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宁夕清晰听见这个声音就是从面前的人发出。那一刻,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不停地落下,成了丝线。“别哭。”黑衣男子嘶哑着声音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泪。他眼含歉意,又含着许多许宁夕看不懂的情绪。“对不起姐姐,我来迟了。”“对不起姐姐,让你找不到我了……”许宁夕此时就像个迷路地小孩般,扑进他的怀抱,哭得伤心。她找了好久的人、找了好久的人,终于……终于出现在了
许宁夕的声音很淡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能碎在风中。
可她的话里又夹着浓重的忧伤,细碎磨人。
许曼远并不知道这一层原因,他只以为……
他默了默,缓缓开口:“哥哥知道了,我会继续让人搜索的,你……”
话顿了一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今晚记得回家吃饭,爸妈……想你了。”
许曼远走了,许宁夕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她的脑海里闪过与师山相处的两年。
直到腿脚麻了,她才收回视线,而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擦干净眼泪,她动作缓慢地提上包,下楼回家。
楼下大厅,许宁夕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大堂沙发上坐了个浑身漆黑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长衣长裤,卫衣的帽子兜在头上,将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
因着那人是衣服都遮不住的瘦弱,许宁夕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她想,如果师山还在的话,也一定是这个样子吧……
许宁夕收回视线,面色冷沉地朝门口走去。
“姐姐。”
如破风箱用力挤压后发出的破败声音让许宁夕瞬间停下脚步。
像是幻听般,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怕幻觉从耳边消散。
“姐姐,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漠了。”
带着轻微埋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虽然不好听,但熟悉的音调却让她瞬间湿了眼眶。
她猛地回头,就看见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的黑衣男子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随着他越来越近,许宁夕逐渐看清隐藏在帽檐下的脸,那张脸上带着黑色口罩。
她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身体像是被定住般,一动不敢动。
“姐姐。”
这一次,许宁夕清晰听见这个声音就是从面前的人发出。
那一刻,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眼泪不停地落下,成了丝线。
“别哭。”
黑衣男子嘶哑着声音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泪。
他眼含歉意,又含着许多许宁夕看不懂的情绪。
“对不起姐姐,我来迟了。”
“对不起姐姐,让你找不到我了……”
许宁夕此时就像个迷路地小孩般,扑进他的怀抱,哭得伤心。
她找了好久的人、找了好久的人,终于……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不敢松开他,一点都不敢松开。
她怕,怕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怕他会在她松手的下一秒消失。
师山愣了一瞬,缓缓抬手回抱着她,逐渐收紧力道,仿佛要将人融入骨血。
怀里的温度,让许宁夕知道,不是梦,是真的!
她带着人重新回到办公室,两人相对而坐,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出声:“为什么不来找我?”
“对不起姐姐,我……刚醒。”
师山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就被家族暗中派来保护他的人救走了。
但他却陷入了昏迷。
直到昨天晚上他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便是赶来找她。
因为他答应过姐姐,不会再让她找不到自己。
许宁夕听着他的话没有多问,而是重新细细打量着他。
视线落在他的帽子和口罩上,心底多了分猜测:“为什么不摘帽子?”
师山神情一滞,回神就看见她的手正落在他的衣服上。
“我看看。”
“不要。”师山抓住她的手,眼神躲闪:“别摘,丑。”
许宁夕想要继续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坚定摇头。
“不会丑的。”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许宁夕这才抬手缓缓放下他的帽子。
灯光下,头顶一道蜿蜒的疤痕横列在她眼前。
她轻柔的摸了摸那道伤疤,问他:“现在还疼吗?”
师山摇头:“半年了姐姐,早就不疼了。”
许宁夕的手随着伤疤缓缓落在他耳后,手指轻轻地触碰到口罩带子,眼神示意。
师山沉默了好久,像是在做心理建设。
直到他同意,许宁夕的手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口罩落下的瞬间,许宁夕看清那张漂亮的右脸上蔓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