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穷家带着一家闷声发大财小说的叙事方式流畅自然,情节的推进非常紧凑,使得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紧张感。主角于春苗齐冲每一个情节的发展都让人眼前一亮,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看点。
谁起的名字,这么贴切。她现在的胸口,好像被泰森隔着两床棉被在练拳击。她捂着胸口,一动不动的等这一顿乱拳过去。拳是过去了,可酒劲儿也上来了。人一旦醉酒,想起的就都是伤心事了。她歪歪扭扭的走到齐冲身边,口齿含糊不清的说:“你知道于春苗的娘是怎么死的吗?”齐冲把她扶好,配合的问:“怎么死的?”他听说是落水死的,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于春苗眯着眼睛摇头,高声骂道:“他奶奶的于
于春苗本是坚强的,可身边的人越关心,她就越绷不住,她的眼泪掉得比齐冲擦的还快。
齐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捶打,可于春苗不说话只哭,他又急又恼,催促她说:“你倒是说啊!”
于春苗怎么说得出口,说她在为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伤心?说她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八了?说她只是一个灵魂,这副皮囊根本就不是她?
齐嵘被于春苗感染,眼泪跟着簌簌的掉,“嫂子这是想她娘了,我想爹的时候也这样。”
齐源把弟弟搂到怀里安慰。
齐冲捧着于春苗的脸,直视她的眼睛问:“你想你娘了?”
这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她点点头,不说话默认。
齐冲理了她颊边的碎发,“你娘不在了,可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下次再伤心,可不能自己偷偷哭了。”
齐冲说着话,抽空看了齐源一眼。齐源收到信号,拉着小弟出了屋,贴心的把门关上。
没了别人,齐冲才把人搂进怀里:“是不是我们家谁对你不好了,才让你突然想起娘了?是嵘儿乱说什么了还是源儿?还是我?”
她最近都躲着齐冲,这不禁让他有这样的想法。
于春苗把头埋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不是,就是因为你们对我好,我才想起我娘的。特别是娘,这几天像我娘一样搂着我睡。让我感觉娘还在。”
齐冲听了,便感到被她泪湿的胸口泛起了疼,一直疼到了心底。母亲曾说过她的遭遇,那时他听完便罢了。
可现在,她受过的苦好像都具象化了。她的每一次抽泣,都变成了一根根针,插在了他的心上。
齐冲把人紧了紧,柔声问道:“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些?”
于春苗被他这么一问,脑海里就只有羊栏山二锅头的影子。
“我想喝酒。”
她的生活中,酒是必不可少的。从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到自我安慰的酒精。
她刚入马行时,一个月两千块,谁都愿意跟她做朋友,那时候她也会跟别人分享她的心事。
自从工资涨到两万多,她就没什么朋友了。苦闷的时候,酒精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可偏偏她酒量还好,啤酒喝到撑,喝到吐还是不醉。于是白酒成了最佳选择。
便宜又高效,还不胖人。
少女瓮声瓮气的声音,还冒着泡泡,可这答案着实让齐冲吃惊不小。
酒他屋里就有,可那酒烈得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喇嗓子。让不让她喝呢?看她这么瘦弱,万一喝坏了身子怎么办?
于春苗过了一会等不到答案,抬头泪眼婆娑的问他:“咋了,家里没酒吗?做菜用的黄酒也行。”
一双雾蒙蒙湿漉漉的泪眼撞进齐冲眼里,把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水。现在于春苗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去摘来。
“喝酒可以,但是得量力而行,别喝多了,今日就……”
“酒在哪?”于春苗打断他的啰嗦,直勾勾的看着齐冲,还咽了一下口水。
齐冲脑子嗡的一声,母亲怕不是给他找了个酒鬼媳妇?
他手指着书架旁的柜子,“柜子里,黄色的那一坛。”
于春苗打开柜子,果然有一个黄色酒坛,上面还贴了一张泛白的红纸,写着‘闷儿拳’三个字。
什么酒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不管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齐冲的药碗还在,她拿水涮了,倒了一碗。
“你喝小半碗就好,这酒烈得很。”齐冲忙劝解。
这可是父亲从军中带回来的酒,好像是什么番国进贡的。这是他最后一次打了胜仗,将军赏的。带回来五坛,这么多年了还没喝完。
原因之一就是酒太烈,齐冲十三岁那年偷喝过一次,两杯就醉得他昏睡了一整天。
于春苗豪爽的摆手说:“放心,我有数。”
古代的酿酒技术也就那样,因为不会蒸馏,能出个二十度的酒就不错了,再烈能烈到哪去?
说着,她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正想让她喝小口一些的齐冲倒吸一了口凉气。
齐冲已经坐起来,右腿着地,随时准备着她喝晕了扶一把。
酒一到嘴里,于春苗感觉到了不对劲。辣,还没吞,辣味就往鼻子里蹿。有点不敢吞是怎么回事?
到嘴的酒还能吐了?
于春苗滚动喉咙,生生的把一大口酒咽了下去。
闷儿拳是吧,她觉得这酒应该叫‘割喉刀’才对。
齐冲看着她圆瞪的杏眼,呆滞的表情,他有些后悔答应让她喝酒了。
“怎么样?”齐冲问。
于春苗捏着嗓子说:“这酒怕不是叫生命之水吧。”
生命之水,酒精度百分之九十八的伏特加。她所喝过的酒里,这一款最让她难忘。
喝完两盎司,她在马厩里睡了一个晚上。
齐冲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忙张开双臂说:“快放下碗别喝了。”
于春苗重重的哈了一口气,那该死的好胜心让她又喝了一口。
第二口下肚,于春苗放下酒碗,双手撑着桌子,一脸的满意,“这酒,够劲儿。”
那豪爽的样子,让齐冲看到了一个女土匪。这还是那个看到蛇被吓哭的人吗?还是那个被野猪吓到扑到他怀里哭的人吗?
不消一会,于春苗体会到了这酒为什么叫闷儿拳了。
谁起的名字,这么贴切。她现在的胸口,好像被泰森隔着两床棉被在练拳击。
她捂着胸口,一动不动的等这一顿乱拳过去。
拳是过去了,可酒劲儿也上来了。
人一旦醉酒,想起的就都是伤心事了。
她歪歪扭扭的走到齐冲身边,口齿含糊不清的说:“你知道于春苗的娘是怎么死的吗?”
齐冲把她扶好,配合的问:“怎么死的?”
他听说是落水死的,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于春苗眯着眼睛摇头,高声骂道:“他奶奶的于大满,烂赌鬼。于春苗听见他要卖她娘,卖到窑子里去,她娘就投河了。哈哈哈哈,于大满怎么不去死。”
“于春苗的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她不该死,不该死…”
齐冲好奇怪,怎么于春苗说自己的事,就像说别人一样。可面对一个醉酒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她的话头。
“对,她不该死。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