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WHOCARES?!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完成人类生存必要的社交KPI罢了,那就彼此多点体谅吧!至于文玖那边,问题还是老问题,但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问题其实取决于叶问草的心情。毕竟文玖似乎没什么值得诟病的。除了他有一种似乎赶着生死DDL般讲小说故事的疯劲外,确实应该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然而这股痴气,在叶问草懒得包容的时候,就是最大的问题。——不过谁让叶问草现在心情好呢,她心情好就
虽说昨天“问心”得结尾写的那叫一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不过说实话,计划是列了,大话也放出了,对自己的诺言也许下了,但当回归现实,当心沉静下来,当人融入环境,叶问草发现自己真正能做到的似乎只有将“问心”正常化。
顺带一提,写“问心”可比向文玖倾诉要好太多了。
向文玖倾诉得等放学,还得看文玖脸色,但是写“问心”可不一样——
虽然一定程度上也受到时间场合的制约,但是她可以尽情地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其中,不用顾忌外界,更不必顾忌自己,因为叶问草发现嘴笨脑抽泪失禁等一系列常态的意外都不会在她写东西的时候发生。
用文字这一向令她安心的东西抚慰自己的心灵,将所有的情绪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放于“问心”本子里,就像封印一样,叶问草用文字将正常的自己与负面的情绪割开,再将黑色的一面封印,而“问心”就是那个有着符文的法阵。
托它的福,叶问草的精神状态一度有所好转。心情好看什么都好,连世界都觉得明亮了许多,和文玖的关系也少了不少摩擦,和蔡媛媛的关系也保持在一个微妙的亲近上。
这个微妙就微妙在,叶问草在面对蔡媛媛时,已经彻底清醒,该笑就笑,该走绝不留情,因为蔡媛媛已经被她焊死了【陌生人】的标签,只是她摸不太清楚蔡媛媛的想法:蔡媛媛似乎还把她当“朋友”,又似乎牢记着她们绝交的事实,只是社交性的友好……
不过WHO CARES?!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完成人类生存必要的社交KPI罢了,那就彼此多点体谅吧!
至于文玖那边,问题还是老问题,但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问题其实取决于叶问草的心情。
毕竟文玖似乎没什么值得诟病的。除了他有一种似乎赶着生死DDL般讲小说故事的疯劲外,确实应该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然而这股痴气,在叶问草懒得包容的时候,就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谁让叶问草现在心情好呢,她心情好就乐意包容世间万象,所以和文玖的摩擦自然少了不少。
日子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叶问草在这个普通班里的成绩依然遥遥领先,不管什么科目,在段里排名都很不错——这还是她没能进行她学习计划的结果。
同学里被敬畏,老师那受宠,宿舍关系也不错,朋友有文玖充当着,学习上没怎么认真学但成绩还算不错。
这样看来,似乎生活一帆风顺。
可是学习计划的未完成让叶问草焦虑的情绪如野草般疯长。
她虽然列了学习计划,但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将计划执行下去。
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叶问草还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写“问心”,花时间去直视自己的崩溃,再花时间将破碎的自己一点点捡起——更别提她作为课代表,还时不时得向上应付灵光一现的老师,向下应对麻烦多事的同学。时间不足,逼得叶问草不得不烦躁地选择暂且搁置制定的学习计划,把攻克自己的心理难关作为首要目标。
然而真把心理问题当成人生路上的主要矛盾时,叶问草才真正感到了棘手。
都说堵不如疏,但在叶问草这里,似乎完全反了过来。
文字越写越多,脑海里的情景剧也随之越来越丰富,甚至在情景剧发生的时候,大脑负责文字的区域也开始了同频运转。
于是乎,叶问草一边耗心神地疯着,一边耗心神地将其化为文字,疯完还要花时间将其写到本子上。
精神自造的压力和现实校园生活产生的一堆压力铺天盖地地压过来,渐渐地,叶问草在情景剧发生时都感受到了由衷的疲乏,像是做梦的人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样的无力感。
荒谬又真实,冷漠又游离。
她的灵魂在叹息着疲乏。
而占据好友位的文玖对她的疲乏视而不见,依然把她当成一个好用的工具人,满足自己讲小说的快乐。
叶问草将文玖的言语视为负担,但偶尔也会觉得他是她枯燥生活中的唯一一束光。
她渐渐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文玖,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更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的一切。
荒谬又真实,冷漠又游离。
她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感所悟都显得那样的虚假,连难以言喻的疲惫都像极了她臆想出来的幻象。
而就当叶问草烦到麻木,开始以百无聊赖的态度审视一切,审视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情景动画时,她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