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些许怀念,但更多的是在叙述一个他人的故事般。纪砚白发现,原来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临别前,岑蔚以客人的身份重新逛了一遍侯府。原来觉得好大好大,大到能困住她余生的地方,原来短短小半天就逛了个遍。然后她看向身旁的纪砚白说了声:“就不说再见了,因为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一念放下,自在弗如。又何必客套,说些再也不会实现的话。“清梧。纪砚白目送着她出侯府,眼眶渐渐红了,但嘴角却含着笑意。“等你遇到下一个良人的时候,记得写信告诉我一声。雨停了,这回他不会困着她了。...
纪砚白曾用所谓“军功”换取了圣上赐婚的圣旨。
但那些无人认领的军功,不过是岑蔚在边关带傅安历练时随手灭掉的几支精锐。
最后一次,她重伤羌人首领,救下了纪砚白。
他恩将仇报囚禁了自己。
当数条罪证呈于公堂时,纪砚白无不认,只是磕着头恳求要再见岑蔚一面。
那样撕心裂肺,见着无不动容。
对于岑蔚,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纪砚白到底还是个侯爷,圣上给了面子,没有削去他的爵位。
但没收了他除侯府外所有的铺面房产,永世不得离开京城。
从今后,纪砚白除了还被叫做永昌侯外,再无半分实权,成了一个真正的空架子。
傅安评道:“名存实亡,杀人诛心。”
岑蔚在离开京城的前一天,终于还是决定去见了纪砚白。
傅安说,不见他就是放不下,她总要和过去告别。
她捱不过自己这个小徒弟。
晨光熹微,多日的阴雨后,那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这是他们和离后,第一次面对面好好的在侯府谈话。
“清梧,对不起。”
纪砚白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道歉,可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永世不得离开京城,的确是最为诛心的惩罚,从此后,他连见岑蔚的资格都没有了。
“侯爷不用感到抱歉,之前的事大家都不要太在意了,就如你之前讲的,不再互相纠缠。”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恨或留恋,只有淡淡的疏离和客气。
岑蔚在他面前实是没什么好说的,说不上原谅,说不上恨,谈不上爱。
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不该的年纪爱上不该的人。
她在五年前爱上了纪砚白,而纪砚白爱上了五年后的自己。
纪砚白想要笑,只是张嘴苦涩,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说:“清梧,下辈子换我喜欢你吧。”
岑蔚拒绝道:“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认识比较好。”
这辈子的事情就在这辈子扯清。
“侯爷,其实我和云黛,你谁都不爱,你爱的一直都是自己。”
所以她在看透事情本质后才会选择离开。
成亲后和云黛纠缠不清,是因为不甘心少时的付出。
和离后对岑蔚死缠烂打,是因为他爱人的方式受到了挑战。
岑蔚又坐了一会,说了些从前侯府的事情。
话语里些许怀念,但更多的是在叙述一个他人的故事般。
纪砚白发现,原来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
临别前,岑蔚以客人的身份重新逛了一遍侯府。
原来觉得好大好大,大到能困住她余生的地方,原来短短小半天就逛了个遍。
然后她看向身旁的纪砚白说了声:“就不说再见了,因为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一念放下,自在弗如。
又何必客套,说些再也不会实现的话。
“清梧。”
纪砚白目送着她出侯府,眼眶渐渐红了,但嘴角却含着笑意。
“等你遇到下一个良人的时候,记得写信告诉我一声。”
雨停了,这回他不会困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