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安小心翼翼伸着手,微凉的指尖仔细描过她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她存在的实感。珍之又重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一颗飘荡的心才终于是找到了归宿。袁辞一早就看出沐昭阳身体不适,她已经习惯了忍着痛,总是要袁辞指出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说上一句“我习惯了。”袁辞本来想着自己也能照乔,扬州也有相熟的大夫,眼见她身子重了,还是想着将陆文衍请过来。陆文衍才到驿站,看见闯进来的袁辞,估算着时间大约是沐
不知气氛僵硬了多久,袁辞见沐昭阳只懒懒吃了几口,便一脸倦色。
又摸了摸她的手,却是触之冰凉,不悦的视线投向乔玉安:“你还在这待到什么时候?还不走吗?”
袁辞一番话彻底将三人诡异的和谐氛围彻底打破。
沐昭阳顺着袁辞的话愣愣地扭头。
乔玉安看着她所有鲜活的表情都变得僵硬,眼角眉梢的笑意再也撑不住一点,一寸寸化为飞灰。
她控制不住地发抖,寒意像是纠缠而上的一条毒蛇,从脚底攀升而上,从晨起时以来的不适终于化作了实质钻心的疼痛。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袁辞一时反应不过,差点让人摔倒在地上,乔玉安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护在怀里。
乔玉安放在她腰间的手小心地收紧,眼睛仔细描过她的眉眼,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袁辞不与他多做争辩,先一步推门进去好让乔玉安能将人放在榻上。
留下一句“好生照乔她,我去找陆文衍”就转身离开。
乔玉安小心翼翼伸着手,微凉的指尖仔细描过她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她存在的实感。
珍之又重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一颗飘荡的心才终于是找到了归宿。
袁辞一早就看出沐昭阳身体不适,她已经习惯了忍着痛,总是要袁辞指出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说上一句“我习惯了。”
袁辞本来想着自己也能照乔,扬州也有相熟的大夫,眼见她身子重了,还是想着将陆文衍请过来。
陆文衍才到驿站,看见闯进来的袁辞,估算着时间大约是沐昭阳的事,也不多说直接拎着药箱过去。
另一处,沐昭阳意识回笼,眼前一切逐渐清晰,看着近在咫尺的乔玉安。
被他扶着喝了一口蜂蜜水,尴尬地道了谢。
却看见乔玉安眸色深沉,看着她微凸的小腹,话语中有些难以压制的戾气:“沐昭阳,你不打算和我解释吗?”
“为什么假死?又为什么和袁辞有了孩子?”
沐昭阳被他接连几句问话问得怔住。
乔玉安鼻尖嗅着房中暖香,和方才袁辞袖间的香味别无二致,又见沐昭阳不答话。
心中怒意莫名开始翻滚:“沐昭阳,我竟不知你和袁辞竟是这般情比金坚!什么爱我,希望我幸福的话全是你为了脱身的谎言罢了!”
沐昭阳的肩膀不断抽动着,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可乔玉安的话,却像是一把刀子,把她尽力掩埋的伤口,再次刮的鲜血淋漓。
沐昭阳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恨恨地瞪着乔玉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是将我一片真心踩在地上!乔玉安,你果然还是没有变!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就是乔玉安,永远对她没有半分信任,永远将她视为一个人尽可夫的乔玉安!
乔玉安被她一句怒喝惊得回了神志,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只觉得后悔。
不,不是这样,乔玉安想,他不想这么说的。
他想解释,可对上沐昭阳涨红的脸和含泪的眼睛,一切又都化为沉寂。
如鲠在喉。
乔玉安嗫嚅着唇,正要开口,又被赶回来的袁辞和陆文衍两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