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出去,要是你遇上什么事,师山回来肯定会担心的。”许宁夕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她不是在跟他商量,是通知他一声。她起身,跟导演组要了个手电筒,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欻欻歘歘……沙沙沙沙沙……”许宁夕循声将手电筒照射过去,一眼就看见浑身狼狈脚步匆浮的萧聿城。她心头咯噔一声,赶忙上前。“师山呢?”萧聿城听见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那个小子,眼底极快划过一抹幽深,
可师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响后,他才歪了歪脑袋,温柔地对许宁夕说。
“姐姐,你今天一天还没有吃过水果呢,我就去摘几个,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说完,师山悄悄地伸手在许宁夕的手背上挠了挠。
许宁夕对上他安抚的眼神,想要拒绝的话此刻像是棉花一样堵在喉咙里。
好半响后,她才松了口:“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的,姐姐!”
师山看着她,脸上露出抹甜腻的笑意,随后跟着萧聿城离开。
萧聿城只觉得他的笑碍眼的紧。
可正如许宁夕说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立场能够说什么了。
他跟着师山离开,隐在身后的手青筋暴起。
许宁夕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这份不安在苏言拿着水过来时,松缓了许多。
“苏言,你和师山是怎样认识的?”
许宁夕喝着水,想要找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担忧的注意力。
苏言动作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和他从小就认识。”
许宁夕也不在意他的状态,只是又问。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瘦弱吗?”
“这个……”他挠了挠头,随后摇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自从我认识他起,他就一直很瘦弱。”
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但是实际怎样他并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技能一样。
“师山的本名叫什么?”
从许宁夕接手起,只知道他叫师山,从没有在意过他的本名。
此时她的这个问题,对苏言而言,造成了很大困扰。
不是他不愿意说,是师山如果没有说过的话,那就是不允许他跟别人说……
见他不愿意透露,许宁夕也没有再追问,安安静静坐着拿出手机办公。
傍晚的风带着丝丝燥热,许宁夕放下手机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她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
师山怎么还没有回来?
最初的那点不安此时渐渐扩大,如森林的湿雾般完全将她包裹在其中。
“苏言。”她叫了声不远处的人。
苏言应了声,赶紧过来:“怎么了宁夕姐?”
“师山还没有回来,我想出去找找他。”
“可是……”他看了眼隐藏在黑暗里的森林,毛骨悚然。
“这么晚出去,要是你遇上什么事,师山回来肯定会担心的。”
许宁夕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她不是在跟他商量,是通知他一声。
她起身,跟导演组要了个手电筒,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欻欻歘歘……沙沙沙沙沙……”
许宁夕循声将手电筒照射过去,一眼就看见浑身狼狈脚步匆浮的萧聿城。
她心头咯噔一声,赶忙上前。
“师山呢?”
萧聿城听见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那个小子,眼底极快划过一抹幽深,神情受伤。
“宁夕……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
许宁夕却没有心情听他拖延时间般地忏悔,当即厉声质问:“萧聿城,师山呢!”
她的声音过于大,以至于将导演都吸引了过来。
见萧聿城衣裤被荆棘杂草划烂,浑身是伤,手臂腿上都是细小的伤口,血珠一点一滴快速向外渗。
“发生了什么?”导演一来,赶紧让人扶住他。
萧聿城此时面色沉重,带着懊悔和自责。
“宁夕,对不起,我们摘果子的时候,师山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去,而树长在悬崖边上,我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就……就滚了下去。”
闻言,许宁夕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明明之前师山一个人下河抓鱼,诱捕野猪,什么事都没有,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为什么偏偏和他一起去摘个果子就能滚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