转交,我想,他一定是想让她带他亲自去。
徐副使,明烛司……明烛司刑狱卫副指挥使,徐鉴?谢渺……从不见人的渺娘,渺娘的贵客原来是徐鉴?!
我这才知道,沈佑他有备而来,不光为了宋国公世子的事。
事先他只言片语都没和我透露,所以我并不清楚为何他一定要见渺娘,只能猜测是不是为了引徐鉴现身。
不得不说,徐鉴这一手金屋藏娇,做得是真够周全,不愧是明烛司刑狱卫的副指挥使。暂不论我来过几趟都没发觉有这档事,沈佑他想同渺娘见上一面,都得使些计策。
可是惊玉也没有要拿过信来的意思,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沈佑,问,必须渺娘亲自过目吗。
是。沈佑斩钉截铁道。
然而这个瞬间,却陡然生变——
“你们根本不是秉烛使!”
惊玉突然梗起脖子要喊人,得亏沈佑手快一步,无声无息地闷住了她的嘴。
她不愧性子刚烈,哪怕被困如斯,仍然呜呜地试图发声,手指不断掰扯着沈佑的胳膊。
“不许叫!”
我抽出藏在腰带里的软剑,低声威胁惊玉,直到她力竭,认命般点头,才让沈佑松开手。
我凑近她的脸:“害死鸣玉的,是宋国公府,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