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在那种烟雾缭绕的脏地方供人取乐。良久,她遗憾似的叹了口气,慢慢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苏云琪,你不来,他们都要死,你想尝尝被当作杀人凶手的滋味吗?”她随手将手机扔到海里,瞬间不见了踪影,手腕上的红绳吸住了她的目光。这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那个家还算正常,她的父母带着爱意一起求来的,也是她和江成文是被爱过的证据。她一直系在手上,只是江成文的,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此时,门又开了,贺瑾年站在门口看着苏云琪。
“瑾年,你来了。”
她娇羞地低下头,完全是一副少女姿态,贺瑾年从她身上,看到了从前的影子。
他心里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紧接着,苏云琪往后退了一步,满意地看着狭小空间里的两个人。
她拍了拍手,幕布落地,被遮住的是一群翘首以盼的观众。
苏云琪从桌子上拿出两份资料,他们认识,分别是自家半数股份的转让协议。
“现在,好戏即将开场,赢的人,就能得到我手上对方公司的股份,大家想不想知道,海城接下来,会是哪家独大呢?”
群情激愤着,江成文率先反应过来。
无所谓什么面子,只要江家独大,什么东西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抹除。
贺瑾年本没有争夺的意向,他只想和苏云琪道歉,告诉她,自己不是有意要害她,也不管她信不信,曾经他也是喜欢过紧跟自己的女生。
但是雨点般的拳头毫无章法地落到他身上,心里的怒气也被点燃,贺瑾年翻身压住江成文,两人纠缠着撕扯。
苏云琪冷漠地看着台上丑态百出的人,沉默离开了。
她自然不会交出手里的股份,但她就是要目空一切的人供人取乐,然后拼尽全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云琪离开后,台下围观的人中,裹得紧实的人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台上精疲力竭,双双瘫在地上的两个人。
32
“这是一千万,拿了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有点数。”
支票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拳场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捡起支票后殷切地招呼几个打手把昏迷的两个人帮忙拖出去。
等到人走出了门,他好奇地又探出头看了几眼。
戴着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眼的女人,那个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他店里最不缺的,走投无路前来搏命的打手。
海边,江欣月摘掉口罩,还有为了遮住病号服随手扯来的衣服。
一言不发地将两人依次搬上造浪艇。
他们脸上还带着搏击造成的瘀青,江欣月看着慢慢出了神。
一个自己的哥哥,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从前都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啊,如今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在那种烟雾缭绕的脏地方供人取乐。
良久,她遗憾似的叹了口气,慢慢掏出手机录了一段视频。
“苏云琪,你不来,他们都要死,你想尝尝被当作杀人凶手的滋味吗?”
她随手将手机扔到海里,瞬间不见了踪影,手腕上的红绳吸住了她的目光。
这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那个家还算正常,她的父母带着爱意一起求来的,也是她和江成文是被爱过的证据。
她一直系在手上,只是江成文的,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现在活脱脱江父的翻版,顶着慈善的面容,实则虚伪而又残酷。
“哥,我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才对。”
江欣月从未像现在这样平静,她看着江成文,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江父是个独权者,霸道地控制着家里一切活物。
他们的妈妈是个玫瑰木偶,她不爱任何一个人,却在某一天突然长出刺,挣扎着要逃出这座牢笼,最后的结局就是零落成泥。
她八岁,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浑身是血,还是不停地往门口爬,最后的最后,她扭头对准了角落里的孩童,目光怨毒。
“月月,闭上眼睛。”
比她大两岁的哥哥从身后捂住她的眼,尽管那双手也是冰凉颤抖。
后来在无数个难捱的日子里,这双手将自己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