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火的,对不对?”阿软脊背一僵,指尖紧紧绞在一起,面色之间浮现痛苦之意。说不上纵容吧。章素锦只是精准地戳在了她的痛处,在她绝望之际推了一把。眼眸低垂,没有去看孟长陵咄咄逼人的视线。“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轻生。”孟长陵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愤怒和痛心,无比的谴责。阿软睫毛轻颤,半晌,轻描淡写地抬眼,无波无澜地望着孟长陵,“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了也没意义。”孟长陵眼眶一缩,
想了想,她有些惭愧地站了起来,卷着手指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佑佑的样子,孟长陵见此,重重开口:“你要真的爱佑佑,就留下。”
这话说的……她如果离开的话,不就等于是说不爱佑佑了吗?
阿软气愤地瞪了一眼孟长陵,沉默地伸手抢过佑佑,抱着他进了婴儿房,把一桌的杯盘狼藉留给了孟长陵。
孟长陵看着她的背影,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得逞地弯了下嘴角。
婴儿房里有一张床,阿软正好可以带着佑佑睡在上面。
陪着佑佑玩了好久,又给他洗了个泡泡澡后,抱着他坐到床上,房里没电视,阿软觉得看手机也不太好,便走到书房想去找本书念给佑佑听。
走到一半,忽地想起自己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的。
神色,不自觉一黯。
如果换做章素锦,可以轻松自如地完成这种睡前读绘本的小时光,这种情形,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胎教。
孟长陵刚好来到了她的面前,她抬头,注视着他打出手语问:“你的太太呢?”
29 重新开始
孟长陵眸色一深,“被我关起来了,”语气微微一顿,“三年前,是她纵容你放火的,对不对?”
阿软脊背一僵,指尖紧紧绞在一起,面色之间浮现痛苦之意。
说不上纵容吧。
章素锦只是精准地戳在了她的痛处,在她绝望之际推了一把。
眼眸低垂,没有去看孟长陵咄咄逼人的视线。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轻生。”孟长陵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愤怒和痛心,无比的谴责。
阿软睫毛轻颤,半晌,轻描淡写地抬眼,无波无澜地望着孟长陵,“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了也没意义。”
孟长陵眼眶一缩,“好,过去的事我就不提了,现在,我们重新开始。”
阿软听着,后颈微倾,嘴角弯出讥讽的弧度,孟长陵捕捉到了,猛然捉住了她的手,硬邦邦的开口:“阿软,不管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
阿软咧嘴。
是啊,他就想要她给他代孕生孩子,其他人都不要。
扭身,挣开孟长陵的手走进书房,书架上有琳琅满目的书,下面三层居然都是儿童类的,随手抽出一本拿回房间跟佑佑一起看。
本想打手语讲给他听的,没想到他居然已经认了不少字,他一边看图一边念着,反而是他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她靠在床头,脸色含笑地看着,心头长久萦绕的愧疚和自责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不知不觉,她居然睡着了。
这一次,睡梦中没有两个模糊的孩子在大火中惨兮兮地喊她妈妈,有的只是安详和沉静。
这是三年来,阿软睡的最香最香的一个觉,第二天,太阳升的老高她才睁开眼,感觉腰间有点沉,奇怪地转头一看,孟长陵放大的脸就在她的手边。
“啊——”她惊叫,连忙起身,恼怒地瞪着孟长陵,孟长陵也已经被她惊醒了,懒洋洋地瞅她一眼,“怎么了?”
同样的,这也是三年来孟长陵睡的最香的一觉,没有之一。
阿软冷冷剜他一眼,无声地起床,先去找佑佑,客厅里,佑佑一个人坐在一旁玩积木,看到她,露出洁白的牙齿朝她笑。
阿软确定昨天的一切不是做梦。
心里,稍安。
吃过早餐后,阿软提出要去祭拜青青,孟长陵便带着她去了。