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怀疑帝王或许会对他卸磨杀驴,瓮中捉鳖。等到了皇宫时,顾以清淡然地站在乾清宫殿外,随时等待帝王的传唤。夕阳的余晖仿佛格外偏爱他,倾尽所有去点缀。这样的顾以清,在余晖的偏爱中,如春日暖阳,又似温润白玉。“启禀皇上,顾将军到了。”张黎在一旁小声说着,生怕吵醒昭妃娘娘。萧稷听到后,小心起身前往外殿。顾以清接到传唤后,温和有礼地看向张黎:“有劳张公公了。”“大将军简直折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太医身上,还不如主动出击。
从京城出发去神医谷,即使用最快的速度,来回也要25天左右。
前提还是没有任何意外。
萧稷赌不起。
看到苏木枝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萧稷叹了气,眼中晦明的情绪如同深渊。
他是不是做错了……
其实将太后一党除去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没必要牺牲苏木枝。
可是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苏木枝。
但当时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萧稷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的情绪。
萧稷轻轻将苏木枝纤柔的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眉眼。
像,真的很像。
苏木枝的长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和悦儿相似了。
有时候萧稷都不确定,某一刻的悸动是因为悦儿还是因为她是苏木枝。
‘萧禾之,我感觉这次好像真的要道别了,希望你在那个世界要平安喜乐哦!’
耳畔仿佛听到了悦儿那一刻的最后道别。
平安喜乐。
是她告诉自己,强扭的瓜虽不甜,但解渴。
可是现在的他一点都不解渴。
反而更加矛盾。
和苏木枝相处的过程中,渐渐被她吸引,为她着迷。
可是有时候的萧稷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悦儿,因为悦儿他才高看这宫女一眼。
萧稷一直这样自欺欺人。
总归他是帝王,日后就将悦儿藏进心里吧。
萧稷这样告诉自己。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毕竟他认清自己心的时间还不算晚。
他是幸运的。
顾府。
顾以清接到圣旨的时候,对帝王没有任何质疑地孤身一人前往皇宫。
一点不怀疑帝王或许会对他卸磨杀驴,瓮中捉鳖。
等到了皇宫时,顾以清淡然地站在乾清宫殿外,随时等待帝王的传唤。
夕阳的余晖仿佛格外偏爱他,倾尽所有去点缀。
这样的顾以清,在余晖的偏爱中,如春日暖阳,又似温润白玉。
“启禀皇上,顾将军到了。”张黎在一旁小声说着,生怕吵醒昭妃娘娘。
萧稷听到后,小心起身前往外殿。
顾以清接到传唤后,温和有礼地看向张黎:“有劳张公公了。”
“大将军简直折煞奴才了。”张黎急忙摆手。
顾家虽然是将门,但是家风永远端着的是‘宽厚恭瑾’。
顾家的祖先是跟着古朝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
这也是为何帝王对他们顾家更加信任的原因。
不同于宋家这样历经千年而不衰的世家大族,顾家的所有名誉全是靠自己在马背上赚的。
在京城有这样的一个说法,宁愿惹到王公贵族,也不愿惹到顾宋两家。
一个是天子近臣,另一个是世家之首。
见到顾以清,萧稷目光凝重地看向他,“顾以清,朕将昭妃交予你护送至神医谷,事后,务必将昭妃安全护送回皇宫。”
说完,将手中的扳指交予顾以清,“神医谷见到这个必会救治。”
神医谷的谷主是他当时的部下,如今天下太平,用不到这步棋。
更何况他每年都会给神医谷拨款,神医谷没有理由不帮。
江湖上的事情,朝廷一般是不会插手的。
只是当时他身为皇子,手中的筹码只能多不能少。
于是就安排了一位心腹去神医谷拜师学艺,不过让他混到了谷主的位置,也是出乎萧稷所料。
等他成功夺得皇位,成为天下之主后,那人放弃步入朝堂,反而继续当一个悠闲自在的谷主。
顾以清听到‘昭妃’这两个字眼后,心止不住地跳动。
是他想的那位吗?
她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臣定不负所托。”顾以清坚定地看向萧稷。
萧稷见此,也放下心来。
只有顾家,才不会让他怀疑。
“明日日出之时,朕会将昭妃送至你府中,对外朕会宣传昭妃生病,不宜出门。”
顿了顿,萧稷目光锋利,“朕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皇妃和臣子出宫相处十几天,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只能以死谢罪。
皇家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但是萧稷不希望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如果真的有,那死的不会是苏木枝。
只能是顾以清。
“启禀皇上,需要微臣准备侍女服侍还是带昭妃娘娘的贴身侍女?”顾以清不确定地问道。
“侍女就交予你准备,事成之后,杀了即可。”
萧稷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
顾以清心沉了沉,即使觉得不妥,但也只好服从。
萧稷待顾以清走后,心累地回到殿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木枝。
他也想不管不顾地带苏木枝去神医谷,但是他不能。
帝王身上不止情情爱爱,还有对天下的责任。
国不可一日无君。
苏木枝似是察觉到目光,睁开眼后,就瞧见了萧稷站在床前目光缠绵地看着她。
见苏木枝苏醒了,萧稷连忙扶着苏木枝,让她好好靠在软枕上。
被萧稷这样服侍的苏木枝丝毫没有感到不妥,新奇地看向萧稷:“皇上,你没吃错药吗?”
萧稷被苏木枝这句话噎住了,他真想敲敲苏木枝的额头,告知她这样的行为是大不敬,是要砍头的。
但是看着苏木枝不谙世事,清澈的眼眸,还是将话咽下了。
罢了,她开心就好。
“爱妃不记得下午的事情了吗?”萧稷试探地看向苏木枝。
但握着苏木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下午?怎么了?臣妾难道不是看话本睡着了吗?”苏木枝奇怪地望向萧稷,似是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萧稷见苏木枝没有下午的记忆,便知道下午的行为并不是出于她本意,于是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逃离朕就好。
高高在上的帝王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
萧稷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苏木枝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