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身旁的婢女,走来替她解了围:“老爷,今个夫人不会怎么得了怪病,喉咙刺痛不能说话。”她说着,又朝地上的纸看去:“估摸着,这手也跟着受累,连字都写不了。”“怎么好端端的,生了这样的怪病?”程伯岸怒气消了不少,但是脸色依旧沉得厉害,话语之间依旧满是埋怨。婢女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何病,今日大夫来瞧过了,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先开了药,让夫人养一养。”程伯岸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张嬷嬷将请帖递给柳婉儿。
柳婉儿接在手中,打开来看,只见是盛府一年一度的春日宴请帖。
盛家在京城尤为富贵,所以每次春日宴所宴请之人都是非富即贵。
她过去也曾去过一两次,只是后来,她母亲名声不好,盛家未再邀请过。
这次,盛家竟然亲自派管家送来请帖,还真是稀奇。
柳婉儿将请帖收好,她回京城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出去走动走动。
日后他们要对付吴贵妃,得需要多多丰满羽翼。
柳婉儿抱着孩子来到床榻旁,一边走,一边和怀里的奶娃娃笑道:“小昭儿,过几日,娘亲带你去吃美味佳肴。”
迟昭瑶已在睡梦中,在梦里她已经吃上了不少美味佳肴。
【哇呜......猪蹄,蟠桃,核桃酥......】
柳婉儿听着她嘟囔出来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随后默默记在心里,这些应该都是小昭儿喜欢吃的东西。
得日后,她都学着做给她吃。
入夜。
程府内,程伯岸刚回府,便收到了林婉儿派人送来的欠条,足足五千两银子,他又惊又怒,立马冲到了何氏的院子里,朝她厉声问:
“这是怎么回事?”
“柳婉儿怎么好端端的要我们还钱?”
何氏躺在床榻上,戴着抹额,撑着身子,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嘎......”
程伯岸没有听清,凑到她身边:“你说什么?”
何氏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嘎嘎......”
程伯岸眉头一皱,朝着身旁的桌子重重一踹,怒斥道:“我让你给我说说欠条的事,你在这里嘎什么嘎!”
何氏被程伯岸的暴怒,吓得连嘎都嘎不出来。
她只得转身,拿出纸墨,想要将今日实情写下来,可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写,也都只能写下一个“嘎”字。
何氏颤抖着手,怔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伯岸等着有些不耐烦,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纸,见到上面的“嘎”字,瞬间怒火中烧。
“我让你老老实实交代今日侯府之事,你在这里跟我耍什么花样,说!你是不是又得罪柳婉儿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今时不如往日,老侯爷宠爱柳婉儿,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你得放下以前在她跟前的架子,好好跟她攀谈。”
“这个时候得罪侯府,你让我怎么替吴丞相办事?”
何氏惨白着小脸,哪里还有以前在柳婉儿和她娘亲跟前指手画脚,嚼舌头根的嘚瑟模样。
她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满肚子委屈说出。
好在她身旁的婢女,走来替她解了围:“老爷,今个夫人不会怎么得了怪病,喉咙刺痛不能说话。”
她说着,又朝地上的纸看去:“估摸着,这手也跟着受累,连字都写不了。”
“怎么好端端的,生了这样的怪病?”程伯岸怒气消了不少,但是脸色依旧沉得厉害,话语之间依旧满是埋怨。
婢女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何病,今日大夫来瞧过了,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先开了药,让夫人养一养。”
程伯岸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摆摆手道:“罢了,先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问你!”
“还钱一事终究是因你而起!那五千两银子就用你嫁妆来还!”
他不能何氏再嘎出声,当即厉色道。
何氏慌了,那些银子她可是要留着给女儿们当嫁妆!
“嘎嘎嘎!嘎嘎!”她嘶声喊着。
程伯岸立马起身从她卧房离开。
待他走到院门口时,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一身轻松:“哟!长舌妇终于能闭上她那张嘴,看她以后还怎么骂我!”
他话落,快步离开了此地。
从乾州来京城最快也要得数日,程伯岸派人前去接那冒牌货,再将冒牌货带来,得需要个十多天。
这不,他已经满心期待。
不过期待归期待,但是盼来的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翌日一早,程伯岸乖乖地将那五千两银子给侯府送去。
何氏拼死也不愿意拿出嫁妆,没办法,程伯岸只能割肉,忍着心痛,双手将银子奉上,想着就当是为了讨好侯府。
不过,侯府的人只将银子拿进屋,并未让程伯岸进府。
程伯岸在府门前,尴尬地转了两圈,被一圈鸟儿拉了一身鸟屎,才匆匆离开。
这边,程家人刚走,盛家又派人前来,这回不是送请帖,而是送布料。
上好的绫罗绸缎,一共三十匹。
来送东西的奴仆,前前后后一共有四十多人。
他们浩浩荡荡地站满了侯府的前院。
这可把老侯爷看傻眼了。
“你们盛公子是何意?怎么突然送这么多布匹前我侯府?”
盛家管家李叔笑盈盈上前行礼道:“侯爷,数日前在盛明楼,我们家公子失礼撞了小小姐,所以特地派小的来送布匹给小小姐赔罪。”
“正巧以便小小姐裁制春日宴的衣裙。”
老侯爷抬眸朝那些布料仔细看去,发现这些布匹竟都是江州司锦房最好的料子。
京城内都知道司锦房的料子,一寸布一寸金,昂贵稀有。
可是这盛家少爷竟送了三十多匹来。
也不知,这盛家少爷卖的是什么关子。
其实盛非玉也没卖什么关子,他自从那日见过迟云儿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所以立马派人给她送来了春日宴的请帖。
送完请帖,又突然想起了那日见着迟云儿穿着朴素,便想着给她送些布料做几件好一点的衣裳。
可是又不知她喜欢哪种花色的布料,便直接派人送来了三十匹。
想着这么多,总有一款是她喜欢的。
盛非玉从小便活在钱堆里,这些布料于旁人而言是富贵,但是对他而言就像送花草一样平常。
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多夸张。
侯府也不是缺银子的,但是平白无故就收到如此重的礼,还是觉得有些唐突。
“李管家,这盛公子是何意?”他压低声音,朝李叔细细问。
李叔也知道这样会吓着侯府人,便替自个少爷解释道:“侯爷,您别多想,我家少爷只不过是因为那日冲撞了小小姐,所以来赔礼道歉。”
要说冲撞,那日明明是迟云儿撞了他。
盛非玉是见寻不到什么好借口,要随便找个理由。
此时,柳婉儿正抱着迟昭瑶前来,她们身旁还跟着迟云儿和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