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沫走来收拾桌上的餐具,沐姝声音淡淡,“婆母看来是不愿意放权了,让将军府手下的铺子提前来催租金。”“是。”等回了自己的房间,常氏气的下意识想砸东西。但是余光瞥到了桌上的账册后,还是收起了抬起的手臂。她气的不行,憋闷之下直接在屋中大骂出声,“贱人!要不是看她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我就让霍庭安把她休了!”之前好歹还装的温良能给点钱,现在不仅是个空头郡主,连钱也不愿意掏了。这
看着舒沫走来收拾桌上的餐具,沐姝声音淡淡,“婆母看来是不愿意放权了,让将军府手下的铺子提前来催租金。”
“是。”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常氏气的下意识想砸东西。
但是余光瞥到了桌上的账册后,还是收起了抬起的手臂。
她气的不行,憋闷之下直接在屋中大骂出声,“贱人!要不是看她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我就让霍庭安把她休了!”
之前好歹还装的温良能给点钱,现在不仅是个空头郡主,连钱也不愿意掏了。
这样的儿媳要来何用?
还不如一个乡野出身的慕娇娥,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起码能下蛋,嘴巴还甜。
这么想着,常氏便又起身去了西院。
进去后,她先是关心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大吐苦水。
慕娇娥听她说巴不得休了沐姝,眼中寒光一闪。
她虽虚弱着,却还尽心出谋划策,“休了才是上上选啊,按照京城里的规矩,如果因为违反四德被休弃可是要净身出户留下嫁妆的。”
而那嫁妆,足够填补租金。
甚至接下来几年都够让常氏挥霍了。
常氏眼神发光,“她好歹也是一个郡主,如果因为不孝被休了,哪怕为了皇室威严也必须留下嫁妆!”
次日清晨,沐姝是被常氏叫醒的。
看了眼床边等待的常氏,沐姝瞥了下窗外天色。
天边昏暗,晨曦只微微露了个头。
分明还没到问安时辰,这是做什么?
虽然心里疑惑,但沐姝面色平静,她笑着颔首,“婆母。”
常氏坐在边上,眼神不悦,“将军府的账你真不打算填?”
不知为何,虽然对方和平时态度无异,但沐姝总觉得怪怪的。
总觉得面前的人并不对劲。
她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坚持,“婆母,儿媳真的有心无力。”
她说完,常氏突然诡异的笑了出来。
“好啊,好得很。”
沐姝有些奇怪,她正打算旁敲侧击,却见常氏陡然变了一脸悲痛。
随后突然冲着她大骂出声,“眼瞧着庭安受了过,你一个堂堂郡主居然就变了脸色,欺负我一个老了的妇人。”
说着,就直接落下了泪来,一边喊着一边跑了出去。
沐姝虽然刚醒,此时也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常氏蹒跚的背影,眼神一凛,高声喊来舒沫。
“去跟着她,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让催租金的管事都抓紧过来。”
舒沫领命离开,沐姝心中难以平静。
她赶忙又喊了另一个丫鬟过来帮自己洗漱,到最后穿衣服都极为匆忙。
等沐姝穿戴整齐顺着声音去寻常氏的时候,将军府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常氏正抓着禁军统领的衣袖哭泣,头发上不见往日的金钗银簪。
此时声音凄厉,正一字一句数落着沐姝的“罪行”。
“青天大老爷啊,沐姝她是堂堂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啊。”
“将军府近日穷困,瞧着快要到付租金的时候了,居然全权把中馈推给我了,可怜我什么都不懂,竟然当时生生吃下了这亏。”
“我求着她补贴将军府,结果自从听到庭安有过以后就变了脸,给我甩脸色啊。”
舒沫早就听不下去了,但为了不坐实欺负老人的名声,最后还是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