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友正想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包熟”,儒雅斯文的李和文一记眼刀瞟过来,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得,不管就不管吧,反正也不是我儿子。试婚纱那天,约好下午四点,吕青先到了,店员殷勤地介绍各式最新的高定婚纱,盛情难却,她先挑了一件抹胸掐腰的鱼尾裙试穿,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她简直美到发光。裙子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裙子上镶满水晶和亮片...
“我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你要找你找,我喊她小妈行了吧?”
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还好他身强体壮没心脏病脑梗什么,当即操起手边的功夫茶杯就扔过来了。这儿子也绝,丝毫不避让,主打一个“你打死我算了,看你怎么跟我妈交代”,新一和众人早已司空见惯,李和文叹息一声,伸出折扇把杯子挡住,哐当一声掉地上四分五裂。
“小森,怎么跟你爸说话的?道歉!”李和文语气严厉,但单手安抚地搂住梁宇森的肩膀,意思是你服个软,叔叔帮你说话。这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但太子这次执拗地不开口。
梁爷气得也口不择言:“就你这臭脾气,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怪不得追不上人家!”梁宇森一听,额头上青筋迸出,睚眦欲裂,愤怒地瞪着父亲就要夺门而出,李和文赶紧示意旁边的阿黑上前抱住太子,自己轻声劝导。
“哟,小森有喜欢的女人啦?”身材矮胖的副帮主陈天友眼睛一亮,嘻嘻哈哈地说,“这是好事啊,有什么追不上的?告诉陈伯伯,我给你出主意,保准手到擒来。”
梁爷一听连骂儿子都停了,警告老兄弟:“你可别再添乱了,就是你们几个tຊ把他给惯得无法无天。”梁宇森听了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陈伯伯对他倒是好,但主意听不得,估计不是把于知行杀了就是把吕青抢回家。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去Moonlight就是陈伯伯带的,一去就被灌醉了,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吓得他落荒而逃,被笑了很久。
陈天友行事狠辣,爱挣快钱,和梁爷的主张多有冲突,但毕竟是帮中元老,梁爷多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大不满就是觉得梁宇森的顽劣凶狠、肆无忌惮很大程度是给他惯的。
梁宇森臊得慌,一脚飞踹在阿黑身上,阿黑丝毫不敢躲,被踢了个四仰八叉,爬起来苦着脸求饶:“森哥,我也是没办法,师爷问我我不敢不说......说开了也就不用遮遮掩掩,梁爷和李和文的意思是既然人家要结婚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相亲也是新的开始;陈天友则是小森既然喜欢,那就不能放弃,“让她不结婚不就行了!”
坐在椅子上的梁宇森低着头,一脸纠结和痛苦,低声说:“我跟她说了那个男的靠不住,但她说跟他是各取所需。最重要的是,我怕她......不喜欢我。”忠义堂里通常都是谈大事,今天几个大佬聚在一起却是缘于儿女情事,众人互视一眼都只有一个想法——孩子确实长大了,看来还是动真格的了
最心痛儿子的还得是亲爹,梁爷长叹一声,走过来轻抚儿子的头顶,语气难得的柔和:“小森,老豆也没什么经验好教你,你要是真喜欢就再努力一把,不要留下遗憾,但如果她不愿意你也不要强求!”梁宇森没说话,只默默地把头靠在了父亲的胸口。
陈天友正想说“强扭的瓜不甜但包熟”,儒雅斯文的李和文一记眼刀瞟过来,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得,不管就不管吧,反正也不是我儿子。
试婚纱那天,约好下午四点,吕青先到了,店员殷勤地介绍各式最新的高定婚纱,盛情难却,她先挑了一件抹胸掐腰的鱼尾裙试穿,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她简直美到发光。裙子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裙子上镶满水晶和亮片,发出粼粼微光,店员不住口的赞美,吕青自己也很满意,在大大的镜子前顾影自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