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殷淮道:「陛下,你答应过臣,只做一世皇帝,会立殷氏宗族为后,陛下,不会赖账吧?」我双手将殷淮从地上扶起:「皇叔勿忧,朕没有忘,也不会忘。」我得从长计议,想个诡诈的法子。到了夜间,我与皇后共用晚膳时,我还在忧心立嗣,却发现他总碰我的手。「皇后,举止不应过于轻浮。」赵温戚看了看我,就把筷子放下,立时都不吃了。我撤了膳,让所有人都退下。「又怎么了?」赵温戚拿出他父亲赵盎的回信,里面还附着当年他劝他
「我做姐姐再不好,也不会选你喜欢的人。」
22
五年后,盛国公王寻病重。
我亲自将王严朝送回西南,助他承袭爵位。
弥留之际,王寻躺在床上,微微睁着眼,用粗粝的手掌,摸着严朝的脸。
王严朝跪在床前,把脸往里伸。
「你像你母亲阿傲,阿傲是个乖女儿,嫌我的手粗,也不会躲开。」
王严朝泪眼涟涟地看他:「外公。」
王寻像是想起了阿傲。
他笑着落泪,眼里浑浊,说话停停顿顿:
「但你不要像她,她受了委屈不说,所以外公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的话……我为你可以舍弃这江山,我为她更是可以……」
我听懂了他的暗示,上前用力握住王寻的手。
「义父,你放心,朕会护着严朝的。」我看向七十五岁的王寻,鼻尖微酸,「义父,你别怪朕。」
王寻缓缓摇头,轻叹一口气:
「臣不怪,虽多年未能见到朝儿,臣知道陛下的忧虑。陛下,其实臣见过您的父亲,他测命测得很准,阿傲成了公主,臣却当不了帝王。」
王寻辞世了。
五岁的王严朝成新任盛国公。
我留下了一大群心腹,替他镇守盛国公的家业,省得王家旁支来欺负了他。
回宫后,殷淮在等我。
「陛下,臣想和您商议立嗣之事。」
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皇叔,别开玩笑了,朕才不到二十五岁。」
殷淮跟在后面追:
「陛下,您答应过臣的!已经推了五年!陛下!」
最后他被人拦在殿外。
殷淮三天两头就进宫来堵我,非要我兑现诏狱内的承诺。
「皇叔,空白圣旨不是给您了吗?」
殷淮跪在殿中,面无表情地回禀:「陛下,您登基半年后,就把圣旨改成凤纹,臣留在手里的那个无效了。」
我笑了笑,是想起了,有这么回事。
「哦,那就没办法,朕是女子,当然以凤为尊。」
殷淮道:「陛下,你答应过臣,只做一世皇帝,会立殷氏宗族为后,陛下,不会赖账吧?」
我双手将殷淮从地上扶起:
「皇叔勿忧,朕没有忘,也不会忘。」
我得从长计议,想个诡诈的法子。
到了夜间,我与皇后共用晚膳时,我还在忧心立嗣,却发现他总碰我的手。
「皇后,举止不应过于轻浮。」
赵温戚看了看我,就把筷子放下,立时都不吃了。
我撤了膳,让所有人都退下。
「又怎么了?」
赵温戚拿出他父亲赵盎的回信,里面还附着当年他劝他父亲的信。
新的信纸只用毛笔写了四个字:
【儿,孙子呢?】
赵温戚气愤地放下信纸:「这下,我成孙子了。」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牵过他的手,放在腿上把玩着。
赵温戚偏过头来,反握我的手,淡淡地看过来:
「五年,你考虑好了吗?若是不要我的,你就再找一个。」
我顿了顿,握紧他的手:
「你说什么呢?我和你是结发夫妻。是你父亲不安分,赵放都去了五年,北疆的事务还防着他,我怎么敢怀你的孩子?」
赵温戚低头,微微靠近,用手轻抚我的脸庞:
「陛下,你不喜欢武将,当初就不应立我为皇后。」
我抬起头,直勾勾地看他,勾了勾唇:
「谁说朕不喜欢武将?朕最喜欢武将了。」
我的后宫也仅赵温戚一人。
虽说当时是忌惮北疆起兵,但我专宠赵温戚五年,里里外外给足了赵家的体面。
只是赵盎还不交权,那这孩子就生不了。
那晚我指点过皇后,没过三个月,赵放那边就有进展,赵盎准备移权了。
我派太医给赵温戚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