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妓子,他不放在眼里。另一边,婢女诧异地看着自家主子,“姑娘,您怎会有这些借据?真的假的。”“自然是真的。”琴瑟此刻也唏嘘,不得不感叹万花楼嬷嬷的精明。当初,她要和男人南下,对方不答应,说是不忍她吃苦,执意自己去打拼。这些年也算见多识广的嬷嬷担心他带着钱跑了,还让李浪写下借钱字据,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现在他是改名换姓没错,可只要查,就还是能查出来的。什
“你!”
李浪,也就是现在的朱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还是如当年那般盛气凌人,天生傲骨。
“我们走!”
琴瑟毫不留恋的收回视线,坐着马车离开,带来壮胆的这帮人也跟在她身后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李浪不禁想到了与她当年的那些时光。
他们也是很快乐的,但奈何她清高,说什么成亲之前,始终不肯把自己交给他。
成亲?他怎么可能娶从万花楼出来的姑娘!
她说自己是清倌,谁信?
所以他不想浪费时间,正巧琴瑟有意拿出积蓄让他南下做生意,他便顺水推舟甩了她。
并用使了金蝉脱壳之法,这么多年风平浪静。
期间他还打听过,据说她已远走他乡,可恶,消息有误!
“夫君,你真的跟这位姑娘借钱了?此事我怎么不知?”
身旁的女人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恼羞成怒,心里悲凉。
同时也警惕起来,但还是装出一副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夫人莫急,此人定是认错人了,为夫从未与人借钱,不必理会!”
嘴上理直气壮的,但李浪心中没底。
倘若真的报官,对方也要彻查,短时间内琴瑟又能奈他如何?
小小的妓子,他不放在眼里。
另一边,婢女诧异地看着自家主子,“姑娘,您怎会有这些借据?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琴瑟此刻也唏嘘,不得不感叹万花楼嬷嬷的精明。
当初,她要和男人南下,对方不答应,说是不忍她吃苦,执意自己去打拼。
这些年也算见多识广的嬷嬷担心他带着钱跑了,还让李浪写下借钱字据,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现在他是改名换姓没错,可只要查,就还是能查出来的。
什么时候改名的,当时是何等模样,衙门有记录,这么多年,他哪怕蓄了胡须,也休想抵赖!
“要是能拿回来可太好了,姑娘您有嫁妆,以后去了何家,也有自己的底气!”
琴瑟瞪了一眼自家婢女,脸颊泛红,“休得胡言!”
感情被骗是她蠢,但这钱还是得拿回来!
姜皎月这儿,也等到了第三个有缘人。
“大师,你这儿算一卦多少钱?”
一名穿着朴素却也整洁的姑娘来到卦摊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姜皎月冲她微笑,“你的卦,我收六文钱。”
她的卦针对的人群价钱不一,周遭的百姓瞧了,倒也没有说她坐地起价什么的。
有钱的不差那几两金子银子,没钱的,六文他们也出得起,更何况,钱货两讫你情我愿。
“能算姻缘吗?”
女子小声询问,满脸娇羞,但眼神带着浓浓的期待。
“可以,我算到你们已经准备请媒人下聘,下月成亲,对吗?”
姑娘忙不迭点头,“没错!”今日她便是出来准备去买做喜服的布料。
路过这算命的摊子,不知怎地她就想算一算,他们找人合过八字,人家说很相配。
此事,周围的百姓起哄,“姑娘你不介意说下夫家的大致情况吧?”
“我们两家都是寻常的百姓,日子清贫,也没什么好说的。”
姜皎月仔细看了一眼她后摇头,“你俩的婚事,不配。”
此话一出,姑娘的面色顿时发白,周围的百姓愣了下,纷纷指责姜皎月说话不吉利。
“大师,人家大喜将近,你怎么能说这等晦气的话!”
有些阿婆顿时指责起来,好似姜皎月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她捏了下眉心,她的师门在临川那边,此处地处偏僻,处于国之交界处,鱼龙混杂。
经常渡鬼捉恶鬼,以至于她的话稍稍有些直接,京城的人不一样,她说话还是得委婉。
行吧,慢慢改。
“我的意思是,他配不上你!”
姑娘顿时笑逐颜开,“大家不都说,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就是最相配的吗?我们应该是般配的。”
姜皎月摇摇头,“此人家中有一老母以及一五岁的小姑娘对吗?这小姑娘似乎还有些迟钝。”
姑娘崇拜地望着姜皎月,“大师您算得可真准,她是我那素未谋面小姑子的女儿。”
“唉,说起来都是泪,总之,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不可怜啊,父母疼爱,你被骗你才可怜。”
姜皎月一时间忍不住,说话直接了点。
卫腾的八卦之心已经噌噌冒起,“大师,此话怎讲?”
展开细说。
周围的百姓也靠近了点,难得有卦主愿意分享他们的卦。
姜皎月顿了一下,“此女早年丧夫,视儿子为生命,为精神寄托,儿子也十分依赖母亲,母子俩相依为命。”
“这个孩子出生后,此事瞒不住,二人只能远走他乡,辗转来到京城。”
“他们对外宣称是不孝女留下的孩子,大家也是信的,至于为何选你,还愿意入赘,你自己应该明白。”
姑娘的兄弟前两年因疾而终,父母开了个寿材店,看着不光彩,可实际上是挣钱的。
“我知你不信,但你回去观察了解便会明白,到时再付这卦金也不迟。”
姜皎月继续把桌面上的六文钱往前递,此女的三代都是从事这一行的。
有时遇着客死他乡之人,若是有人敛尸,他们家都是给最便宜的一口薄棺,有不少功德。
既相遇,她便是要破这局的。
“多谢大师,我知道该如何了。”
姑娘留下六文钱,有些失魂落魄离开,周围的百姓有些好奇的,还偷偷跟踪她,想要八卦。
然后没几步却跟丢,“奇怪,人呢?”
殊不知,姜皎月动用了一张符,以至于他们都记不住刚才这姑娘的面容,更别提好奇接下去的事情。
“今日三卦了,我回去了,你自便吧。”
姜皎月起身,桌子底下的阿喵也起身,伸了个懒腰,顺着她的腿跳到怀中。
“嘿,大师,我送你回去吧,就当做谢谢你今日出手相助。”
卫腾很好奇姜皎月的身份,立刻命人牵来马车。
今日算了四卦,算得详细,耗费她不少气力,她便没有拒绝。
“去姜家。”
说完她闭上眼睛,卫腾有很多想问的,见状也只好闭嘴。
以为她是来姜家这儿算卦的,没想到门口的护卫称呼她为大小姐。
“你,你是......”想到一种可能,卫腾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