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和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觉着这春菏真是冤枉,捡个香囊,还能被打。日后他们要是捡了东西,一定要当场打开,有值钱的便拿出来扔了,没有值钱的,直接扔了。姜贵妃沐浴后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奇怪。宫里住的都是皇上的女人,先皇的妃嫔们也不会用这个,定是皇上的其他嫔妃所用。莫不是没有用成,所以扔了?不行!她突然站起来,她要把这个下贱的贱人找出来,竟敢给皇帝下药,贱货!待她冷静下来几分,
皇上在坤宁宫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所有的妃嫔都罚抄《地藏菩萨本愿经》,特别是挑事的姜贵妃,外加禁足一个月。
孟云浅可谓荣宠至极,无人能比。
太后请季伏尘去慈宁宫问话。
“皇上这是何意?不宠幸这些妃嫔,反倒罚她们抄写佛经,再过几个月,她的孩子可是要出生了,难道皇上不急?”
季伏尘道:“母后,儿臣心中有数。那平安符和盆栽的作用想来已经生效了,祭灶宴要到了,让她跟母后一起主持,若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也能有个说道。”
太后恐怕自己儿子痴迷孟云浅,看来儿子还是知道轻重的。
孟云浅听到季伏尘让她重新打理后宫,主持祭灶宴,直接拒绝,撒娇道:“太累了,我还是喜欢悠闲一些。”
季伏尘摩挲她的手,温柔道:“你是朕的皇后,明媒正娶的,若不帮朕打理后宫,谁还适合?”
“让姜贵妃抄佛经就是,别罚她禁足嘛。”
“上回你被太后夺了权,如今你怀有龙子,过去那么久,这后宫管理的权力,也该回到你手上了。”
“好吧。”孟云浅搂住他脖颈,“我现在怀有身孕,身体笨重,只主持tຊ祭灶宴,待姜贵妃出来了,还是由她来协助太后,日后我出月子了再说,如何?”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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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仅为孟云浅罚了各宫妃嫔,还把祭灶宴给她主持,妃嫔们多多少少都有了意见。
苏兰艺心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皇上此举,看似宠爱皇后,何尝不是把皇后架在火上烤,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林沫颜越发地认定,皇上是个薄情的男人,也正如此,皇后才会落得更快,后宫妃嫔才能有后起之秀。
陈妃早已经习惯了,皇帝为了孟云浅罚她们,这不过是件小事,为了孟云浅不宠幸后宫,这才是最让人愤怒的。
宋娇娇是最高兴的那一个,祭灶宴便是她最重要的计划。
“幽兰,告诉春菏,开始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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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贵妃抄了一天的佛经,想去外面散散心,因为禁足却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院子里转转。
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晃过,怒呵:“是谁?给本宫站住。”
不过一会儿,那鬼鬼祟祟的宫女便被太监押了过来。
一看是洒扫的宫女春菏,姜贵妃厉声呵斥,“为何见了本宫便跑?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春菏扑通跪下,“娘娘饶命,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奴婢今日去内务府拿东西,路上捡了个香囊,不知道是谁的,方才打开来看,是,是…”
“是什么?快说来!”
“是这个。”春菏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秋雪立即拿了过去,呈给姜贵妃看。
姜贵妃打开,见是房中之物,还有几粒助兴的药丸。
她大怒,把香囊甩到春菏脸上,“什么污秽之物都往手里捡,来人,丢了。再杖打二十大板。”
荣和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觉着这春菏真是冤枉,捡个香囊,还能被打。
日后他们要是捡了东西,一定要当场打开,有值钱的便拿出来扔了,没有值钱的,直接扔了。
姜贵妃沐浴后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奇怪。
宫里住的都是皇上的女人,先皇的妃嫔们也不会用这个,定是皇上的其他嫔妃所用。
莫不是没有用成,所以扔了?
不行!
她突然站起来,她要把这个下贱的贱人找出来,竟敢给皇帝下药,贱货!
待她冷静下来几分,别人能下药,为何她不能?若皇上临幸了她,日后她怀上了孩子,便是皇贵妃了。
药好弄,可皇上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翻她的牌,即便翻牌,也只是坐坐,从不在她这里吃东西。
对了,她可以请太后帮忙。
不过她正在禁足,只能等解禁再说。
—
孟云浅忙了一阵,把祭灶宴安排得差不多了,去向太后禀报。
太后倒也没有为难她,说她定就是,聊着聊着,话锋一转,“你怀孕也有六个月了,总该劝劝皇帝,多宠幸其他妃嫔,绵延子嗣。”
孟云浅道:“太后放心吧,皇上心中有数。若想宠幸别人,我劝他,他也会宠幸。若皇上不想宠幸别人,我劝他,他照样不会宠幸。皇上是太后亲生的,您还不了解皇上吗?”
太后有时候真想撕烂孟云浅的这张嘴巴,偏她背后有孟家,跟皇帝一起打过仗,功劳苦劳都有。
“罢了,既然你有孕了,日后安生着些。”
“臣媳一直安生着,若不是皇上一定要臣媳主持这个祭灶宴,臣媳这会儿安生地躺在床上呢。”
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得好,太后道:“哀家乏了,皇后回去吧。”
孟云浅出了慈宁宫,伸了个懒腰,季伏尘和太后给她下药起,什么宫规,什么蛰伏低调,她都不需要。
孟家的权势在那儿,她现在便是随心所欲,谁让她不开心,她便让谁不开心。
孕期憋着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孩子还在她腹中便受了气,日后出生了,万一是个问题孩子,变成孤僻的小孩可怎么办?
她走回坤宁宫的路上,没碰到其他妃嫔,倒是看到了宋娇娇院里的宫女和姜贵妃宫里的宫女,在树下交头接耳。
不用想,宋娇娇肯定要行动了,姜贵妃是她上位道路上要扫除的第一个障碍。毕竟姜贵妃还拿簪子扎过她。
不过是个薄情寡义,多个女人共用的男人罢了,何苦来哉,斗得你死我活?
孟云浅路过湖边,看到水里的鱼还在游来游去
“宁容,去拿鱼竿来,我想钓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